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比城墙还厚实,又有涂着可怖的血红唇脂的大嘴,朝大伙儿咧开了堪比鲨鱼的笑容。
“哞唔......这样说起来的确是很凶险,不过也没关系嘛,有我们在旁边看着,你们总也需要一定的发挥空间不是吗?”
听到锦葵妈妈这么说,宗孟达的眼底滑过一丝疑惑。
以花见楼的立场来看,锦葵妈妈拒绝这件事情实在再正常不过。
然而她非但没有,甚至还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鼓励,就像是觉得这一场切磋不打也好,打也好,都必定要分出个胜负才行。
对于花楼的老鸨们来说,胜负欲理应只出现在花楼之间的竞争,并往往不会带血与杀气才是。
但回头好好审视锦葵所说的每一个字,就能发现对方相当善于‘激怒’玉蝉与李曼枝。
──由于压力被对方接过去,这种源自于不信任所带来的落差感,只会使得本来闲适、不把任何事情挂在心上的玉蝉,有了前所未见的压力。
“宗少爷也不用觉得意外,这本该就属于花楼的一种服务,只是因为过去我们这方面的人才比较少,又未曾重视过,这才会让您觉得奇怪哦。”
锦葵妈妈就像是能察觉宗孟达的不安和困惑一般,眼底洋溢着幸福的精明,又彷佛得到糖果一样的孩子,笑容相当纯粹。
“其实呢,花魁们本身的使命就和大家正常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同。”
“彼此发展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花魁天然是被专门‘打造’的祭品。”
“只要客人有需要,我们就会接纳并且培养这个方面的人才,就是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但是要培养一个花魁,需要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吧?”
宗孟达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对面这位从头到尾都只会笑嘻嘻,甚至对自己谄媚无比的老太婆,感觉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如果只说短期内的趋势可以预判,我或许会觉得这是很理所当然。”
“可你说的那些,除去预言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办到的吧!”
玉蝉在宗孟达与锦葵妈妈答应下来后,就立刻被满脸心焦的李曼枝给拖到一边去。
对方可还记得早早打上去的须弥刀使用申请,会有所担心也不是太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然而事情本来就不会按照策略与计划进行,因为‘顺利’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个相当吊诡的评判。
“你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李曼枝双手在垂下的衣袖中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正在通过玉蝉的眼神与外表,去倾诉去责问某个人。
过去潜伏在花楼近十年,李曼枝就算最后走到了玉蝉的身边,那自然也不是凭着运气好,而是实打实的用自己的努力。
“玉蝉,你还是过去的那个玉蝉大人吗?”
──明明过去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路出这样的眼神,明明过去是那么懦弱又坚定,现在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要追赶吗?
要相信吗?
他,还需要自己吗?
“我是,你是,所有人都是。”
玉蝉相信,笔下的每一个角色都是自己,而自己也会是笔下的每一个角色。
过去的时候或许曾经经历过无数场的采访,很多人总是许欢问玉蝉,他最喜欢哪个角色?
──玉蝉从来只有一个答案:都喜欢。
这并不是因为客套话,又获者是一种公关或是寻求特殊性。
──而是因为玉蝉真心是这么想的,深深的喜欢自己刻画的每一个角色,让他们能够在字里行间活过来,拥有自己无比丰富的人生,站得更高、跳得越远。
“曼曼啊,我也是会成长与改变的哦。”
玉蝉是明白对方想要问什么的,可是在这之间,玉蝉明明已经穿越过来超过一年的时光。
如果先前的李曼枝没有发现,那么除非对方自己碰上重大的挫折,否则又怎么会想到要问出这样的话呢?
“同样的,就是因为曼曼和筱苑相当可靠,所以我才可以没有任何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哦。”
治装组,情报组,乃至于特别行动组,这一串串的工作加在一起,才能成就玉蝉本人在风│化区的完美卧底。
所以没有任何人的工作或努力会是白费的,因为他们全部都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缺一个都不能成功。
“那边......那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好可怕?”
船头的一侧,因为后面的气氛末明不敢越过去雷池的文人雅士们全部都挤在一块儿,连说话的永气也没有。
“不知道,感觉全部都在讨论比较严肃的问题,我们就算过去问,辜季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吧?”
也有人觉得这不过是故弄玄虚,况且明明就是他们这边的人努力花钱买来的体验机会,凭什么要让玉蝉花魁和宗家大少爷待在一起呢?
“喂,我说你们的脾气也未免太好了。”其中一名演歌手相当不悦地在其他人意外的表情中道:“是,宗家大少出很多钱布置筵席厅,还租下这条画舫,但又如何?”
“影、影川先生?”
点金河今晚的夜色极美,便是不看万家灯火,光是看着月色与枯败的芦苇丛也另有一番意境。
然而大家光是和这名名闻遐迩的演歌手站在一起,就觉得对方的身上彷佛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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