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授，刚才那条鱼是飞起来了吧?”随性人员还没有反应过来，拍了拍苏毅肩膀，不可置信道。苏毅是跟苏杨洲等人一起过来的，他以为苏毅是年轻的小教授。
“抱歉，刚才没注意。”苏毅略有歉意道。苏毅面上不显，但内里还是一沉，要是他没看错的话，鱼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那只黑颈鹤……黑颈鹤已经会聚拢灵气了。
“这确定是这两年的果A 含量对比?不应该啊。”
苏毅和随行人员回到队伍中，只见苏杨洲翻着手中的报告，眉头紧皱道。如果说去年羊卓雍附近的果A含量是0.1，那今年则变成50。这翻了近五百倍啊。
苏杨洲有些一头雾水，随行人员看着众人，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鱼会飞这件事太神奇了，随行人员心里暗示，自己只是眼花了。但还是忍不住朝湖中看去——也不知其他鱼会不会飞起来。
果A研究不是一步到位的，众人将标本采完后，决定回浪卡子县休息一晚，明天继续。
五辆越野车行驶在宽阔的草原上，苏毅顺着车窗朝外望去，羊卓雍湖附近都是衣着清爽，手拿相机拍照的游客。游客们的到来也为整个羊卓雍增加了一丝色彩。
仿佛没有刚才的异变一般。
第八十七章
“小苏, 你这次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夜，苏杨洲一边洗手，一边对苏毅出口道。浪卡子县是山南地区重点畜牧业生产县之一，每天过来的游客络绎不绝。浪卡子县的宾馆有限, 苏杨洲等人来的突然, 为了便宜行事, 苏毅和苏杨洲被安排到了一个标间。
“没事。”苏毅摇头道。
此时，苏毅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羊卓雍湖的数据分析。苏毅来时本想跟苏杨洲商议一下果A的获取方法。古地球属于低武位面，等万界通航后，以古地球的力量怕是没什么竞争力了。
现在离古地球通航还有九年, 苏毅想利用这九年和苏杨洲徐徐渐进的提升灵气，这样在万界通航后, 古地球也有一丝自保能力了。苏毅是修真大陆的修士，现在重生到了古地球上，在冥冥之中和古地球存在了因果。要是有可能，苏毅并不想看到大规模杀戮。
当然, 大规模杀戮只是最坏的打算，苏毅只是习惯防患于未然。
“我刚才给赵教授打了通电话，他后天过来。我们打算忙完羊卓雍的事情后，再去长白山和喜马拉雅看看，也不知那里的果A含量怎么样了……”苏杨洲从洗手间出来, 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羊卓雍的果A含量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苏杨洲不得其解。
苏毅将手中的数据合上，没有开口。报告上显示, 羊卓雍的异变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的，那时万界通航公告刚刚发布。万界通航后，小位面间的结界壁障肯定会受到松动。苏毅猜测华夏国的灵气复苏和这次通航有关。
现在已经临近晚上十点，两人简单的交谈后，熄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五辆卡车再次朝羊卓雍湖驶去。采集，测量……实验室众人依旧重复着昨天的步骤。来的研究员大多四十岁以上，众人也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主。
苏毅帮苏杨洲采了不少青叶草。第三天，采集步骤依旧。
…………
“苏教授，羊卓雍发生灵异事件了。”
第四天一早，医学院的赵教授来到了浪卡子县。苏杨洲本想带赵教授去果A活跃区看看，这时一个三十左右的土著居民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苏毅认得这个人，他正是前天和苏毅一起见到黑颈鹤的中年男子。
“怎么了?你慢慢说。”苏杨洲示意男子缓一缓再说。
“苏教授，视频，视频!”
男子粗喘着气，接着举起手中的摄像机道。苏杨洲接了过来，五分钟后，众人坐在浪卡子县政府的一个会议室里。一个工作人员打开投影仪，调试了一下后，摄像机里的内容也被放了出来。
视频背景是在晚上，地点羊卓雍附近。视频中先是随行人员大大的胡子脸，通过交流得知，随行人员名为平措，县政府办公人员。平措将摄像机架在两块石头上，接着平躺在地上。摄像机正对着羊卓雍湖。清风拂过，整个视频里充满了宁静。
两分钟后，视频内还没有变化。就在众人不解之时，只听一道鸟鸣声传来，紧接着，一只身材修长，尾部长有黑色羽毛黑颈鹤出现在羊卓雍附近。
黑颈鹤先是用爪子沾了两下湖水，确定周围没有竞敌后，黑色的尖喙张开，一条巴掌大的青雨从湖里升起，然后落入黑颈鹤的口中。
黑颈鹤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跳进湖中，颇为悠闲的清洗起来。镜头先是一阵晃动，然后陡然黑暗。显然拍视频之人受到了不少惊吓。
“这是特效合成?”投影仪关闭，一个研究员感觉三观受到了冲击。
“不是，我前天在湖边溜达的时候，看到一条鱼就这么飘到了黑颈鹤口里，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两天晚上一直在羊卓雍附近蹲点，没想到是真的……”平措站起身来，解释道。说完后，平措还朝苏毅的方向看了一眼。
平措是一个西藏汉子，自从见到青鱼飞起来后，他就一直沉浸在自我怀疑中。这个世界仿佛充满了虚幻，平措想告诉自己看错了。
平措这两天一直想着鱼飞的事情，浪卡子县距果A活跃区不远，斟酌之后，平措带上摄像机准备去看个究竟。他打定主意，要是一周内看不到鱼飞的话，他就当自己看错了。
现在三天不到，鱼再次飞起来了。
“苏教授，这黑颈鹤变异是不是跟果A活跃区有关?”
“这确定是变异?山海经重现了。”
“视频是假的吧……太不可思议了。”
…………
确认平措说的是真的后，众人纷纷惊讶道。刚才鱼飞的情景太反自然了。
“你确定视频是真的?”
苏杨洲用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抬头问道。神色较之之前也严厉了许多。平措连忙点头，面前这些人都是华夏国的瑰宝，他说什么也不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啊。
“我们先过去看看。”苏杨洲起身，严肃说道。要是鱼真的会飞，这妥妥的大事件。
其他人点头应声。
这次相较于前两天就有些轻装上阵了，五辆越野车吭哧吭哧的到达了羊卓雍附近，众人下车。加上苏毅和平措在内，一行共二十一人。此时众人没有采集标本，而是找到隐秘的地方趴下，手中的摄像头打开，一眨不眨的盯着湖面的方向。
微飞吹过，整个羊卓雍湖如往常般平静，但草丛中的众人却仿佛如临大敌一样。
时间从一点划到了三点，又从三点划到了五点，就在众人以为黑颈鹤不会出现的时候，一声鸟鸣响起。接着一只身材修长的黑颈鹤飞了下来。
黑颈鹤先是环顾一周，确定这附近没人后，步履优雅的走到湖边，再接着——鱼又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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