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听语连忙止喝,“慎言!”
叶凛然提剑奋力朝他一挥,伍子墨的腿几乎血肉模糊,赵听语终是看不下去,在叶凛然身边结下一道结界,企图将他困在其中。
叶凛然被谟香蜜折磨,已经是困兽犹斗的状态。
容新见他苦苦支撑,又见伍子墨已经晕了过去,心中逐渐有了想法,“听语师姐,你想把我带去哪里?”
赵听语看着容新的眼神十分复杂,“南疆。南疆领主愿意休战百年,前提是换你回南疆。”
容新晓得眼下最好先顺着镜中的发展,于是他道,“我去,你们别打了。”
赵听语闻言,收回法力,结界立即暗了下来,众位临仙宗的弟子也纷纷停下手中的剑,叶凛然却咬牙道,“我不答应。”
“我答应就好了。”容新回道,“赵师姐,我们都各退一步,我去南疆,你放了小师弟,以后大家还是和和气气,还是临仙宗的弟子,你觉得怎么样?”
赵听语收起灵剑,“我本就不想与他为敌,只想带你离开。”
容新点点头,“师姐,我们出发前,我可以给小师弟说句话吗?”
赵听语果然没有再和叶凛然交缠,她轻轻颔首,只是警惕地看着叶凛然,叶凛然以剑撑地,似乎还想起来再战,但他身上的谟香蜜确实霸道,发作起来已经是力竭的状态。
容新过去只是拍了拍叶凛然的肩膀,交代了一句“看好你”,很快他就转过头对赵听语说道,“师姐可以过来背我吗?”
赵听语面露不解,容新苦笑,“我现在没有灵力,脚踝还被伤了,难道要拖着条腿去南疆吗?”
赵听语凝噎,良久才道,“我背你。”
等赵听雨背上了他,容新才道,“师姐,有件事我不明白,你可以告诉我吗?”
赵听雨见叶凛然已经没力气抵抗,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她似乎放下戒备,“容师弟说。”
容新把整个人的力气都压在她的背上,“下这诡术的人并不想困住我吧,他只是想告诉我所不知道的事。”
“容师弟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容新笑笑,很放松,“他一定是临仙宗的弟子,还是缥缈峰的人。”
赵听雨没有回他,只是召唤剑诀,打算将他送去南疆,“师弟说的我不懂,不过你不是早先与封师兄有婚约吗?我现在送你过去与他团聚,师弟应该觉得欣慰才是。”
容新在赵听语的背上说道,“辛苦了,不过可能没机会了。”
赵听语正觉得不妥,叶凛然的手中不知道何时竟拿着把玄光刃,“我说了,我不答应。”
赵听语来不及去阻止,叶凛然便拿着这把玄光刃直直地插进自己的胸口。
容新挪开眼,没有去看他,也没有发现叶凛然注视着他的目光。
很快,镜面散了,周遭的一切开始破碎。
-
容新按住自己的心口,他忽然觉得胸中沉闷异常,长久以来,他是过得没心没肺,万事懒得上心,得过且过,寻个逍遥自在。
他是死过两次的人,原本死对他来说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应该不陌生,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怕回不去。
从前,不管是多疼多难,他都咬牙不会掉泪,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太不够爷们。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学会了掉眼泪——
掉眼泪这种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好像没有那么羞耻。
他吸了吸鼻子,玄策被心魔困扰,叶凛然对他暗藏别样的心思,这些都因他而起,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早一点说开,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窘境?
他好不容易才搞清楚封亭云的心意,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他.
他想回去。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轻飘飘地,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初他穿书前曾经体验过一次。
轻轻地,像羽毛一样,很快,四周开始有了声响,兵器钉铃相撞,他听见一道清冷低厚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玉在哪里?”
容新一个激灵,这是封亭云?
只见四周到处都是灰暗的灰尘和滚滚浓烟,像是一个活火山的山脚下,封亭云穿着一身黑玄衣,手中握着凌云剑,面容肃冷,一身尘埃。
他差点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可是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实体——他成了一缕灵识,就飘在封亭云的旁边,此刻的封亭云将凌云剑横在一只妖兽的脖子上,那妖兽被五花八绑,正在接受封亭云的拷问。
那是一只巨大的灰狼,他露着尖利的咬齿,前爪被凌云剑划了两道伤痕,露出里面白灿灿、血淋淋的骨头。
“我只是尊主的手下,怎么会知道白玄玉在哪里?”那巨狼被打回了原身,但口吐人言,明显修为很高。
白玄玉……容新很快就明白,这是封亭云在寻找白玄玉的下落。
封亭云为什么找白玄玉,容新再清楚不过。
封亭云面色不变,只是将凌云剑收了起来,纤长白皙的手指伸出来,顿时手中金光四溢,那缕金光凌厉得让容新都退避三舍,只见它钻进了灰狼的身体,那灰狼很快就痛苦不堪,在地上打滚。
“再问一次,玉在哪里?”封亭云的声音与先前无二,可那话语中的咄咄之意令人不容拒绝。
灰狼巨兽被狂暴的金光逼得大口喘气,浑身不住发抖,终于在间隙中咬牙回道,“在尊主的一个洞府……鲛人池……有一群的鲛人在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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