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脸瞬间黑下来。
点击礼物那一栏，买了一个组合套装，10连击“摩天高楼”。
这“摩天高楼”一万元一个，赠送一个就能开启全频广播，所有在观看直播的观众在任意直播间都能看到通知，进入链接可以点击开启宝箱，会开出一些高金额的免费礼物，并触发3分钟的机器人刷屏祝福。
而10连击会在直播间触发一个特殊的特效——每个人的屏幕上都会出现一个绚烂的心动符号，满屏的爱心闪闪发光。
这个十连送的礼物，一直都是Q站表白的神器，算是约定俗成的一个暗号。
当然这对刚开上直播的宋远舟来说，是陌生的。
对刚注册账号还没搞明白直播的江澈来说，同样是陌生的。
他只知道10连击一出，满屏的爱心，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果然，等特效时间一过，弹幕刷屏的频率更加疯狂。
[66666，跪下，拜见大佬。]
[大佬还缺腿部挂件吗？]
[甜甜给刚才一个大佬，大佬你看，我能跟你走吗？]
[大佬，看这里，腿长屁股翘。]
宋远舟：“……”
同样是氪金，为什么画风会这么奇怪？
江澈看着旁边礼物榜单排行榜上，自己的名字和头像一路从100名迅速窜到了第一名，并甩出第二名“甜甜嫁我”一大半。
看着这样的效果，江澈终于满意了。
拿着手机微微勾起唇，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
宋远舟才刚经历过一次礼物洗礼，又被刷了一次礼物，他抖着手点到“摩天高楼”的礼物金额。
目瞪口呆。
宋远舟抖着唇：“感谢这位叫‘渡舟’的金主爸爸，感谢，破费了。”
宋远舟一边感谢，一边在屏幕前悄悄红了耳根。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叫“渡舟”的人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的名字里带一个舟，“渡舟”就总带着一种不正经的内涵。
尽管他知道这多半是个巧合。
“渡舟”本人坐在椅子上，皱着眉研究Q站的直播软件页面，突然就听见屏幕里的人语气温柔下来，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羞涩，“无以为报，我最近在学唱歌，不如给渡舟金主爸爸唱一首歌吧？”
宋远舟在现实里唱歌就很不错，虽说比不上专业的歌手，但是在家里开着自己的设备，有时还能小小的让人惊艳一把。
他也不敢让人点歌，初来乍到，他都没听过书里的世界有哪些流行音乐。
“这首歌我从前听过，已经记不得歌词，但是旋律一直在我脑海里，实在是太美了。送给‘渡舟’希望你能喜欢。”
他给自己开了一个混响，在镜头前哼了一段经典的《红豆》的主旋律。
一边唱一边迎接弹幕的彩虹屁。
[！！！有生之年，我居然听到一位舞蹈主播唱起了歌。]
[我去，旋律也太好听了吧，甜甜的声音好甜啊，阿伟当场死亡！]
[甜甜嫁给我！！！]
宋远舟关了混响，差点被他们笑死。
“噗，今天的彩虹屁上线了吗？上线了，您看5毛一条行吗？”
没一会弹幕就从彩虹屁变成了满屏的“哈哈哈哈”。
[不是彩虹屁，是真心话！]
[甜甜今天还没跳过舞，但是唱了一首歌，甜甜是想转做音乐区了吗？]
宋远舟没有运动细胞，更加没有跳舞的神经，让他去跳舞，还不如让他去死，所以在开播前他就已经想好了要转区去做音乐区的主播。
好歹唱歌相比较其他的特长来说，稍微擅长一些。
江澈将手机置放在右手边的一个木制手机支架上，开着宋远舟的直播，手下文件批复不停，效率奇高。
钱特助挑眉，这解药还挺灵。
江澈批阅了一小部分的文件，抬起头时，发现钱特助站在原来的地方，正津津有味地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跟着观众“哈哈哈”的傻笑。
江澈：“你怎么还没走？”
钱特助听到老板的声音立刻挺胸收腹：“报告老板，关于老板夫人的调查，除了之前给您的一个文件夹之外，还有一段一个姑娘无意间拍到的视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了。”
江澈点点头：“什么视频？”
钱特助：“‘那位’生日宴前夕，老板夫人被绑架过程的部分视频。”
江澈批改文件的手顿住，纸上瞬间被钢笔顺下来的墨汁沁了一个小点。
他彻底冷下脸：“绑架？”
钱特助头上冒出三个问号：“您……不知道？”
江澈放下笔应道：“调查文件我还没来得及看。”
钱特助：“？？？”
不是你说的，他不合适，他可能是“那位”派来的吗？
资料都没看，也没确定是友军还是敌军，就又是注册账号，又是为爱氪金的。
还说不是喜欢，还说不是喜欢！
傲娇、别扭、嘴硬……
江澈用电脑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看到了钱特助发过来的视频。
镜头最开始有些摇摇晃晃，大概拍摄的人用的是手机，画质有些不清晰。
短暂的几秒钟摇晃的镜头之后，出现了一位妆容精致的姑娘，站在宾馆阳台角落里，背对着宾馆角落拍摄旅行vlog。
她的视频左下角还露出一辆面包车的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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