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万九?”肖乃望看着胡昌国的手势，愣了一下：“只便宜一千五?”
“一千五不少了，小伙子，这洋货利润本来就不高。”胡昌国晃了晃头。
肖乃望：“......”
“能不能再便宜点?”肖乃望笑着道：“我好歹一次性买四套，算是个大客户了吧，胡厂长怎么也得多给些优惠才是。”
“这个真不行，顶多再便宜你一千......”
“......”
两人来回扯皮了好一会儿，至少有半个小时，胡昌国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肖乃望，“你这小青年也太会砍价了，但是我还真不能做主给你那么多优惠，顶多给你九万四，再便宜的话我得请示我老婆才行。”
“行，那胡厂长打电话问问你家爱人吧，我是真心诚意买，以后还会再来的，不是这买这一次。”
一边的谢城烨看着胡昌国，眼底却是突然微微变了变。
“那行，你等等吧，我得和我老婆好好商量商量。”说着胡昌国招了下手，让旁边一个工作人员带肖乃望去休息厅，“带肖先生一家去休息，上些茶水和点心。”
“是。”工作人员微笑着看着肖乃望：“肖先生这边请。”
砍了这么久价，肖乃望的确有些累了，便和其他人一起去了休息厅，这个休息厅布置得出奇地干净温馨，让人莫名地放松。
不一会儿，茶水和几大盘点心就送上来了，还都是好茶和好点心，上好的普洱和一盘奶油小蛋糕，一盘开口笑，一盘看着像是彩色小石子的糖。
肖宝宝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小嘴巴偷偷咽口水，但是他爸不没让他吃，他也没自己伸手抓，肖乃望在一边看得是又好笑又不忍心，但到底是没松口，他家宝宝最近嗓子有些不好，京城冬天实在有些干，这个时候再吃这些零食，怕是要去打针了。
一个工作人员还拿过来一包软中华，请他和谢城烨几人吸。
肖乃望刚想说他们不吸烟，谢城烨就淡淡地接了过来，还说了声谢谢。
肖乃望：“???”
虽然困惑，但肖乃望也没说什么，等工作人员都走了，就见谢城烨把软中华给了他其中一个保镖，这才明白谢城烨是给保镖留的。
只是肖乃望以为他想明白了，过了半分钟他又搞不明白谢城烨到底想干嘛了，他这边刚想端茶喝两口，就见谢城烨竟然向那个保镖要烟吸。
“我突然想尝尝软中华是什么味了，之前听说味道不呛又很香，给我一根试试。”
那个保镖很麻利地从怀里的内兜里掏出软中华，拆开给了谢城烨一根。
肖乃望坐不住了，连忙制止：“城烨别吸烟了吧，吸烟对身体又不好，既然不喜欢吸就不要尝了，万一尝出瘾了怎么办?”
“我就是尝几口。”
“不行，尝几口都有害。”
谢城烨一脸无奈，最后宠溺地看着肖乃望，把那根烟又递给了那个保镖，“行吧，我不抽。”
“谢总，那我们能抽不?”那个保镖一脸傻笑，“我就喜欢抽软中华，华子他们也喜欢。”
“行，但是孙大硕你们得去门口抽，这里有孩子。”
“好嘞，我们去门口抽。”孙大硕忙不迭地抽出几根一人分了一根，然后几个大男人欢欢喜喜地出去了。
肖乃望微微愣了一下，莫名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清楚是哪里违和。
视线从门口绕回茶几，肖乃望伸手端起了茶杯，只是还没来得及喝一口，谢城烨就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了肖乃望。
“这有份我抽空做的关于酱料厂未来规划，来之前想给你看的，没来得及，小奶汪现在看看，咱们讨论讨论，里面的几个方案不同，对生产线要求也不完全一样，你看看?”
“城烨你什么时候做的?”一听这话，肖乃望连忙接了过来，“你本来就忙，又做这个干什么，以后这些不要在忙的时候弄了，有空闲的时候直接和我讨论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看看。”
肖乃望茶也不喝了，飞快地抽出文件，旁边的肖宝宝刚伸出小手想去拿他爸爸放下的茶，就被谢城烨拎着小后领放到了沙发上，“小孩子不能喝茶。”
肖宝宝皱了皱小脸：“宝宝可以喝，宝宝在家都喝那个陈皮花茶了。”
“陈皮花茶里没有茶叶，所以宝宝可以喝，茶叶里有咖啡因，宝宝喝了会睡不着。”谢城烨从兜里掏出一包袋装鲜奶，“宝宝喝这个吧，喝牛奶能长高。”
“好吧......”肖宝宝鼓了鼓小腮帮，乖乖接过来，自己咬掉袋子的一个小角角，然后放进嘴巴里认真地吸了起来。
肖乃望对谢城烨的“管教”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直在专心地埋头看文件，没人能看见，那垂下的眼睑掩住的神色，明显与之前完全不同。
片刻后，肖乃望收起文件，抬起头，面色一如之前，甚至比之前还多了些欣喜，“这几个方案都很好，我一会儿再去看看设备，如果有符合a方案的，就先预定下来。”
“行，你觉得有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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