正因如此，曲洄才能知道追查曲宁的凤族人有两批，还清楚两伙人的行事作风。
可惜季寒渊和曲宁的伪装很成功，曲宁又吃了隐血丹隐藏了凤族血脉，实力提升得也快，至今为止都没人认出他们来。
曲洄一家三口到底只是灵师，而凤族派来的人实力最低也有大灵师，自然就没看清他们的长相，也无法将这些消息反馈给季寒渊，季寒渊也就不知道他们长得如何，听了曲宁的话才将他们对上号。
但他没有放松警惕。
凤灏可是灵尊，若真要跟他抢曲宁，他没有自信能护得住。
凤良霁看了一眼季寒渊白皙修长的手，那手上已经空无一物，灵画已经被收了起来。
季寒渊拱手作揖，礼貌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唿？”
既然都碰上了，还是表现得自然些，最好能从这些人口中套一些话。
这么想着，季寒渊越过凤良霁看向凤羽，心道：眼神清澈、气息干净，神色有些憨态，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忽悠的人。
凤羽不知道季寒渊的心思，见他看自己，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看起来比较和善，立马抢在凤良霁跟前开口：“这位是凤良霁前辈，圣灵师巅峰修者，他也就是看着高冷了些，实际上挺温……”
话没说完被凤良霁冷冷地瞥了一眼，立马改了口，“总之，你不要怕，我们没有恶意。”
季寒渊：……
自来熟、话多，绝好的被忽悠体质。
面上露出崇敬的神色：“原来是凤族的圣灵师前辈，幸会幸会，晚辈李撇，见过凤前辈。”
凤羽惊奇道：“一撇的撇吗？这名字还真有意思！”
季寒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族里老祖宗是个左撇子，又出了名的懒，还偏喜欢给小辈取名，在下出生时，正遇到老祖宗高兴的时刻，就取了个名。”
凤羽顿时满脸同情。
大概是觉得季寒渊修为不如他，身边又有凤良霁这样的高手在，这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直接过来拍了拍季寒渊的肩膀，叹了口气道：“李兄，难为你了！”
凤良霁扫了他一眼，扎他的心：“凤羽，你的名字也没好到哪去……”
“啊！”凤羽怪叫起来，“霁公子，我错了！”
空间中一脸紧张的曲宁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
看得出来自家未婚夫是真的懒得取名字，之前的化名直接去他们名字的谐音，现在直接把季字拆开来。
还有，凤羽这家伙也太自来熟了。
不过这家伙还这么活泼，凤灏应该没出什么事。
作者闲话：可能太久没怎么写了，一直找不到感觉，写完了自己看也觉得有点尴尬，这几天在看前文和写接下来的细纲，更得比较少，不好意思，明天三更，晚上八点之前更。
第185章 九九断肠散
当然，这前提是这些人的确是凤灏的人，而不是别的凤族人正好经过。
见季寒渊暂时没危险，曲宁内心安定了些，静静地看着外头。
凤良霁没理会凤羽，对季寒渊微微颔首，态度是硬表现出来的温和：“我方才看到小兄弟拿出了一副灵画……”
季寒渊立马道：“这是晚辈家中长辈担心晚辈以大灵师中期修为闯冥阴沙漠危机重重，给晚辈的防身之物。”
凤良霁看出他的警惕，道：“小兄弟别担心，凤某并非要夺人所爱，只是想问问，这灵画是出自何人之手？”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还是感知到了灵画中浓郁的灵气。
季寒渊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问：“凤前辈想请他画灵画？”
凤良霁点头：“我主……家中有个病人，身中剧毒，虽说前些年已经在慢慢清除，但因毒入骨髓，仍需不少年月，我看小兄弟手中的灵画虽只是四星中品，但灵气充足，瞧着还有些特殊的效用，若是能在灵画中调养，想必能事半功倍，因而想出重金请那位画师帮忙画上一幅。”
说起这些时，他眸色沉了沉，像是把什么竭力压了下去。
季寒渊倒是没想到他会把这些也说出来，沉思片刻后问：“恕晚辈冒昧，不知前辈的家人中的是什么毒？”
凤良霁觉得这问题有些突兀，但看季寒渊年纪不大，也就没多想，只当他是好奇。
他并不认为下大陆一个小小的大灵师中期修者能对凤灏这个灵尊做什么，因此也没隐瞒，坦然道：“九九断肠散。”
季寒渊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用神识观察空间中的曲宁。
看这伙人的行事作风，又有个身中剧毒、毒入骨髓的主子，这基本可以确定是凤灏派来的了。
曲宁的记忆中，凤诉瑶提起过她给凤灏下毒，但没有提是什么毒，没想到竟是九九断肠散。
九九断肠散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剧毒，人服下九九断肠散后有将近百年的潜伏期，期间中毒之人只是显得体弱多病，身体寒凉，修为凝滞不前，如果持续不断修炼，潜伏期则会变短，修为越高，潜伏期越短。
待潜伏期结束，九九断肠散彻底发作，中毒之人每日仿佛被千枚钉子钉入骨髓，并有万蚁啃噬，痛苦不堪，生不如死，九九八十一天后，在痛苦中断气。
这得是多大的仇怨，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就因为凤灏不够听话？
季寒渊对凤诉瑶的警惕性又多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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