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为了更好地方便游戏，卫生间如同宿舍一样，并没有分开男女，好在隔间是有门的。
周嘉乐去拿放在桌子里的校服时候，看了似乎在百无聊赖翻看课本的亚撒一眼。
从一开始下早读走出教室的时候，亚撒就没有跟出来，似乎也没有继续跟着的打算。
可周嘉乐一进厕所，一股寒风而至，就知道这死变态鬼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在他身上讨补偿的机会。 关上隔间的门，含着笑意的嗓音低低地响在耳边。
“哥哥，我帮你吧。”
“不用。”周嘉乐打掉肩膀上无形的手。
“别客气。”亚撒动作迅速地抽出周嘉乐的衬衫下摆，帮他解扣子。随着一颗颗扣子解开，如同白玉的肌 肤露得越来越多，亚撒的吻跟着一路往下。
周嘉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受到亚撒的手搭在了自己的皮带上，一把抓住。
他听见闫峰道：“我换好了，你们快点吧！”
可周嘉乐与亚撒僵持住了。
一个又一个人换好走出去，强叔还抱怨了一句：“我这么大年纪穿校服怪奇怪的……果果，我来帮你挽裤
腿。”
“校服丑死了！”说这话的是林小池。
叶子城说：“行了，换好的先回教室，我们都不知道迟到会有什么后果，谨慎一点好。我也先走了，大家 记得下节课课间走廊汇合。”
林小池喊了一声：“祁臻！走啦，你还在等什么？”
祁臻说：“白墨好像……”
“你管他做什么？！ ”
声音越来越远，厕所里没有人了。
亚撒这回彻底肆无忌惮了，显出身形，把周嘉乐压在门板上：“哥哥，快点吧，不然就要迟到了哦。” “亚撒。”周嘉乐依然不松手，“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 ”亚撒眼里戏谑的笑都散去，表情变得委屈伤心起来，“哥哥觉得亚撒过分吗？”
周嘉乐声音冷硬：“不要再戏弄我了。”
亚撒低下头，带了哭腔：“可是哥哥才是最先戏弄亚撒的人，哥哥才是最过分的那一个！”
‘‘我……，，
“我一直一直在等哥哥，为什么哥哥不来呢？ ”亚撒抬起头，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泪光将他的 如同红宝石的眼睛衬得更漂亮了，“哥哥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周嘉乐撇过脸，不去看他那张太具有欺骗性的脸，说：“可是亚撒也骗了我。”
亚撒愣住：“欸？”
周嘉乐说：“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你根本不是亚撒吧。”
“我的确不叫亚撒，但我也没有名字。继续用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我和哥哥第一次见面，哥哥问我的名 字，我就是这么回答哥哥的。”亚撒垂下眼。
周嘉乐明白了。
为了他不改名字什么的……这未免太惹人怜爱了吧。
周嘉乐稳了稳心神，勉强保住尚为冷漠的声音道：“你叫不叫亚撒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根本就……不是
人。”
亚撒眨眨眼，又有眼泪滚出来：“我还以为哥哥已经接受我这样的存在了，哥哥讨厌鬼？”
“没有人会喜欢的好吧！ ”周嘉乐抓着亚撒的肩膀，把他给推开，拉开彼此的距离，“害怕还来不及呢，像 我这样的……已经是人类中的少数了。虽然我不害怕，但也不代表喜欢。”
亚撒眼泪更汹涌了 ： “可是哥哥最后还是来了 ……”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周嘉乐眼神和语气都十分冷冽，“你在梦里做的事情已经彻底搅乱我的正常 生活了，我来只是迫不得已，不然谁会来玩这个该死的游戏？我已经履行了这个约定，你就别再纠缠我了。”
亚撒愣愣地注视着周嘉乐，眼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似乎接受不了他这样冷漠的态度。眼泪像是泉水，不断 掉落，打湿他那张清秀又漂亮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想伸手去抓周嘉乐的袖子，又被躲开了，捂面哭起来：“对……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
哥哥了，我只是太喜欢哥哥了。”
周嘉乐：“……”
晤哇。
他都快演不下去。
这样的场面搞得好像他自己是个渣男欸……
这人的哭戏他真的不得不自叹不如，哭成这样谁不心疼啊？即使是他周嘉乐，即使心知肚明一切都是假 象，他也有些动容了。
周嘉乐咬咬牙，继续说下去：“别哭了，很烦。我还要换衣服，先滚出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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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乐：……行吧，这提醒到他了，心软是万万不能有的。
眼前的少年忽然止住了哭泣，声音也冷静得出奇。他低着头，额发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什么表情，只 能听到他用着轻柔的声音问：“哥哥真的讨厌亚撒了？”
周嘉乐说：“是。”
“阿……哈哈哈……”亚撒低低笑起来。
周嘉乐听得毛骨悚然，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亚撒都是非人类的存在，这笑声听得他腿都要软了。
亚撒缓缓抬起脸，还挂着泪的双眼弯起，血红的眸中似乎有什么破碎了，混沌地缠在一起。他的嘴角逐渐
上扬，拉扯出一个大大的笑来，再次开口时，已经没有了哭腔，而是迥异的愉悦和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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