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涯下楼的动作一顿：“学妹？怎么加上你的？”
宴凌安也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啊，就直接加我微/信了，还特地备注了一下，我才加她的，以前虽然也有很多不认识的加我，不过我一般都是拒绝的。”
楚沐涯心里有点微妙，学妹想要领养加微/信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估计宴凌安自己都不一定放在心里，可他却有点气闷。
楚沐涯随口问道：“你们聊什么啊？”
“她就是问我一些养猫的事情啊，她家好像就住这附近，还找我问周边有没有靠谱的宠物医院。”宴凌安一五一十地说，又问，“我们这周也把剩下的几只去驱虫吧？要把他们带去我妈店里，估计还得等能洗澡的时候再去洗澡。”
“再说。”楚沐涯莫名地烦躁。
宴凌安盯着楚沐涯的侧脸看了一会，明显能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想了想，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几乎要冲破喉咙。
宴凌安心跳都加快几分，喉结上下滚了滚，艰难开口：“沐沐，你是不是……”在吃醋？
“一班的，做操说话，扣两分。”恰好旁边有值日生走过，听到他们俩在聊天，于是在手中的值日表上写着。
宴凌安：“……”
楚沐涯：“……”
等到值日生走过去，楚沐涯悄悄转头：“你刚才说什么？”
宴凌安抿唇：“没什么。”
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宴凌安转念一想才觉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连提也不想再提。
因为希望大，失望也会大。
*
楚沐涯的生日在周四，周三晚上宴凌安急急忙忙去了趟公司拿礼物，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宿管阿姨在他的再三保证绝对不会晚归以后，还让他写了一份保证以后，才放宴凌安上楼。
楚沐涯见他气喘吁吁地进门，问：“你急急忙忙地干嘛？”
宴凌安缓了缓呼吸，眸光专注地直视着楚沐涯：“我怕赶不上零点和你说生日快乐。”
哪怕做不了他心里的第一，不管任何事做第一个和他祝福的人也行。
楚沐涯神色微怔，随后低头浅笑。
他问：“要去洗澡吗？热水器应该还有点热水。”
宴凌安把书包放在床上，看了眼时间，去拿换洗的衣服：“好。”
洗完澡后，他带着满身的热气从卫生间出来，楚沐涯看了一眼，耳根发红又局促地低头看向手里的卷子。
宴凌安走到桌边拿起手机，就看到学妹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的橘猫躺在猫窝里，眯着眼睛伸着懒腰。
他笑着把手机递给楚沐涯：“沐沐，你看！学妹家领养走的那只猫，除了胖什么都好。”
楚沐涯抬头看了一眼，学妹又发来了新的消息，想约宴凌安一起去给猫咪驱虫，他不悦地抿唇：“学妹给你发信息了。”
“嗯？”宴凌安拿回手机看了一眼，敲字拒绝，然后没等回复，就关上了屏幕。
楚沐涯心里又酸又闷，哪怕知道宴凌安连个备注都没给那个学妹，估计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可还是忍不住……
“祝贺我的同桌楚沐涯同学18岁生日快乐！”宴凌安突然说道。
楚沐涯回神：“谢谢。”
宴凌安从黑色的书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有点紧张地走过来：“生日礼物。”
“平板吗？”楚沐涯接过礼物，打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个平板。
宴凌安：“不止，我应该是充好电带过来的，你打开看看。”
楚沐涯开机，里面大部分的软件都是他认识的，只有一个名叫“星语”的app，图标比其他软件都要粗糙不少。
“这个？”楚沐涯指了指那个粗糙的图标问。
宴凌安点头：“你点开看看。”又想起什么，“等下！”
他走到门边，将宿舍里的灯关上：“现在点开看吧。”
一秒的黑屏以后，黑暗的屏幕上闪着无数的光点，一个个小小的星球出现在屏幕上，星球上还带着不同的纹路。
楚沐涯辨认出来：“太阳系？”
“嗯。”宴凌安走过来，伸手过来滑动屏幕，原本清晰可见的星球渐渐变小，太阳系也变成了一颗颗只会发光的光点。
是一片星海。
楚沐涯没再去触碰屏幕，黑暗的夜空中，屏幕上无数的星星缓缓移动闪烁，仿佛整个宇宙都被藏在了其中，宁静而又悠远。
他抬头去看宴凌安。
后者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公司的项目恰好在研究怎么把3D的夜景做得更逼真，我就和前辈学了一点，然后做了这个星海，模拟仿真了整个宇宙，你看这个是银河系，这个是仙女星系。”
宴凌安一点点的滑动屏幕给楚沐涯介绍。
最初的时候，他想破了脑壳都想不到要送楚沐涯什么东西。
直到公司为了逼真的游戏画面，带着他们去了vr馆。
-他想把整个宇宙都送给楚沐涯。
楚沐涯低头划着屏幕，指尖因为心脏过快地跳动有点酥麻。
宴凌安紧张得握了握拳，然后又用手点进一颗星星里：“这可不止只有看的功能，我在里面还加了不少诗词之类的……”
他手心里全是汗，编程的时候，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说不出口的话，都被他藏进了星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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