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个踉跄,差点脚下一滑,却又跌进了将夜的怀里。
“你别闹,站好了。”将夜真的是服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小王爷,把人搂在怀里温声道:“想我陪你赏月吗?”
“你想要吗?要星星还是要月亮?”谢湛搂住他的脖子,醉的深了,看着眼前这张如皎月般凛然美丽的脸,便伸手捧住,用额头抵上去,轻笑道:“你若要,我便给你摘。”
“你醉了。”将夜的眼眸一深,哑了哑嗓子道。“我什么也不要。”
“你若喜欢这长河落日,我便帮你射下来,若喜欢这高天孤月,我便帮你摘……”他醉后倒是意外的坦诚,轻声道:“你要的太少了,你大可以贪心一点。”
将夜不答,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你要这江山无限,我也是肯给的。”他笑着往下望去,边陲古镇,黄沙万里,在皎洁月光之下,仿佛都披上一层茫茫银白。
“你这情话说的也太动听了。”将夜搂着他已然醉的不轻的身子,道。“谢明澈,我只要你一个,你肯给吗?”
谢湛笑了笑,道:“那我也是肯的。”
又过七日,终于行至北境腹地,端王府所在的幽月城。
与中州不同的是,北境以城划分地域,而非是以州为界,城主都是北境军拥有实权的一方将领,文职为副城主,职能明确。
其精髓便是以战养战。
于是北境民风剽悍,大多边民都可提屠刀入战场,时刻都能准备参军。
而幽月城,作为北境重地,又是商业中心,更为繁荣。
谢湛一回,便是连夜召集幕僚彻夜开会,第二日,自北境端王府出去的消息,足以引起天下震动。
朝廷早就给谢湛扣上了造反的帽子,而他也不介意坐实。
他先是联系北境十城,进入备战状态,又先调集粮草,让林放督军支援,先把北境蛮人先打出去。
他不在时,北境一样运转,可在谢湛回归时,却有一些不一样了。
就像是定海神针回归一般,没过冬日,蛮人撤军。
同时,萧恪把七皇子毒死狱中,然后大权在握,又血屠了一批死谏大臣,造成了赫赫有名的午门之变。
他改年号为乾元,登基,为萧元帝。
北境与京城正式敌对,遥遥相望。
深冬,北境大雪。
端王府里正供着上好的银丝炭,把室内烘的温暖如春。
谢湛前些日子去犒军,近几日才赶回来,有时候批着文件便能睡着。此时他窝在太师椅里,身上盖着貂裘睡的正熟。
将夜不欲吵他,正拿着一卷书安静的读。
王府众人知晓自家王爷在乎极了这银发的男人,见两人平日一同起居,也从不置喙。倒是尉迟老将受老王爷恩惠,对谢湛直谏了几次,被他顽固的样子气的胡须倒竖,也不管了。
他想,总归端王又不可能真的把男人娶回家,好龙阳便龙阳吧,端王也就这一个血脉了,还能咋地。
谢湛不多时撑起身子,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将夜把他揽入怀里,慢慢地梳理着他的发,低声道:“若还是困,今晚便不看文件了,早些歇息。”
“倒是有了些精神,无妨。”谢湛感觉到头皮被人按摩的很舒服,笑着闭上眼躺在将夜怀里,道:“大雪已封门数日,在过不久便是年关,不少事情都需要操心,我可万万不能在此时偷闲。”
“仗打赢了,战利品安置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总还要去看朝堂的情况吧,萧恪此人,深沉残暴,明帝时期被压着的起义此时都爆发出来,结果全被血腥镇压,牵连无数。”
“那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那还有至今仍然蛰伏的荣信钱庄业务转移一事……”
“这事也要你操心,掌柜不如自己找根绳吊死。”
“……”
将夜说话越发刻薄,却把谢湛逗得止不住的笑。
将夜挑眉:“笑什么?”
“笑你,这两日我是没怎么陪你,教你无聊了。”谢湛越发地清楚将夜此时为什么闹情绪,他分明就是和天下醋了起来,埋怨他太关注北境军务,忽略他了。
“……没有。”将夜当然不肯承认,只是别过头。
谢湛越是觉得他可爱起来,笑够了便埋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到年关时,我有个惊喜给你。”
“哦?那我等着。”将夜算了算日子,也不过十几天功夫,倒是值得期待一下。然后又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不告诉你。”
时间越发地近了。
端王府里年味浓重,北境各大势力送来的贺礼堆成了山,总管忙着登记造册,并且统一回礼。能得到端王府回礼定是非常荣耀的事情,所以怠慢不得。
谢湛上已无高堂,又未成婚,余下的亲戚皆是旁系,连好友都会回家陪伴亲人,他倒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将夜被他除夕时节拉到了城楼上,遥望着灯火如昼的幽月城。
此时夜风深寒,积雪未化。
谢湛披着貂裘,提着灯与他并肩走在城墙之上,城外是漠漠的黄沙古道,城内便是阖家团圆,满城灯花。
谢湛先是吩咐随从去给城墙上负责守望敌情的士兵送些吃食,然后又牵着将夜慢慢地走着,说道:“你看看这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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