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闲立马和他配合上了，脸色严肃，朝着阿姨走了过去，道：“能否借用一下锄头……”
“我需要问一下金先生……”阿姨虽然被吓到了，却没有忘记自己只是在这里打工的。
章瑞辰觉得，现在稍微付出一点风险是值得的，又或许说是必须的，起码他们现在在这里，等着出去了，那要是再想进来搜查，就必须去申请搜查令了。
于是掏出手机报警。
黎闲则道：“倒是确实需要叫一下金先生了。”
很快章瑞辰的同事就来了。
余笛和袁房早看到他打电话了，猜到会有人来，所以提前躲起来了，等着他们过来，都过去了，这才利用这些警车作为掩护举着相机观察那边的情况。
“看来我们要拍到大新闻了，那里肯定埋了一具尸体。”
金博文早就被叫了出来，脸色很是难看，在和章瑞辰交流的时候，他便一副被冒犯了的感觉，但是半点心虚感似乎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真的演技好，还是说理直气壮。
不过章瑞辰可不在意他现在的表现。
“章队长，你可想清楚了，这挖开之后的结果是什么……”
如果这里面什么没有，显然这件事传出去，章瑞辰必定是要承受一些上头的压力的，要是媒体报道出去了，对于警察的形象也是一种打击。
章瑞辰心里却不慌，有时候如果什么都不敢冒风险，怎么能找出真相呢！
“挖！”他道。
不一会儿，在深处，还真挖出来了一点东西。
那是一具被毁容的尸体，他抱着一幅被腐蚀得充满黑色和破洞的画。
画已经漆黑一片了，那人的脸也是如此，看起来似乎是被化学药剂腐蚀了。
金博文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余笛抓住了这个镜头，拍摄了下来。
草地上，金博文脸色难看望向土坑，里面则是一个抱着画的需要打马赛克的尸体。
“总算是等到了！”他早就在等着拍这张照片了，余笛压抑低兴奋得有些破音的声音对袁房道，“这下我们两个立大功了！”
第163章 是夏芒
金博文被带到了警局, 他们却不急着审问他。
金博文整个人看起来很是镇定，大部分人在被关在漆黑的屋子里，压力都会很大，等之后询问的时候, 就容易露出破绽来, 但是他一直很镇定。
“得快点, 一会儿他的律师大概就要来了。”上司提醒了一句章瑞辰。
章瑞辰透过玻璃望向金博文, 转身出去, 开了那道门。
“金总。”章瑞辰语气寻常的打着招呼, 仿佛俩人身处的不是警局一般。
“章队长客气了, 我在这里，可担不起一声金总啊，现在可都得看章队长的脸色了。”他表面上客气，甚至有点放低身段的架势, 实际上多少有点给章瑞辰下绊子的意思。
若是这被人听到了，看他倒反而像是被胁迫的那个了。
这家伙果然难搞。
毕竟是在商场浸染过多年的老狐狸了，不能小瞧了。
章瑞辰也没有要和对方搞这些小动作的想法，于是紧接着就问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关于那具尸体。
只是一到了这里，对方就不开口了, 表示：“所有事情，等我的律师到了, 我们再谈吧。”
着实是难搞。
等着章瑞辰出去了，金博文依然淡定得很。
“怎么回事啊这个人。”一旁的同事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对方完全一副棉花的样子，反正是涉及到案件的事情一点不说。
“尸体确定是谁的了吗？”章瑞辰问黎闲。
说实话，他最在意的, 现在其实是这个问题。
“还没有结果, 库里没有匹配到。”黎闲回答。
一般来说, 他们的信息库里会留存有前科的，以及报备了失踪的人的dna，很显然，这具尸体没有前科，也没有被报备过失踪。
不过这样说也不够全面，起码章瑞辰猜测的两个人都不属于这个范围内。
元真虽然失踪了，但是在户籍上他已经被注销了死亡，而另一个夏芒，他的父母还没有留dna。
“先找一下夏芒的父母测一下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起码要知道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至于金博文，章瑞辰觉得他既然表现得如此淡然，要么他自认警察找不到证据，要么这件事他可以推到别人身上。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但这在章瑞辰看来，可能性极其小。
“你们看着这边的情况吧，我和黎闲去找夏芒的父母。”章瑞辰起身，拿了外套准备离开，“也不能光守着他什么都不做，他什么不说，等收集到了证据，就由不得他了。”
“知道了，队长，你们去吧。”
黎闲也跟着起身，摸了一下车钥匙，确定没问题就跟着章瑞辰一起离开了。
总感觉自从发生了马阳正的案子，他就一直在开车。黎闲在心里吐槽了两句，嘴上还是不敢多说的。
他也知道，章瑞辰对这具尸体的身份很在意，也很矛盾。
章瑞辰确实如此，毕竟一旦确定不是夏芒，那是元真的可能性就直线上升了。
但是，如果是夏芒，那就意味着失踪的夏芒以这种方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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