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我深吸一口气，第三次抬起头，紧盯着他不放!
我不信!今天!我莲花白!记不住他长什么样!
我瞪大眼睛，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数遍，一直看到男主皱起眉，狐疑的看过来了，才强行偏过头。
很好!
我刚才已经可以隔空描出，这位终南掌尊的样貌……
他的样貌是——
是……
……是什么来着?
145.
不可能!
这种一眼看过去没法忽视，但只要转脸不看，就一点不记长相，到底是个什么骚操作?!
我伸出双手，缓缓握拳。
我——
双眼星星闪耀!
太了不起了!我好崇拜他!
比崇拜男主还崇拜他!
不要问我为什么。
男主和恩皮塞能一样吗?
能吗?
我试探着挣了一下身体，男主低头瞟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皱了皱眉，突然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很好!
虽然不知道男主为啥皱眉，但我获得了来之不易的自由!
悄悄靠近崇拜对象，我发现他表面看起来，跟我一样踩在珍珠上，其实脚下一层薄薄空气，根本没有碰到那些珍珠，所以才站的那么稳!
啊!
更崇拜了!
我捂住咚咚乱跳的心脏，难以抑制自己的鸡冻，声音发颤的问道：“请问您就是……终南掌尊吗?”
那人回过头来，看到我的瞬间，对我微微一笑。
哇哦。
虽然记不住他的样子。
但是一笑起来，苏力跟男主不相上下!
不愧是我崇拜的恩皮塞!
直到他开口，说了两个字。
“莫问。”
我：“……啊?”
啥?
莫问?
别问我?
不让我问?
146.
为什么?
凭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问?
难言之隐?
看不起菜?
我心中满是疑惑，刚腾起的崇拜之情，被他迎头一击，打的乱七八糟。
男主在我背后，突然冷笑一声。
我瞬间感到背心一凉，深觉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复杂的少男心事顿时忘了，一把抓住面前人的袖子，不管他到底让不让我问，飞速喊道。
“我想问您一件事!能告诉我……像我这样的，能当终南弟子吗?”
被我拉住的终南掌尊，出乎意料的脾气好，又慢吞吞对我一笑。
他问道：“这位道友，不知骨龄几何?”
我立刻开始默算。
根据大头一到大头二十一所说，包菜是所有菜妖里资质比较差的一种。
一层套一层的菜叶阻挡了吸纳灵气，更别提只有内中的菜心修成妖丹，才能勉强化成半人半妖的模样。
包菜精里资质最好，号称用了最短时间的大头十三，足足用了三百年。
我是所有包菜精的大哥，又已经是全部化人，肯定比大头一岁数大。
这样算来，我至少有——
我心虚的咽了咽唾沫，诚恳的看向终南掌尊。
“……怎么也有几百岁?”
终南掌尊笑容更深，又问：“道友修为如何?”
我眼珠子乱转，目光定在专注对掐，还没停下的女主们身上。
想到女主二号追杀我，差点把我捅个对穿，我忍不住缩了一下。
“……连她俩都打不过?”
“若是如此——”
终南掌尊目光温和，就算拒绝，也不忘对我笑了笑。
“道友资质太差，恐不能入终南宗门，做内门弟子。”
“哦……”
委屈。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莲花白。
已经看透这个冰冷的世间!
147.
一只手扯住了我。
我吐出一口气。
我懂了。
一天落在男主手里，一辈子都逃不了。
少一天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一辈子。
什么恩皮塞。
什么好厉害。
都是骗人的。
哭辽。
泪眼朦胧中，男主说道：“终南不愿收阿白，我可做主，令你入帝朝为官。”
我哭泣的更大声。
“不……不想上班!”
男主：“……?”
我抽噎：“公务员早出晚归工资低，好不容易重活了，求给一条生路好吗!”
上辈子就是过劳死，谁要重蹈覆辙啊喂!
迎着男主不解的目光，我抬手，抹去不变珍珠的泪。
罢辽。
菜生如此，还是老老实实种田吧。
我爱种田，种田使我快乐。
终南掌尊含笑说道：“道友虽年纪甚大，资质不好，不能做终南弟子。但若道友愿意，不管何时，终南都欢迎道友前去，入山研习听道。”
我：“……”
假笑点头。
行吧。
此时有话不如无。
毕竟还住在终南山上，泡着终南山的温泉。
买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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