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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敌军之将_宫槐知玉【完结】(18)

  看着昏暗朦胧的油灯下李牧离开的背影,仲修远恍惚间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这人刚刚是故意的。

  他就是个小心眼,他记仇,他故意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那些臊话羞他,就是在报复他!报复他下午与鸿叔、允儿他们笑话了他。

  床上,仲修远瞪圆眼,想着自己该是要生气,可无论如何却都无法抑制那份怦然心动。

  而且,李牧他最后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不喜欢女人?

  什么叫做洞房那事一直这样不是办法?

  ……

  还有,他问他腿上的伤做什么?

  第14章 让你混不下去

  仲修远坐在床上,望着被洗得发白的床幔发着呆。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在李牧说了刚刚那两句话之后。

  李牧他,到底什么意思?

  仲修远咬牙,努力不去想,但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屋里的他越发的局促不安起来,李牧的话给了他希望,可这希望未免来得太过激烈了些,甚至是激烈得过了头。

  仲修远坐在床上屏住呼吸静听,企图从门外的脚步声中推断出李牧在做些什么。

  屋外,李牧把碗筷洗完之后,擦干净了手上的水。

  山里黑得早,雾气也重,小鸭子才破壳没多久受不得冷,更加不能沾染太多霜气,不然容易生病。

  李牧进自己家剩下的那间空房子收拾了一番,空出个地儿来后,把吃饱了挤在一起的小鸭子全部提了进去。

  其实这些小东西安静下来不冲着他嘎嘎叫的时候,还是有那么几分可爱的。小小只的,毛茸茸的,还笨笨的,走路都摇摇摆摆让人担心会不会摔跤。

  安置好鸭子,李牧又在院子中走动了片刻后,这才进了屋。

  进屋,李牧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扔在床头边的挂衣架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自己脱?”

  仲修远眉头一跳。

  他看向李牧的视线迅速的被收回,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无声地拽着自己的衣摆。

  仲修远是狼狈的,特别是在李牧的面前。

  自从遇到李牧之后,他总是被逼得如此。

  李牧脱了鞋子,一只腿蜷曲着放在了床上,“嗯?”因为仲修远还是没有动静,他如墨的黑眸中有几分疑惑。

  “我,咳……”仲修远本欲抬眼,却在看到没穿上衣的李牧后又狼狈地侧过头去。

  “还是你要自己来?”李牧翻身上了床,坐到了床里边。

  仲修远腿上有伤口,起身不易,所以他一直睡在外面。

  李牧掀开了被子,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床上,被子一拉,遮住了肚子。

  以前李牧还怕冷怕热,几年军营生涯下来,倒是治好了许多娇贵的毛病。如今就算是大雪天,给他一床被子,他雪地里照样睡得香。

  本低着头朝着床里面方向看的仲修远,眼眸早已经瞪大,他薄唇微微张启,透露着几分里面的粉色。

  仲修远再次窘迫侧头,转而朝着门口方向望去,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已让他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李牧他躺在床上不动,却问他是否自己来……

  这人,平日明明就是一副一本正经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模样,怎的背地里私底下却是如此的不知羞耻没羞没臊?

  难道当真应了那句话,衣冠,禽兽。

  眼神游移间,仲修远身体猛地一顿,突兀间,仲修远瞥见了放在刚刚李牧坐的那地方的一个竹筒。

  竹筒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仲修远不确定,可是看着那东西,仲修远立刻就醒悟过来!

  仲修远回过头去,瞪向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人,见后者正一本正经地盯着自己,他伸了手拿了竹筒,动作间反手就掀起被褥把床上那人盖了个严实。

  嗅着竹筒中熟悉的药味,被自己羞臊得红了脸与脖子的仲修远,朝着正理被子试图钻出来的李牧那儿望去。

  这人,当真是……

  仲修远被欺得咬牙切齿,被欺得面红耳赤!眼看着李牧已经快把脑袋从被子中钻出来了,仲修远拾了被子,再次把那坏心眼的人捂住!

  若不是、若不是他……

  仲修远羞得无地自容。

  若不是他真的喜欢这人,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已经扯了被子直接把人闷死在这床上了!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人莫不是真的当他好欺负了不成?

  若他再如此,他就、他就——他就扑上去闷死他!

  仲修远再次狠狠瞪了一眼被子下挣扎着的人,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瞪得老大。瞪了人,又恶狠狠的无声地握了拳头舞了舞拳头,这才趁着李牧还没钻出来侧了身,开始上药。

  药上完,仲修远裹上纱布,把药放在床下后躺下。

  他已然决定,再不理会这人。

  即使他再怎样折腾,他都只会把他当作透明的,不再理会。

  “上完药了?”好不容易从被子中钻出来的李牧扒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看向双手放在腹部规规矩矩躺好,闭上眼欲要休息的人。

  仲修远不回应,全然把李牧的话当作耳旁风。

  李牧挑眉。

  “既然上好药了,那我们就做些其它的吧。”李牧起了身,吹灭了油灯,然后坐在床上就开始往被子里钻。

  原本睡在外面的仲修远感觉到钻进被子中的人,还有那欺身而来的气息,他瞬间就忘了刚刚的决心,身体一僵狼狈不堪地睁开了眼。

  黑暗中,他拽着被子受惊小鹿般瞪着眼,狼狈的往里面躲去,直躲到了床里面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到再也没处躲才停下。

  李牧倒是好,上了床,一个人占了三分之二的床,大大咧咧的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的睡了起来。

  仲修远面红耳赤的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他抬手掩面,知晓自己这是又被耍了。

  夜凉如水,月白如玉。

  深山里的夜晚,清冷寂静且寒意沁人。

  起霜了后,冰冷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渗入屋内,伴随着霜雾一起来的,还有夜的静谧。

  不知是多久之后,门外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本就警惕浅眠的仲修远和李牧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惊醒,仲修远还来不及惊讶李牧会醒,就见李牧起了身,穿了衣服。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深夜独闯他家的那人停下了脚步,紧接着是一声鸡叫般的吼声在寂静的夜里炸开,“李牧,你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杂碎,你给老娘滚出来!”

  张舒兰的声音辨别率很高,因为她的声音很有特色,明明年纪一大把了,却还喜欢学着小姑娘捏着嗓子说话。

  那骂声在院子里一传开,屋内的李牧和仲修远就立刻猜出了她是谁。

  “你个敢做不敢当的乌龟王八蛋,你给老娘出来,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张。”张舒兰在院子里直跳脚,越骂越难听,“你个遭天谴的杂碎,这种事情你居然也干得出来,亏得老娘之前还一心帮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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