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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_秉言者【完结+番外】(94)

  祝久辞转身就走。

  梁昭歌慌了,伸手去抓祝久辞的衣袖,落空了。

  什么都没有抓到。

  “小公爷!”梁昭歌大惊。

  “昭歌没有想骗小公爷,小公爷——”猛烈的咳嗽打断呼喊,梁昭歌跪倒在地上,经久喘息,他缓缓抬起头,额上满是薄汗,泪水从眼尾滑下去。

  祝久辞跑出去找大夫,府上老管家不知所踪,府医此时也不在。

  祝久辞不得不跑上街去药房请郎中。

  今日真的不顺,离国公府最近的几间药房全都闭门歇业,祝久辞没有车马,只得凭着自己一双脚满大街乱找,从果子巷直直跑到了闹市口才把郎中请回家。

  踏进西苑,极其浓重的药香浸满庭院,纵使微风过庭,亦没有将这浓烈的药香吹去,祝久辞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扔下郎中奔跑过庭院一把推开房门,梁昭歌跪在一大片黑瓦碎瓷片中央,拿着一块锋利的瓷片在手腕上空停着。

  “梁昭歌!”

  倚在地上的人虚弱地抬起眸子,手中的碎瓷片仍没有放下。看清来者,那人眼睛忽然亮了,就像是从死亡的边缘刚刚爬回来。

  他颤着嗓音,“小......公爷?”

  手中的碎瓷片掉了。

  祝久辞连忙跑上前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方才那人手中拿着碎瓷片祝久辞不敢上前,生怕他一个不对劲就往自己的命门上划。

  地上全是散落的碎片和汤药,显然意味着煮药的人一口都没有喝。

  药汤耗费几个时辰辛辛苦苦熬制出来,却一口都没有喝就砸碎掉,这又是为哪般呢?

  “你这是作甚?”祝久辞又气又恼,但是面前的人一副虚弱不堪的病美人模样,他又不敢加重语气说话。

  “小......公爷?”

  梁昭歌仍是这一句虚弱的问话,眸子中满是不相信。

  祝久辞叹口气,小心翼翼拉着人从碎瓷片密布的陷阱里七绕八绕走出来。

  “唤我作甚?”

  梁昭歌抓着祝久辞的手,紧紧不放。

  祝久辞道:“你拉着我郎中怎么给你看病?”

  梁昭歌满眼疑惑抬起头,这时他才看见那个早已在房间中央站了许久的郎中。

  祝久辞难得见到梁昭歌眼中有些失神。

  “小公爷不走了?”梁昭歌眼中噙着泪水。

  “我能去哪儿?”

  祝久辞总算明白这个疯子在想什么了,竟以为他要撇下他不管吗,心中又气又想笑,“我不出门谁给你请郎中来。”

  梁昭歌闻声点点头,又偷偷瞥向郎中,再次确定眼前所见到的是事实。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多了,梁昭歌难得柔顺又安静,乖乖被祝久辞拉着坐在床沿让郎中看病。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到了诊脉这一步,梁昭歌见郎中的手伸过来,厉色躲闪开。

  郎中有些为难,向祝久辞求助。

  “昭歌听话,伸手。”

  梁昭歌摇头,直往他身后躲。

  祝久辞好说歹说劝了一通,梁昭歌仍是不愿把手腕伸出来。

  祝久辞有些焦急,难不成梁昭歌是不愿让大夫诊治?

  他一点点哄着:“不诊脉又如何知道病症呢?很快就好了。”

  梁昭歌垂眸看着他,终是嘟囔道:“不能碰。”

  祝久辞:“……”

  折腾了半晌,原来这人是不愿意外人触碰他,祝久辞还以为梁昭歌是藏了什么隐疾,不愿告知出来。

  郎中也有些哑然,熟练地从药箱取出薄纱和金丝线,将丝线附在脉上,总算是问诊了。

  郎中不由叹道:“也是比宫中的妃嫔还娇贵。”

  金线丝丝颤动。

  郎中眉头越来越皱,却始终没说出个一二来,刚有一点起色,紧接着又摇摇头,在纸上写下半个字,转而又划去。

  祝久辞见郎中左右游移不定,连忙问:“可诊断出什么了?”

  郎中收了金线,仍皱眉摇摇头,“怪就怪在老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

  郎中拿起画得一团糟的纸,捋胡子道:“说他是绝症,却又绝缝之中存有生机,说他是轻症,但是这脉络险峻,若换一个人怕是早死了十回八回了。”

  听到死这个字眼,祝久辞眉头一跳,忽而手上一凉,祝久辞低头看过去,梁昭歌轻轻牵着他晃。

  “小公爷恕罪,老身着实判断不出这是何等疾病啊。”

  终了,郎中以失败告终,只留下几剂养息方子。

  祝久辞送完郎中回到屋里,梁昭歌正跪在地上赤手捡着碎瓷片。

  祝久辞连忙跑过去把人拉起来,碎瓷片锋利,一不小心就要将手划破。

  梁昭歌看他一眼,又要俯身去捡,祝久辞不得不拉着他往屋外走。

  梁昭歌一边走一边仍回头望着,“我把屋子弄乱了。”

  祝久辞这回真的气笑了。

  这人!

  *

  梁昭歌的病来势汹汹,前几个月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不见一点症状,轻而易举瞒过了所有人,忽然暴雨倾倒,整个人就病倒了。

  晚间,祝久辞留在西苑小心翼翼照顾那人。

  将榻铺收拾妥当,安稳地扶着梁昭歌躺下,祝久辞挨着那人在榻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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