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友清下意识放下手机，递上打火机点上火：“只要澄少不嫌弃。”
“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脏的吧，”楚澄忽然道，“你那些关系都断干净了，大红大紫是迟早的事。”
“怎么会，”桐友清霎时红了脸——当然是演出来的，他表现地局促不安道，“能跟着澄少是我的幸运。”
“是啊，像你这样的小艺人，不知道多少想睡到我床上，你还真是走运。”楚澄说，“你可千万别动整容的心思，知道么。”
“我不会的。”
Maxco的秋季宣传一共找了四个艺人，其中包括一直代言Maxco的池应先，和今年迫于金钱的压力而新加入的黛凡。还有两名是女艺人，黛凡还是到现场才知道，没想到这次广告拍摄会遇见这么多“熟人”——女艺人是乌澜和甘甜甜。
乌澜自不必说，她的本职工作就是模特，在看见黛凡来现场的时候笑得化妆师差点手抖到眼线画歪。
“啊！凡凡！”乌澜招着手道，“是凡凡啊！我看了你的电影！太好看啦！比我叔叔帅多啦！”
黛凡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从那部脑残偶像剧之后，他和乌澜唯一一次见面还是经对方牵线搭桥的杂志拍摄。这么短时间内，乌澜居然好像又长高了点，整个人气质看起来更就拔群了。
他招了招手，经过工作人员的提醒后，在空着的化妆镜前坐下。
“啊啊啊我闺蜜超级喜欢你啊，你等会给我签个名好吗！”乌澜自然而然地进入迷妹状态，丝毫没有偶像包袱，要不是还在化妆，她都想直接过去要签名了。
黛凡被乌澜的热情逗笑了，说：“……你也是艺人啊，气质要高冷点。”
“那是对别人的，对凡凡不会呀。”乌澜笑眯眯道，“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给我叔叔探班了啊！”
“……你怎么知道的？”
乌澜的笑得有点诡异，末了还说：“等下我们来自拍啊……”
“可以是可以……”
黛凡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池应先应该不会主动跟乌澜说他去探班的事情吧，那乌澜会从哪里得知呢？他在机场也没有被围追堵截啊。黛凡不知道的是，那天跟他去宸滇时巧遇他的粉丝，跟乌澜正好是网友。
见到黛凡的乌澜心情超级好，化妆一结束就凑到黛凡身边，举起手机准备开拍。
“……等等呀澜澜，我还没结束呢。”
“没关系啊！你怎么样都好看的啊！”乌澜道。
对于这种可爱的小妹妹，黛凡压根没有抵抗能力，只能无奈地答应。乌澜快速拍了几张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开始P图了。她没打算把自己P的美若天仙，只是将自己的脸涂满马赛克确定认不出来之后，发到了那个微信群里。
[凡凡俺の嫁]：啊啊啊偶遇凡凡啊！
[凡凡俺の嫁]：【图片.jpg】
[凡凡俺の嫁]：他那天真是去给池应先探班啊！他承认了啊！
[哪里有糖哪里就有我]：是吧！！我亲眼看见他走进片场！就没出来！
[池子今天发微博了吗]：黛凡这颜也太能打了吧，我动心了。
[池子今天发微博了吗]：连我都动心了，池老板不可能不动心。
[哪里有糖哪里就有我]：天啊，这么大的糖，我该从哪里吃起！
[气球]：这图片，好像是Maxco的化妆间？
[气球]：俺嫁在Maxco上班？
[哪里有糖哪里就有我]：这么说，下一季的广告是凡凡拍么。
[池子今天发微博了吗]：这也太真实了，池老板不一直是Maxco代言么。
[气球]：脑补一下感觉石锤了。
[凡凡俺の嫁]：我今天来Maxco考察啦。
乌澜真是服了这些显微镜女孩，赶紧随便胡编了个过来的理由，就在这时候，有人进来了。
甘甜甜穿着私服走进来，看见黛凡和乌澜之后，非常礼貌而淡然地点了点头，算作招呼，然后径直走向化妆镜前，一言不发开始上妆。
黛凡悄悄地审视了她一番——漂亮是真的漂亮，素颜都很漂亮，难怪各位媒体都觉得她和池应先很般配。他虽然和甘甜甜拍过《一代江山》，现在还在播放中，但他们从来没说过话，约等于不认识。
乌澜就更不认识了，休息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安静来了下来，黛凡垂着眼任由化妆师摆弄，没过多久，又有人进来了。
他坐在门对面的化妆台后，他能看见来人，来人却一下子看不见他——来人是池应先，黛凡都懵了一瞬。
他好像有和池应先说过自己要拍这个吧，池应先怎么没提呢？而且他什么时候杀青的，他们不是昨天还在聊没营养的微信么。
黛凡胡思乱想了一阵，池应先根本没看到他，倒是一眼看到乌澜和甘甜甜。
——他是有听说要换女艺人，但是谁也没告诉他是换成了甘甜甜。
他光是听见甘甜甜这个名字，都浑身难受，更别说现在看见她了。对方背对着他，从镜子里和他目光对上，但只是一瞬间就挪开了，连打招呼的意思都没有。
另一边是已经迫不及待要打招呼说话的乌澜，池应先当机立断，在乌澜开口之前道：“不好意思走错了。”然后退了出去。
下一秒他就被旁边的米勒无情拆台：“……池哥，就是这儿，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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