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
不对，还有咱们十二班除了沈知予跟司钺以外的这么三四十号人呢！
这么一想，绍凭钧心里就舒坦多了，准备继续杠他的新课本。
五八
开学头一天的晚自习结束之后，同学们三三两两结伴回去了自己的寝室。
在散场之前，数学老师果真如他所说，把原本用来给沈知予跟司钺打发时间的竞赛卷子收了回去，连同一起带回去的，还有两人写了好些的练习簿。
就是今天刚刚和新课本一起发下来的，一连发了好几本备用的练习簿。
这种练习本子薄得很，根本经不起多少笔墨，反正就单单是今天这么一个晚上，沈知予跟司钺基本上就用完了一本。
数学老师在即将下课的时候走到两人的课桌边上，饶有兴致地看他们奋笔疾书。
“别站着，我马上就能解出来了，站边上打扰我做题。”
真正的学霸，在面对老师的时候脾气一样能够很暴躁。
数学老师倒也没生气，身为数学老师，他可清楚那种马上就能解出来但是还没有解出来偏偏时间不够的那种格外暴躁的情绪。
说起来也是蛮有趣，从司钺高一入学到现在，还几乎没有因为时间不够的情况而异常暴躁过，倒是一班的宁素安总是因为这个问题在考试结束之后大发雷霆，没想到竟然在今天轮到司钺了。
数学老师轻咳了两声：“咳咳，我是来提醒你们，马上就要下课了，你们可以准备把卷子，以及你们这三节课的成果拿给我了。”
“这不是还没下课吗？在等我两分……”
司钺话音未落，坐在他边上靠窗位置一直一言不发默默做题奋笔疾书的沈知予忽然吐出了一口气：“我解出来了！”
然后，前后左边的同学们以及站在两人作为边上的数学老师明显看到，司钺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了。
“什么鬼题目。”司钺撇着嘴，题也不做了，转头看向了沈知予，“最后结果怎么样？”
沈知予笑眯眯地把桌上的一张纸翻了出来，上头写着两个名字，正是司钺跟沈知予，而两个名字下头，划了两个半的正字，原先是一模一样的，而现在，沈知予给自己名字下面的正字里又划了一道。
“嘻嘻，这么看来，还是我略胜一筹啊~”说着，沈知予把卷子整理好了，乖乖交还给了数学老师。
“呵！”司钺闻言，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
这两位学霸，谈起恋爱来的时候是真的甜，但是争锋相对起来也是真的凶。
数学老师接过了沈知予整理好的卷子，又伸出手来：“把你们今天晚自习做好的题也给我吧，我说了要给你们改，那就肯定是会改的。”
“改什么？”
“对错啊！”
司钺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我还能写错？老师你看不起谁呢！”
数学老师：……
司钺同学，虽然你成绩确实很好，但是你也确实很嚣张，难道我没有教过你，做人要谦逊吗？
好像确实没有。
数学老师轻咳了一声，把他们俩的练习簿夹在一大摞试卷中：“司钺同学，明天我会跟你政治老师反映一下，让他教教你做人要谦虚的道理。”
司钺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我还不够谦虚吗？”
难道你这叫做谦虚吗？
就连沈知予都看不过眼，白了他一眼。
数学老师整理好了教案之后，就在下课打铃声中站了起来，又跟没有住过校的同学们啰嗦了一遍注意事项之后，就离开了教室。
数学老师说话算话，既然说了要替司钺跟沈知予改题，那就肯定是要改的，反正答案在他手里，总共也就这么几道题，难道还能难住他？
然后，就真的难住了他。
竞赛题跟普通的真题到底是不一样，他们需要转换跟平时不一样的思路，参加过竞赛班的都有这种意识，甚至他们是已经能够跟平时做题一样，但是沈知予跟司钺，他们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参加过竞赛班，他们并没有竞赛班同学们的那种意识。
所以，他们的思路五花八门，有的题他们能从八百里外绕回来，还有的题解法甚至比平时做惯了竞赛参考资料上面的还要简单。
数学老师认认真真地琢磨了两三个小时，等终于看完之后揉着自己脑门：“这两个小兔崽子，花样真多！”
放下那边被司钺跟沈知予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数学老师不提，这边下课之后，同学们就高兴了。
下课铃响距离熄灯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半钟头给他们做睡前的准备工作，沈知予跟司钺当然是一起回寝室的，还有罗尚、绍凭钧跟周胜也跟他们一路。
下课之后，罗尚基本上就放飞了自我，一张嘴又balabala说个不停。
“寒假回来竟然没有摸底考试，说实话我还蛮想考一考，说不定经过寒假补习计划之后，我又更上一层楼了呢！”
“我觉得绍老大现在应该也很吊了。”
“周胜寒假的时候没来，就蛮可惜的啦~”
“说起来，安婷这回不知道学得怎样了，上学期的时候，她不是说她妈妈送她上补习班去了吗？”
就像是迫不及待终于能堵上罗尚的嘴，一提起自己能够插上话的话题，周胜就开口了：“应该还行吧，寒假的时候我是跟她一个补习班的，不过我只补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我听说她过年之后还补了几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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