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月考了，这是第一次考试，同学们做好准备，这是对新学期的检验，是至关重要的考试之一，回去了要好好复习……”
老陈在上面说着，同学们在地下也很紧张，曲乐沅也有一些紧张。从寒假陆谌就一直在给他补习，他做了几次测验成绩尚可，但是不知道考试成绩会如何。
测验和月考还是有区别的，希望成绩能有进步。
曲乐沅桌子上是对折的草稿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和陆谌一样养成了习惯，左边写算出来的过程，右边标注结果。
放学的时候他和陆谌一起回宿舍，路上道，“谌哥，我有一点紧张。”
“如果我考不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曲乐沅说的是实话，陆谌给他补习那么久了，他再没有进步，真的是太笨了些。
“不会，”陆谌牵着他上楼，“我相信你，而且就算考不好，也是我教的不好。”
“沅沅很聪明，不是你的问题。”
陆谌这么安慰很牵强，曲乐沅瞥他，“你那么厉害，不会是你的问题。”
“考差了肯定是我不够努力。”
曲乐沅从陆谌兜里拿出来宿舍钥匙，把宿舍门打开了，顺手摸到了宿舍里的灯。
“以后只能更努力一点了。”
他进去之后，陆谌关上了门，对他认真道，“你成绩好不好，我都会喜欢你。”
曲乐沅扭过头，对上陆谌的眼底，他笑道，“谌哥，我知道，但是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想要变得优秀一些。”
“你有时候可能意识不到，你轻而易举地得到的成就，是别人费尽千辛万苦也达不到的高度。”
“所以，你真的很厉害。”
曲乐沅凑过去亲了亲陆谌的唇，他撞进陆谌眼底，还轻轻地咬了一下陆谌的唇，“我想要离你近一点，朝着你努力。”
他亲完就想退开，陆谌却没放开他，而是眼里沉沉的一片，一手扶在他的后脑勺上，按着他又亲了好久。
宿舍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只要动静不大，想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曲乐沅亲了一会就推开了陆谌，摸了下被咬的耳垂，“谌哥，先写题，过两天就要考试了。”
再这么亲下去，今天估计就不用写作业了。
陆谌听话的放开了他，他做作业的时候，陆谌就在他旁边看书。他们的书桌是对着窗户的，窗帘拉开，外面是路灯下的操场和深夜的校园。
有夜风顺着窗户缝隙吹进来，初春的晚风带着凉意，曲乐沅趴在桌子上写题。
陆谌生怕他累着，还给他准备了热牛奶和小零食，看着时间，到一个小时了就让他歇一会。
“沅沅写完了吗？先休息一会，给我看看。”
曲乐沅把最后一道题写完，然后拿给陆谌看，桌子上剥了一盘核桃和板栗，都是陆谌给他剥好的。
他喝了一口牛奶，把板栗喂了陆谌一个，然后自己尝一个，甜丝软糯的在嘴里化开。
趁着陆谌看题的空档，曲乐沅看了眼窗外，外面的操场上还有人在跑步，有小情侣在约会，还有在底下背书的。
学校里种了很多白杨树，晚风吹过的时候，树影沙沙晃动，天上的月光洒在窗台上。
“沅沅。”
陆谌叫了一声，曲乐沅从窗户那边收回视线，看着练习册上面陆谌的笔记，耳边是陆谌徐徐讲题的声音。
他现在一页数学题，基础题基本上能做到全部正确了，曲乐沅有一些开心，听陆谌给他讲了几个容易出错的地方，弄懂之后又写了一会。
他学到了九点半，然后就被陆谌半搂半抱着去洗漱，关灯睡觉。
他和陆谌是睡一张床，学校里的单人床宽一米五，他们两个男生睡在一起很挤，但是陆谌好像很喜欢，抱着他就不愿意撒手了。
陆谌睡前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脸，因为离得近，低个头就能碰到，亲两下之后，又一直垂着眼看他，过了好一会，又亲亲。
“谌哥，要睡觉，不要亲亲了。”
曲乐沅在陆谌怀里，他习惯了被陆谌抱着睡，轻轻踹了下陆谌，眼皮子困的打架了，语气里有些不高兴。
他说完，陆谌就不亲了，轻轻“嗯”了一声，哄他道，“你睡吧。”
曲乐沅睡着了，然后半夜又被陆谌摸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半夜里看不太清楚陆谌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陆谌一直在摸他，从脸摸到脖子再到胳膊，像是在确定他在一样。
“谌哥，你睡不着吗……我在，你不要担心，”曲乐沅眼睛都睁不开，但是知道下意识地安抚陆谌，他说话声音偏软绵，凑过去用唇角碰了碰陆谌的脸，“别害怕，我在这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陆谌的背，摸到陆谌的背很凉，还拽着被子帮陆谌又盖住了。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这里，你不信的话摸摸……”
曲乐沅拍了几下陆谌的背，陆谌渐渐地安静下来，在黑夜里听着少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他的心也跟着慢慢的放了回去。
两个人在宿舍的单人床铺依偎在一起，互相心里因为彼此而安心，熬过漫长漆黑的夜晚。
曲乐沅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响了就起来了，以前都是陆谌一个人下去买早饭，他现在要陪着陆谌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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