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确实该算是宗家内部的事情,不管出于善意还是恶意,许家的族长选择如此行事,也算是种提醒。
“外面的人可还盯着我们,解决也好,不解决也罢,都会成为我日后被评判的依据。”
许巍一愣,陡然觉得浑身发凉。
谁评判?又有谁有资格评判?
都已经到他们这样的身分地位,自然是上头那一位啊!
“陛......”
“你闭嘴!”
宗孟达顾不得管家人就在身边,果断地呵叱道:
“就这样吧,你估计是因为精神太紧绷了,去找嫂子好好喝一杯,直到风波定案,你再除来参加聚会,别随便有人找就傻呼呼地跟着跑了,知道不!”
说完,宗孟达朝管家一礼,就大步地朝外走去。
本来宗孟达也步该回都京,而是要和忍冬一起在花见楼等道玉蝉大人回来。
──但宗孟达不想做一个等待的人,所以想了想,他这才会擅自地拒绝忍冬的喝茶服务,加上许巍暗戳戳地一直想出头,就顺便过来安抚一下。
结果没想到时间没算好,反而被宗至渊给恰好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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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你还知道要出来见我一面!”
宗至渊是个皮囊相当不错,高大帅气又硬朗,即便已经是三个孩子、两位妻子的丈夫,更是一肩挑起宗族责任与内阁重责,也完全不显暮气的男人。
便是此刻他相当生气,但放在过往行人的眼中,他依旧是气质高雅,使人不忍苛责他动怒的人。
“父亲要见你,递话也递了,派人也派了,最后居然还要我亲自出来找你?”
“难不成是要我死了,你才会出现在我丧礼上吗!”
宗孟达冷冷一笑,对这位就晓得用情绪勒索的男人没什么话好说。
他会出现,也顶多不想给许家惹麻烦罢了。
正巧今天在都京的事情都忙完,他也应该要回去看看玉蝉大人那边忙得如何,顺便把从许巍手中查到的资料拿去给玉蝉大人看看。
“您的丧礼,我想我也不具有参加的资格,那就不必了吧?”
宗孟达可以说是莲见家与宗家最完美的合作‘产物’,因此除去继承了母亲和父亲容貌中最为优势的部分,同时在声音与仪态上,也是最肖父亲的一个孩子。
“如果宗孟志到时候还活着,或许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让他负责主持您的丧礼呢。”
默默跟在宗至渊身后的书僮是从小就跟着主家一起长大的,这次牢狱之灾他恰好因为去外地办事而躲过一劫,本来就曾经想过找大少爷帮忙。
但没有想到大少爷的行踪飘忽不定到整个宗家上下的人都没能够碰上,甚至还有传言说大少爷都往风│化区去,专心地在捧一名年老色衰的花魁,表现相当失态。
然而不知道为何,其余几几位都京公子都对大少爷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对,连同深谷冲少爷与许巍少爷都跟着过去。
所以书僮想了想,只能想方设法地悄悄地了纸条入监管所,希望宗至渊好歹自己给自己拿个主意吧。
胧夫人和宗孟志少爷短期内看着是没有可能出来的,府里只有宗家派过来帮忙打理的人──
但那也只是世仆,有关送往迎来,又或是家里应该打点的分寸,乃至于派系鸠葛......
至于宗孟樱小姐倒是在家,可是对任何事情一问三不知,管帐管得一踏糊涂,人看上去气色倒是还可以,就是不晓得在想什么?
书僮真的不想说,他觉得就算是要正面承受大少爷的阴阳怪气,甚至低声下气去求那个老花魁说和,也绝不想找小姐。
可惜刚刚回来都京,手里可以找的人全部锒铛入狱,书僮是能如何去重新补足这里面的情报差距?
要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人抓到任何把柄才行。
但,从老爷与大少爷相对的态度来看,书僮很快就明白,过去老爷还勉强会在他们面前给大少爷留面子,现在却是公然地、恶意地、直接将自己的不喜给表露无遗。
“你可真是反了天了!”
宗至渊过去对这个长子是真的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也是,就算宗孟达的表现在好,他身上也有一多半是由莲见夫人所提供的基因。
只要每每见到宗孟达,宗至渊就会想到那个女人在死前癫狂又令人恐惧的表情。
──那明明是她强求的婚姻,生下的孩子,最后却怪自己冷心冷肺,想要接胧夫人入府......
该死的,明明就是这个涉足自己和胧夫人关系的第三者!
“这位老爷子,您该不会是在监管所呆傻了吧?”
宗孟达对宗至渊的表现觉得好笑,干脆地指了指她身后人潮如织的路,勾着唇角,
“咱们的天可在宫里,您就算再渴望重回工作岗位,也该晓得要朝着哪边说话才对吧?”
“还有,您的夫人那么讨好地将您摘个干干净净,那也仅仅是之后对外可以干干净净哦。”
宗孟达看着宗至渊震惊又害怕的微表情,一面哈哈大笑、又一面觉得相当的无趣。
多么可怜啊母亲?
您看见了吗?当年新嫁的喜悦,怀孕的温情,其实都是这个人装的啊!
结果把家给葬送了,人逼疯了,最后还死得杳无声息,连娘家的人都不敢亲近自己的儿子,那是该有多失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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