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继被夏逾白强制没收了手机,有火发不出,只能把怒气都宣泄在无辜的试卷上。他拖延症严重,每回作业全是回校前的晚上奋笔疾书熬夜赶完的。
现在他没了注意力被分散的源头——手机,心里又憋着一股气,效率奇高无比,往日磨蹭一整天才能写完的试卷,他竟然在一小时里完成了。
要知道,他只有在考试这种实在拖无可拖的情况下,才会有高到不可思议的效率。
钟继感慨归感慨,他对以夏逾白为首的一中学生还是没有好眼色。此时他听到池舟轻说让他帮忙的话,他和李景鸿相看两相厌、双双面如土色。
钟继抱怨:“我才不……”
李景鸿也跟着叹气:“我不想……”
夏逾白扫了钟继一眼。
池舟轻:“景少,不耻下问。”
两人顿时安静如鸡。
池舟轻无语:他和夏逾白还真有幼儿园老师的既视感……
李景鸿在草稿纸上推算了半天,卡在一个地方怎么也算不下去。他看看对面两个人讨论题目相谈甚欢,不好去打扰。他和钟继不熟,但对他也没有恶感,便拿着试卷去问钟继。
钟继倒不是不愿意给他讲,他是自己懂、但不知道怎么给别人解释类型的选手。
他久久地盯着那道黑笔圈出来的选择题,时间久到李景鸿怀疑他不会写,准备把试卷拿回去的时候,钟继吐出几个字:“这道题显然选A。”
李景鸿:“哦,那为什么选A呢?”
钟继:“B代进去算对不上,C、D一看就错的。”
李景鸿:“麻烦你把‘一看就’那三个字解释清楚啊?“
钟继:“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总之,两个人都很崩溃。
一桌之隔对面的两人氛围融洽多了。池舟轻进入到了解题写得顺利偶尔会出现的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中,趁着状态好,又多探讨了些其他科目上的问题。
他们终于讨论完后,池舟轻身心愉快地整理刚才演算用过的草稿纸,他的草稿左上角写一点,右下角又画一些,看上去乱糟糟的,好几次他还因为字糊成一团看不清,把答案抄试卷上时抄错了。
相比夏逾白的草稿纸整整齐齐,每道题目的草稿部分各得其所,大题的运算步骤公整到直接撕下来贴到试卷上也是个满分答案。
池舟轻坐回位置上,和钟继、李景鸿眼巴巴的眼神对上。
池舟轻:“???”
钟继:“你来给他讲这道题吧,他听不懂。”
李景鸿:“这哪里是我的问题?分明是你自己说话结巴,解释不清楚。你看之前池哥给我讲的题目我都听懂了。”
钟继:“他讲的那些题有这道复杂吗?”
两人用期盼的眼神再次看向他,希望池舟轻能做出公平的裁决。
池舟轻接过试卷一看,哦豁,这道题他还真不会。他只好请外援:“逾白来看看?”
夏逾白坐过来,在草稿纸上算了几下,抬头对上李景鸿亮晶晶的眼神,吞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答案不是很显然吗?”。
他斟酌道:“这道题有点点复杂,作为选择压轴题,难度够的。”
钟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阴阳怪气怼他的机会:“宁市第一的水平,就这?就这?你来给李景鸿讲,我不信他能听懂。”
夏逾白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给同学讲过题目。
因为他高冷,基本不会有人来问他题目。偶尔来的些学霸,他只要随便点拨一下,那些人便灵感大爆发,“哒哒哒”立马跑回位置上推算去了。
他几乎把每一个步骤都掰开来讲,一些涉及到的知识点甚至寻根溯源地直到初中。
夏逾白满怀希望地问道:“懂了?”
李景鸿一脸茫然地答道:“呃……懂,不懂。我到底懂没懂啊?”
夏逾白:“……好的,我懂了。”
夏逾白不信邪:“池舟轻,我来跟你讲一遍这道题目,你试试你听不听得懂?”
他还很科学地采用控制变量法,讲题过程和给李景鸿讲的如出一辙。
池舟轻听到一半就叫停了:“后面是这样算吗?”
夏逾白听到他的分析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啊!这才是最单纯的教人题目的快乐!
钟继被这教学相长的和谐画面狠狠地刺激到了他的攀比心,他才不愿意承认自己讲题没有夏逾白清楚。他不服输地硬要池舟轻也来听一遍他的讲法。
池舟轻听完表示钟继的解法他也懂了。
钟继问道:“你今天必须选一个,我和夏逾白谁讲的清楚?”
池舟轻:你好幼稚……
然后他发现虽然夏逾白脸上没表情,实际上目光也悄悄地往这边瞥。
池舟轻:两个炮灰攻哪怕不抢男人,也会因为谁讲题清楚争辩起来吗?这到底是同为炮灰攻属性的相斥还是学霸的尊严之争?
池舟轻毫不犹豫:“夏逾白。”
钟继先是泄气,后又不满:“靠!忘了你们两个是一起的!黑幕!”
池舟轻被指责后依旧理直气壮:“不然呢?我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第23章
池舟轻在充分吸收理解了两位学霸的讲解精髓后,加入自己的思考又给李景鸿解释了一遍。
李景鸿还是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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