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锐还没有困到走不动路的地步，但也没有阻止沈愈的行为，反而还挺享受。
他是真的困了。
在国外的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好。
关了灯，没什么困意。
和沈愈说话的时候倒是会犯困，但是又不舍得在那个时候睡觉。
有时候，霍锐都觉得自己变了。
沈愈帮他把外套、鞋子脱了，亲了亲他的额头：“那你先睡一会儿？我还有厨房没有拖完，等会帮你弄点吃的。”
霍锐嗯了一声，在沈愈出去之前，把手机递给他。
迷迷糊糊道：“成绩。”
沈愈啊了一声，莫名开始紧张。
算了算，期末考试成绩也该出来了。
他把房间门关了。
门内，霍锐睁开了双眼，勾着唇笑了笑。
然后闭上眼睛。
门外，沈愈拿着霍锐的手机纠结了一会儿。
然后点开了小群。
[陆疏行：妈的大早上我妈把我喊起来，吓死我了，我以为要打我！结果给我塞了好大一个红包，还和我说儿子再睡一会儿]
[陆疏行：我妈是不是疯了？都把我喊起来了还让我继续睡]
[宋扬：是不是因为期末成绩出来了？你去问问]
几分钟后。
[陆疏行：！！我居然进步了两名我的天！！！@戚荣 @同桌你们呢你们呢？]
沈愈吐出一口气。
点开短信。
扫了两眼，然后又关掉。
班级24名。
比上次进步了一名，已经很不错了。
越是到中游，越是难往上爬。
毕竟后排的成绩差距大，到了中游位置，差距就越来越小，只能一步一步继续进步。
[sssr：24]
[陆疏行：牛批！又进步了！同桌牛批！]
[戚荣：可以的同桌很强，马上就是年级第一]
[宋扬：点赞点赞点赞！！！！]
沈愈：……倒也不必如此夸奖。
但还是很开心。
……
大年三十那天，闻城又下了雪。
没有之前那次大，是雨夹雪，没能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碰到地面就都化了。
沈愈坐在窗前，一只手拿着笔看向窗外，手机竖在面前，屏幕里，霍锐穿了件红色的毛衣，脸色臭的要命。
沈愈笑着：“很好看，你穿什么都特别好看。”
霍锐冷哼了声：“你也换上？”
沈愈啊了声：“我没有红色毛衣，现在出去也买不到了。”
霍锐身上那件，是舒惠强行塞给他的，说是过年，穿红色喜庆。
本来是让他大年初一穿的，不过两人视频的时候，沈愈眼尖看到了，便哄着霍锐穿上了。
闻言，霍锐沉默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勾了下唇角：“阿姨买了两件。”
沈愈：“……？”
“大饭吃完了？”沈愈试图转移话题。
霍锐嗯了一声。
已经快要八点。
沈愈看着楼下，不知道是谁家小孩儿在外面手里拿着亮晶晶的东西，四处奔跑着。
沈愈看向镜头：“新年快乐，男朋友。”
霍锐那边明天还得和一群亲戚过年，沈愈也没有想过，两个人能在一起过这个年。
像现在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霍锐还没有应声，那边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沈愈道：“你有事你先去忙。”
“我再写一会儿作业就去睡觉。”
他准备一会儿手机开着春晚，也好热闹一点。
霍锐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冷哼了一声，“挂了。”
言罢，镜头就黑了。
沈愈再次看向窗外。
马上就要新的一年了。
霍家。
舒惠端了饺子上楼：“吃几个？你爸爸亲手包的。”
舒惠眨了眨眼。
霍锐低头，看向六个奇形怪状的饺子，吃过晚饭的话堵在喉咙口，一言难尽地夹了一个。
舒惠笑了笑：“怎么把衣服穿上了？”
霍锐艰难地把饺子咽了下去：“试下。”
舒惠点了点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那早点睡啊，吃一个意思意思就行了，你爸的手艺我们都知道。”
霍锐：“……”
舒惠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要出门吗？”
霍锐沉默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正在客厅捣鼓包子的霍至乔看见儿子拎着个袋子下楼。
“大晚上去哪儿？”
霍锐脚步顿了顿，还没回答，霍至乔自个儿就想起来什么，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尴尬道：“不让人家过来过个年？”
霍至乔知道，那孩子估计是一个人过年。
反正家里也不缺那么一双碗筷，大不了就多包一个红包。
霍锐回头，看了他爸一眼。
估计是动作太大，霍至乔脸上都是面粉，更别说桌上，弄得乱七八糟。
没去厨房，估计是厨房那地儿不适合他大展身手。
霍锐沉默了一会儿：“不了，等毕业了。”
等儿子走了，霍至乔才停下揉面的动作，跟身边的舒惠吐槽：“这什么意思？怕我给人家压力？我像是这种人吗？”
舒惠摇头笑了笑：“不是，估计是想和人家过二人世界，你就少操心了，锐锐又不是什么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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