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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_菊长大人【完结+番外】(97)

  也十分罕见的,沈易来了,捎了几十坛子酒,他说,这是爹爹新酿好的血艾酒,想着前辈,便早早捎来了。

  彼时的沈易,已经比谢爻高出一些了,谢爻笑他:“整日就知道往我这儿跑,都不处对象的么?”

  沈易的脸霎时红了:“爹说还早,让我先别……急着处对象,好好修行要紧。”

  谢爻啧了啧:“你爹?你爹像你这般大时,已经到处撩了。”

  沈易一来就会小住一阵,短则十多天,长则一两个月,谢爻也会教他些剑式术法,沈易天纵之资,一学便会。

  孩子大了,有时候不经意也会跟他聊聊各世家的姑娘,末了末了,谢爻问他喜欢哪一类型的,沈易只会红着脸摇头。

  他说,见过谢前辈与砚叔叔这样的感情,他再没自信爱上谁了。

  “怎么能……喜欢到这种地步呢,晚辈做不到。”

  谢爻笑:“你现在是这般想,以后遇上了,就会明白,不着急。”

  嘴上虽如此说,谢爻心里也清楚,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这个人的。

  沈易不答,只眼神茫茫,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的雪野,也不晓得在看什么。

  ……

  眼见砚儿的白发渐渐转黑,谢爻白日里踏着雪去寻忍冬草,万一砚儿醒来视力没恢复,他也好有个准备。

  亏得沈易在,谢爻才放心出门一整天,漫山遍野的挖忍冬草。

  忍冬草极难寻觅,长在断崖上,覆盖在深雪之下,谢爻必须一点点刨开积雪,不放过一寸土地。

  每每早晨出去,深夜才归,这日雪过天晴,天边一轮圆月苍白清明,谢爻将挖了一天的忍冬草藏在兜里踏雪而归。

  临近雪舍,他加快脚步,不料听到兵刃相交之声,屋中烛火闪了闪,灭了。

  接着是沈易的惊呼声:“砚叔叔,我是沈易呀!”

  谢爻的一颗心提了提,狂跳不止,站在雪野的寒风中,衣服被汗水浸湿了。

  似曾相识的场景,时隔多年,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人是,物非。

  第70章 雪庐相守

  在距离沈易喉结不到半寸之处, 无争停住了,清冽的剑光映在窗纸上。

  “砚叔叔,我是沈易……”沈易喘着粗气, 心脏在腔子里突突突的跳, 独自面对曾经的鬼君谢砚,他还是有些害怕。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借着苍白的雪光, 谢砚看清了对方的五官, 相似却又陌生。

  他迟疑了, 印象中的沈易, 还是那个比他矮一大截的十三四岁少年,绝非眼前这个五官明朗俊俏,与他差不多高的青年。

  “沈易?”薄薄的嘴唇微动,似喃喃自语。

  咯吱一声,门扇被推开了,清寒的空气随着雪光漫入屋中。

  “砚儿,先把剑放下罢。”谢爻自己都没料到,时隔三年, 他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与波澜不惊的语气相反, 他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门都未来得及关上, 风雪落了一地,他走上前去,伸出双手, 从身后将砚儿环住:“你呀,总算醒了。”

  被他拥入怀中的砚儿,是有温度的,真好。

  手中的无争几乎是跌落于地,谢砚握住九叔的环在他腰上的手:“九叔,我……睡了多久?”

  “易儿都长这般大了,你说呢?” 如此说着,谢爻深吸一口气,温热的草木香萦绕鼻间,声音发抖:“混账。”

  “所以,九叔一直在等我么?”

  “那不然呢,我能怎么办?” 兴许是在外边挨冻太久了,突然身处温暖的屋子,鼻子有些发酸,连眼睛都跟着湿润了,谢爻在对方的衣领上蹭了蹭眼角,嘴角无奈的扬了扬:“除了等你,我还能怎么办?”

  这种话平时憋在心里久了,一旦脱口而出,就觉得很委屈,委屈得不争气。

  惊魂未定的沈易喘着气,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他可不想再像三年前那样被甩一脸狗粮,轻手轻脚的捡起自己跌落地上的剑:“咳……前辈,砚叔叔,晚辈先……去睡了。”

  意料之中的,叔侄根本没工夫理会他,他屏着息移步出了屋子,回头看了眼半明半昧雪光中抱作一团的两人,迟疑片刻,贴心的掩上了门。

  扑在面上的风卷着雪絮,倒是可以稍稍抚慰他火烧火燎的情绪。

  ……

  谢爻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砚儿推到榻上去的,彼此的喘息心跳重叠在一起,灼人的热度在明晃晃的雪光中腻得化不开。

  谢爻本还顾及砚儿刚醒过来,担心他神魂不稳定就这么激烈对日后的恢复有影响,后来两人皮肤相贴就似往干柴堆里扔了火,一下子全燃了,彼此呼吸都颤抖了起来,心跳快得心口发疼,全然失了控。

  谢砚的视线始终贪婪又热烈的凝在九叔身上,终于能看着九叔,做了。

  他瓷白的背上多了几道伤痕,肩膀上有一枚触目惊心的牙印,谢爻身上则是无数粉色的小点儿,深深浅浅散在各处。

  这回,在谢爻险些失了神志的时候,暴风雨般的侵略停止了,奄奄一息的他动弹不得,被砚儿抱着浸入暖融融的热水里。

  两人洗着洗着,砚儿的状态又不对了,谢爻泡在热水中瘫软如同烂泥,恹恹的睁着一双眼:“砚儿,你别……我伺候不了你了。”

  散发着橙草香的水雾氤氲着暧昧的氛围,谢砚似笑非笑的将湿漉漉的九叔揽入怀中:“嗯,侄儿不会胡来。”

  不会胡来,呵呵,同为男子,谢爻当然晓得这句话在此情此景下有多不可靠。

  “砚儿,为什么你这么……火急火燎的。”虽然自己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咳……砚儿真是太凶残了,某些时候。

  沉默一瞬,谢砚将滚热的嘴唇贴在九叔湿漉漉的耳珠子上:“侄儿离开三年,怕有人偷吃,所以……验一验。”

  谢爻愣了愣,桃花眼在雾气中泛着涟涟水光,片刻才回过味儿来,朝砚儿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捏:“你特么睡了三年,说话怎么越发流氓了。”

  谢砚笑,却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九叔嫌弃了?”

  “是啊,嫌弃,后悔死了,早晓得三年前就让你自个儿埋在葬雪岭好了,”谢爻觉察到对方体温越来越高,忙挣扎着拉开距离:“我自个儿去投胎,一了百了多清净。”

  “九叔说过,不会抛下侄儿的。”谢砚不依不挠的再度贴上身体,贪恋的将脸埋在满是红痕的脖子上。

  谢爻也笑:“许下这个誓言,太不划算了。”

  “九叔,晚了,不能反悔。”

  “那可不好说,”谢爻说笑道,感觉到了对方的热度,忙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砚儿,这三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他指的是对方的魂魄,问出这句话,是关心也是试探。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沉冷的神情一晃而逝,声音有些嘶哑:“做了很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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