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确定关系
卫长风的举动令众人都大吃一惊。
看向小鲛人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愤恨的，也有鄙视的。
毕竟卫长风的身份对众人来说，还是一个十分尴尬的存在。
他是海国的死敌，却又是一些鲛人奴隶的救命恩人，他是赤焰国前朝的将军，却背叛了前任主子，投靠了现任皇帝纳兰齐……
所以，这些复杂里，更多的是给卫长风的。
小鲛人橙跃捏着药瓶看着卫长风离去的背影，眼神闪了闪，也转身离开了。
……
“喂，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求药啦?”
在卫长风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橙跃坐在一家店的房顶上居高临下地问卫长风。
卫长风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看他，转身继续走。
“喂!”橙跃叫了他一声，赶紧从房顶上跳下来，快跑两步跟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卫长风扭头看着他。
“……”这一点倒是难住了橙跃。
“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呗!”橙跃最终说出了这样一句。
卫长风笑笑：“你没想过答案吗?”
当然没想过啦!
橙跃摇头，随后继续问道：“你说的这个伏羲谷神医到底是什么人啊?他有那么厉害吗?既然有那么厉害，那能不能让他也给我们的海皇陛下看看腿?”
卫长风没有接橙跃的话，只是道：“记得按时涂药。”说完，卫长风就走了。
橙跃：“……”
不愿帮他介绍海皇陛下去求药，反而只给自己求药……
虽然更多的可能是因为陛下的腿伤已经没有痊愈的希望，但橙跃还是认为，卫长风更重视他一点。
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卫长风回府之后，脱去铠甲，倒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从被猜忌到被逼婚，再到怀疑和暗中调查，他们家也从当初的显赫到颓败直到他现在的处境。
从背叛到投奔，到征战沙场，再到忙碌登基大典。
这么长时间过去，他总算是，可以歇一歇了。
他的神经绷得太紧，以至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绷断这根弦了。
橙跃……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卫长风想起当初苏栈跟他说起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当然了，纳兰齐也这么说过。至于究竟是谁最早说出来的，卫长风不在意，他所追求的是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更何况，鲛人此生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不能得到真爱，就会彻底失败。
鲛人分化出性别之后也得继续分化双腿，如此一来，所受的痛苦就会加倍，有人形容这是一种刻骨民心，但是鲛人会死么?
答案是不会，生老病死的那种也很少见鲛人有死去的，大部分都是自己沉入海底，或者化为潮汐，不愿再在这世上留着一丝一毫的记忆。
所以，他们很重视爱情，也无意间奉行着一人一代一双人的法则。
卫长风翻了个身，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竟然也会想这些问题，真是……果然是动心了吗?
橙跃其实也没有太特别，但在卫长风有这样的想法之后，他恰好在身边，而且橙跃的执着令卫长风同样欣赏。
“反正鲛人多少代以后都是如此，跟橙跃试试也无妨。”
海皇陛下知道小鲛人的事后也没说什么，睁只眼闭只眼，他只需要负责海国的生死存亡，子民的选择，只要不违背海国的一些规定个，那他的子民，海中的鲛人，愿意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愿意怎么在一起就怎么在一起。
更何况，卫长风也算是一代翘楚， 他们海国一个无名小鲛人钓到了，也算赚了?
当事人尚且不知道他们已经处于舆论八卦的风口浪尖了，依旧平稳地生活着，直到……
登基大典结束后，各国使臣离开赤焰国回归各自的国家那天。
卫长风这些年也算得罪了不少人，越是处在舆论中心的人越容易遭到嫉恨，但也会有更多人的支持与爱戴。
卫长风就是这样的人，所以，百姓们爱戴他，赤焰国的旧部和海国的人就嫉恨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卫长风就遭遇了刺杀，来自海国。
小鲛人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因为这些死士就是跟踪他前来才找到卫长风的。
卫长风当然不怕刺杀，但是这些死士将小鲛人橙跃作为了人质来逼他就范。
小鲛人此刻才醒悟，有时候，人犯错与否是要看所处的环境和立场的。
卫长风当年对付海国，那是因为他是赤焰国的大将军，他必须这么做才对得起他的身份，后来卫长风对海国鲛人奴隶还是很好的嘛!
他们并没有私仇，只有国仇。
如今国仇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还需要如此斤斤计较吗?
小鲛人想通之后就不再犹豫，决定对他跟踪刺杀并观察了一年多的卫大将军出手，他既然已想通，这些死士是奈何不了他的。
鲛人死士虽然为死士，但对自己的族人并非愿意下毒手，所以给橙跃钻了空子，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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