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林回猛地吸了口气, 大量冷冽清澈的泉水灌进他的口鼻，虽然人鱼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但是这样突然的动作，让他的呼吸器官有些反应不过来，胸腔被泉水冰得微微发疼。紧接着，陆熙杭就吻了上来，按着林回的后脑扣在自己怀中，紧贴他的嘴唇说：“你自己也喜欢，为什么要挣扎。”
两个人浮在水里无所依凭，只能抱成一团缓慢下沉，随着水深越来越深，水压修炼升高，那种像被扯着脊椎吊起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害怕这样，可是不想表现给陆熙杭，只能用力抓紧他的手臂，林回的腿在下面踹了陆熙杭两脚，被踹的人不生气反而轻声笑起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搂着他越吻越深。陆熙杭的长发像水藻一样缓缓飘过来，挡住了林回的视线，只有那个缠绵的吻随着黑暗的来临越来越吸引去注意力。
井底是陆熙杭的秘密领地，这里不仅有黄金打造的宝座，还有一架用软藻搭建的大床，林回被他扯回井底，又按在床上亲了半天，越发喘不过气，在陆地上长时间生活养成的习惯让他只能大口吸着水来缓解这种窒息。
陆熙杭握住林回两只手压在头顶，扯了一根长长的软藻，将他的双手直接捆在床上。这些编造大床的藻类虽然柔软，但是韧性很足，绑起来便挣脱不开。林回紧张地盯着他，妥协道：“没必要绑我吧，我又没不同意……”
“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毕竟你才是消费者呢，宝贝愿不愿意让我伺候你啊？”
林回愣了愣，咬着嘴唇不肯回答，陆熙杭露出沉思的表情，道：“我明白了，你想跟我玩cosplay的游戏对不对？我演强j犯，你演受害者，毕竟宝贝你好像很喜欢被强迫，是不是要我粗暴一点？”
他说着又抽出一根水藻，绕过林回的腰狠狠一抽，林回吓得大叫一声：“啊——！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么变态好不好！”
他喘了许久，终于缓过来，随即有点委屈地说：“不觉得……不觉得最近太频繁了吗？我不喜欢这样。”
陆熙杭皱起眉头：“为什么不喜欢，你不是花了钱吗？人家去健身房花钱的还都希望尽可能多体验几次呢，你不趁我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多消费几次吗？”
林回不是第一次听他这样强调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其实他不太喜欢听的，之前虽然想明明白白地跟对方划清界限，以便日后好脱身，如今又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却下意识有点不舒服。
林回微微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啊……你还要跟谁？”
陆熙杭微微吊着眼角，他这样看自己时，那张脸艳丽又无情，林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你不是说我对你最好，想永远跟着我吗？”
“我是这么说的，可是人活在世，很多事情总是不能尽遂人意，谁都不能保证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
林回听他说得这话虽然无情，却也无奈，恰恰还跟自己此时的处境相符，心里逐渐有些难过——因为这些天陆熙杭总跟自己这么亲密，他怎么就忘了，他们两个是钱色关系，自己总有一天会破产，到时候小白脸就要去找下家。
这也谈不上无情不无情，都是当初说好的，就跟雇佣员工一样，合同到期人家就要找下家，理所当然。
陆熙杭见林回不说话了，便再接再厉：“你不如趁我还在你身边，多消费几次？”
林回瞪着他许久，气道：“消费！消费他妈的！”
“好啊好啊，要点个花样吗？”
“不要！先给我上原味的！”
陆熙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按住林回的手低头吻住他，心里微微叹息——想跟人鱼上床，还得动脑子才行。
他前段时间看过一本经济学的书，上面说消费者都会对自己买回来的商品有种珍惜感，越贵的商品越珍惜，倒贴的反而不在意。这大概跟“买到就是赚到”那种刺激消费的手段一样吧，现在不消费，以后就没了。跟林回在一起时间久了，他对自己变得好像就没一开始那么感兴趣了，让陆熙杭觉得心里慌慌的，还是要让他意识到自己是随时可能“消失”的稀有商品才行，要让林回保持竞争意识。
陆熙杭咬着林回的嘴唇含混问道：“那还要点个真身什么的吗？”
“唔……要，要要要！”
这办法好管用啊。
陆熙杭跟林回在井里“玩水”一直玩到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再出来时却发现周围安安静静，好像没有什么人。林回又累又困，裹着毛巾，上下眼皮直打架，他现在就想赶紧找个地方睡一觉，睡醒了再说别的。
“也不知道他们查到那个人的ip了没有。”
陆熙杭自言自语地嘟囔一句，看向身边的人：“要不要去找找看？”
林回虽然困得要死，但是想到这件事与慕容澈有关系，就强撑着点点头：“总要知道个结果。”
陆熙杭笑着摸摸他的头，体贴道：“要不我背你吧？”
“不用谢谢。”
——过度消费导致消费者进入了短时间的贤者状态，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惹他为妙。
两人在客房找到何璐和安金州时，何璐正在进行最后一个阶段的破译，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微博发帖，居然把IP地址加了十几层密钥，这他妈的怎么破解，她曾经攻破过很多机密网络（虽然没做什么坏事但是差点被抓住），都没今天这个IP查起来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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