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章:“……”
是的,温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牧章越凶,他哭得越厉害。
想到这里,牧章撇了撇嘴,大掌揉了揉他的头发,无奈道:“别哭了好不好?”
温润一面打着嗝,一面点了点头。
小脑袋一股脑的往他胸口蹭,小模样又认真又呆萌。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手机一直在关机,扣扣也不回,消息也不看,我都找不到你……”
温润口齿不清的说着,眼神尽是指控之意。
这段时间,牧章的日子确实过得不好。
被亲戚们踢来踢去,跟踢皮球一样,连解决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
亲戚们嫌他是拖油瓶,一个个的都在推诿,不肯领养他。
牧章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一开始他还忍得住,可是见够了这些亲戚们虚伪的嘴脸,他内心的那股不甘,那股不满彻底的爆发了。
他从亲戚家离开了,便再也没有回去。
他一度要在天桥底下当起了流浪汉,他不是没有看到温润的电话,而是他不敢接,更不愿意接。
他不希望被喜欢的人看到自己如此落魄的样子,他更不希望温润对他心怀期待,毕竟,如今的他对温润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他无法给予对方一定的物质。
物质好像就是简单的两个字,但是,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牧章每个月卡里的零花钱,家里都是几十万,几十万的打进去。
所以,牧章出手阔绰不是没有理由的,这点钱,他消费得起。
如今就不同了,他一个月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挣到几千块都实属不易,更不要说随便出入高档的酒店,或许进去一趟,他一个月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都一夜蒸发了。
牧章既然无法给对方带来足够的物质条件,他便不敢再去招惹对方,他怕对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怎么能行呢。
这段时间牧章累得够呛,这其中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不想拖温润下水,那个人值得更好的。
温润紧紧的抱着他,小声嘀咕道:“你现在居住在哪里?我应该怎么去找你,你会不会又消失不见了?”
温润急切的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必须要尽快知道牧章的动向,他足足耗了一个学期都没有刷到一丢丢的作死值,一旦牧章出国,这一出国就是好几年呢,他的作死值根本就刷不上来了!
他就像溺水之人紧紧的攥住那最后一颗的稻草,神情紧张且焦急。
牧章的心头一暖,兴许是关心他的人少了,见到温润这般模样,他心里高兴得紧。
“我们边走边说吧。”
温润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拽着他的衣角,正儿八经道:“你不许逃跑哦!”
牧章轻笑着,反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我就这么两件白衬衣,刚刚已经给你擦鼻涕了,你再扯,可能就要坏了,你抓住我的手就好,跑不掉。”
闻言,温润的耳根子红通通的,老实的攥着牧章的掌心。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牵手。
校园的羊肠小道中,斑驳的阳光从树梢上倾斜而下,少年们执着手,微风抚面,仿佛在倾诉着种种心事。
牧章确实是无家可归了,亲戚们嫌弃他是拖油瓶,对他处处刁难,说尽了尖酸刻薄的话,他实在受不了才离开了。
收养他的人是彭漪雯。
谁能够想到这个弱小的女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把他带回家去呢。
林云霏一家一直受牧家的抚照,这些事,人家都记在心里。
虽说平日里人家什么都不说,但是,真正出了事情,反倒是彭漪雯找到了脏兮兮的牧章带了回去。
彭漪雯与林海生离婚以后,一直在外面租房,母女住在一个一厅两室的出租屋里,日子虽过得清贫,但是再也没有像往日那样担惊受怕着。
本来林云霏是独自一个人住一个房间的,牧章来了以后,她便搬去跟母亲住一块,给牧章腾了一间空房。
牧章哪里好意思喧宾夺主,多次拒绝,却是盛情难却,心里不好意思得很。
毕竟,牧章可是一个逐渐长开的少年了,食量自然是比两个女人大的。
一顿饭下来,牧章都不太好意思下筷子。
彭漪雯是心疼他的,一股脑的把好菜往他碗里夹,要知道荤菜就那么点,他生怕自己吃多了,一会其他人就没有了。
自打父母离开以后,牧章就睡得不太好,兴许是被亲戚刁难惯了,他做事变得谨小慎微,很会注意别人的脸色,活得小心翼翼的。
“阿姨,我很谢谢你,但是,我跟你们住会不会不太好?”
毕竟,彭漪雯是一个单身女人,又带着孩子,他跟对方住一块,难免会让街坊说闲话的。
牧章倒是没有什么,反正他谁都不认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可是彭漪雯的清誉就……
彭漪雯哪会想到这个孩子会想那么多呀。
她心中完全没有这个忌讳,毕竟,牧章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们家出事的时候,人家牧章都没有嫌弃过她们,屡屡伸出援手,如今,人家落魄了,她们不仅不知恩图报,还要把人一脚踹开,这叫什么事呀?
彭漪雯笑骂道:“怎么会不好?你就安安心心的跟阿姨住,阿姨还担心你吃不惯这里的饭菜呢,实在吃不下去,你就跟阿姨说一声,阿姨明天再去买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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