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年就不该建立这个婚约。
秦枫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啊，可我就是好想她。”
他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怎么办啊白玉哥哥，我真的爱上她了。”
白玉：“……小枫，你振作一点。”
秦枫声音都哑了：“她说话的时候，就和你一样温柔。”
白玉：“……”那就是他本人，能不像他么。
他被秦枫这沙哑的哭腔弄得不是滋味极了，叹了一口气，说：“无论如何，是我骗你在先。你希望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秦枫可怜巴巴地抬眼看他：“你能把小玉还给我吗？”
白玉看着他：“还给你，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秦枫：“我要和她成亲。”
白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秦枫却还直勾勾地看着他，用一种梦幻的语调说：“我要牵她的手，我要娶她过门，我要和她一起去吃好吃的，去玩好玩的，我要抱抱她……”
“……我要和她成亲。”
“我，我喜欢她……”
白玉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不太清楚秦枫是以何种心态，对着他说出这种话的，怎么听都感觉不太正常的样子。
但他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底有一簇陌生的火焰燃了起来。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打断秦枫的呓语：
“抱歉，没有小玉这个人，我无法把她还给你。”
秦枫眼中方才亮起的一点微弱的光，便又倏尔灭了。
白玉静静看着他，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诡异地发现自己无法冷眼旁观。
于是他道：“只有一个白玉，倘若你需要，我便把他赔给你。”
话音落地，仿佛连湖心亭流动的风都停滞了一下。
秦枫惊愕地看向他：“白玉哥哥，你……”
白玉以为他无法接受，叹笑道：“不要的话，我也没别的法子了，对不起。”
谁知下一刻，秦枫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结结巴巴地说：“要，要的！”
他仿佛生怕白玉反悔，重复道：“要的！”
白玉愈发觉得他这个态度不对劲：“你想清楚了，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啊。”秦枫连连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小声说，“我能，像那次那样牵一下你的手吗？”
白玉看他一眼，伸出白皙却修长的手：“牵吧。”
这只手和他女装时伪装的柔荑一点也不一样，宽大，有力，一看就是男性的手。可秦枫牵住以后，却像是找到了熟悉的感觉，神情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白玉搞不懂他，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手被秦枫握着，感觉和上一回一点也不一样，有点怪怪的。
他低头看了看，反手把秦枫的手握在了手里。
嗯，现在就舒服多了。
——他的手，比秦枫的要大一些。
*
很久以后的某天，在秦枫又一次无意识地招惹了某个妹子以后，白玉终于没忍住，把人按着日了一顿。
然后他无语地发现，秦枫本能地学会了如何和异性保持适当距离。
——虽然只维持了一两个月。
白玉，时隔多年，终于找到了掰正秦枫的正确方法。
但一切已经太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就彻底完结了！！感谢一路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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