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云嘿嘿一笑：“你们懂得，他怎么可能说实话，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态度，只能问问你们求点真实了。”
墨明鸾白眼也懒得奉送了，照他自己的话说，他这是狗粮撒了一把又一把。
还是林琮实在，想了想道：“反正都传闻堡主在商船出海之前遇袭，被伤到了。据说挺严重的……”看叶凛云脸色不郁，他赶紧补充，“不过我后来来你们这里，看堡主还好。”
等于没有补充。
“这谁干的?”
林琮摇头：“这种事儿我哪里知道?”
“你都没问问聂律?”
“问了，他不和我说。”林琮委屈地说。
叶凛云只得又转向墨明鸾：“说说呗。”
“你表哥怎么说?”墨明鸾反问。
“就……提了提。”龙定川的话，这样一想，关系重大，他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你问清楚了也没什么用，你还能替他报酬?你表哥自有考虑，你就不要操心了。”墨明鸾淡淡地说。
没心机这一点，从小到大，他确实一点没变。
“你这是鄙视我智商!”明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叶凛云依然不服气，“想我这么智商情商双商爆表，我……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知道了呢?”
“心里爽还不行?”
墨明鸾懒得回他了。
“无非就是有人故意放风出去，让人知道行踪，就有人上钩了。”看叶凛云的表情，墨明鸾还是补充说了一句。
第198章 为了你
咂摸了一下，叶凛云一下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是，这是我表哥故意的?”
墨明鸾不置可否。
“看起来真的很严重的，堡主为什么这样?”林琮在一旁迷惑不解。
叶凛云也眼巴巴瞅着墨明鸾。
墨明鸾一阵无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懂?
“堡主的武功计谋手段，多年来都没听说有事，为什么偏偏这次风声这么大?”墨明鸾提醒。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眼看墨明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叶凛云打住了往下的话。
“你自己想想吧。”墨明鸾哼了一声。
叶凛云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沉吟说道：“也就是我表哥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故意让自己受了伤，苦肉计?”
他突然想起来墨明鸾也玩过这一手，啧啧了一声，双商爆表的人都喜欢玩自残?
“看来是所求很多了，连自己都敢下手，真狠。”
墨明鸾听他自言自语，看了他一眼，玩味一笑，末了还是好心地提醒说：“有什么值得你表哥下如此狠手?”
叶凛云一呆，双手一摊：“对啊，他要什么有什么，商业版图也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这样做?这可是拿命换的事啊。”摇了摇头，“可能我不太明白有钱人的想法。”
墨明鸾想仰天长叹，这人对别人的感情看得如此通透，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拎不清?也许应该让墨明御提点一下堡主，绕弯子这种事，用在他和眼前人的感情上不合适。
林琮冷不丁说：“是不是为了你?”
“啥?”叶凛云愣住，指了指自己，“我?”
“我又没要金山银山，他哪里需要这么做?若真是为了我，怎么着也应该保重自己吧。”他不可思议，完全没理由嘛。
墨明鸾这次真的不说话了，权谋一事，哪里是用银两就可以解决的?夏虫不可语冰。
不过对于龙定川的做法，他甚至是惺惺相惜的。必要时候对自己用点手段，未尝不可。
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
问起龙定川时候，他的说辞和上次一样，毫无破绽。
多年之后，裕王爷来云翳岛做客，喝了太多叶凛云酿制的高度酒，不甚清晰地龙定川说：“你当年是不是为了这个人?”指了指叶凛云。
龙定川心知肚明，这么多年，就受了那么一次伤还是全城皆知，只笑意温柔地看了叶凛云一眼，不语。
这副表情落在裕王眼里，他哼笑了一声：“当真是狠。”又踉跄着对叶凛云举杯，“恐怕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叶凛云疑惑。
“哈哈哈，你果真不知。”裕王眼角笑到都湿润了，微涩道，“他当年为了你……”
龙定川面容一冷，喝道：“裕王爷!”
裕王面色不变：“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龙定川面色阴沉，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压下舌尖的话，换了副面孔对叶凛云笑道，“当年他受伤，就是为了你啊。”
第199章 玩弄人心
叶凛云大吃一惊，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却依然不能理解：“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怕我不放他走。”他说完这句，萧索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他啊，总以为我看重他胆识智谋，故意出了岔子，以此为例，要减少我们的牵连。我们合作多年，我哪里会因为这一件事会怀疑他的能力?何况……但是我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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