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看着画中的自己，道：“这应是我还未成为朱雀神君时的模样。”
成为朱雀神君前，他下界历练了，虽不记得经历了什么，但不能跳动的心到底是能正常跳动了，心脏跳动后便有了情绪，性子虽说还是有几分清冷，但到底不会像画中这般，冰冷到没有任何情绪了。
季寒渊点头，叹气道：“确实，那时的你太冷冰冰了，我肯定很绝望，怎么追你你都无动于衷。”
曲宁：“……既然是初次见面，又谈何绝望？”
再说谁追的谁，也不一定。
自家未婚夫，戏似乎有些多啊。
不过他也只在自己面前会这般，还挺有意思。
季寒渊轻咳了一声，道：“说不定我对你一见钟情呢？”
曲宁下意识地道：“不可能，你那时还什么都不懂。”
季寒渊挑眉：“阿宁这么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吗？”
曲宁也觉得自己答应得太快，不经思考就说出来了，如果单一句“不可能”还可能只是被季寒渊逗多了下意识想反驳，但后面那句也太奇怪了。
他怎么知道那时的季寒渊什么都不懂？
曲宁很清楚自己没打算说那句，但就是说出来了。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季寒渊见他皱着眉，满脸苦恼的模样，伸手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道：“好了，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了。我现在虽然只想起了一个画面，但有一就有二，早晚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想要回仙界还差得远呢，想不起来也无妨。”
曲宁觉得还是有差别的，他不太想自己在仙界的记忆里属于季寒渊的部分是空白的。
这明明是自己的夫君，在彼此灵魂里刻下烙印的伴侣，现在却连他们最先如何相识相知相爱的都不知道，难免会遗憾。
但季寒渊说得也对，现在想不起来就说明时机还没到，再郁闷也没用。
曲宁很快安慰好自己，点头道：“哥哥说得对，慢慢来吧。”
季寒渊笑了笑，又看了看自己方才画的画，就把画收好，拉着曲宁重新躺会床上，牵着他的手道：“我的记忆应该是跟灵魂修复程度相关，我们现在已经凑齐了炼制凝魂水的宝物，等我把凝魂水炼制出来，将补魂草种子种上，待补魂草长成，我的灵魂就基本能补全了。”
曲宁往他怀里靠了靠，有些担心：“炼制凝魂水是要消耗灵魂之力的，哥哥炼制会对灵魂有影响吗？”
正是因为这个，季寒渊才没有在冥府那种危机重重的地方炼制凝魂水。
季寒渊道：“除了万年阴魂木，我们也找到了不少年份低一些的阴魂木，用年份低的阴魂木炼制凝魂水是没问题的，不管是父亲还是补魂草种子，目前都不适合用等级太高的凝魂水，只要我将灵魂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若真有不适，那就把谢修冉叫出来，让他来炼制。”
谢修冉到底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天选之子，炼制起来也有很大几率能成功。
如果不是药材只勉强凑够了两副，两次不成功的话就又得花费时间和精力重新寻药材了，他早就让谢修冉来了。
但药材太少，不得不谨慎。
他来炼制的话，成功率怎么也比谢修冉高一些。
曲宁闻言稍稍放了心，大约是累了，没多久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着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但又记不起来，就干脆不想了，睡醒再说。
季寒渊却没有立即入睡，低头亲了亲曲宁的额头，双手搂着曲宁，神识却已经将方才红菱和绿芜交给他的储物戒送到了灵画中。
这两个储物戒，都是季寒渊让红菱、绿芜、季罗、曲洄等人到处搜罗来的用来装点灵画的东西，也是给曲宁的聘礼。
系统306已经把自己当成画灵了，这段时间一直勤勤恳恳地在灵画中忙碌。
凤羽等凤族人来自上大陆，身上的好东西自然不少，季寒渊在冥府的时候用丹药跟他们换取了很多灵石和灵草种子，全都悄然投放到灵画空间中去了。
如今空间里的灵气又提升了一个等级，各种灵花灵草在系统306的照顾下长势也很不错。
系统在里面过得乐不思蜀，越发坚定了要当画灵的心。
此时见季寒渊送了两个储物戒进来，系统立马接住，问季寒渊：“季公子，这是用来做房子的东西吗？”
季寒渊传音道：【是，你按照我先前给你画的图纸，建一栋房子，要快点建成，东西不够跟我说。】
这些日子以来，季寒渊也发现了，如果不考虑系统身后那个居心不良的主神以及神秘莫测的系统总部，系统306其实是个挺可爱还挺能干的家伙，不管种植灵草还是修建什么东西，只要给它足够的工具，它都能弄出来，而且速度奇快。
原本季寒渊是打算往灵画中放一个随身宫殿的，但目前他手中的空冥石不足，青空冥岩更是没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盖个普通的房子居住，待日后凑足炼制随身宫殿的材料了，再让随身宫殿替换这个房子。
系统道：“好的，季公子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能建好！”
季寒渊满意道：【那我就等着了，辛苦你了。】
系统：“只要季公子同意我成为灵画的画灵，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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