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想求证一件事，我不相信神鬼之说，但我心里有很多疑问，如果你可以如数告诉我，钱不是问题。”慕堇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那女人眼睛不停地转悠。
“还是说你想要别的？”慕堇道，“你放心，我对你的秘密没有兴趣，也不会闲到到处去跟人说，我们之间仅止于钱财的交易。”
他说完倾身，隔着桌子对她道：“我只想知道关于我的一切，这应该对你没有影响吧？”
那女人终于看到了和慕堇一起进来的沈茴，她瞪大了眼睛，忽然绕过桌子，在沈茴面前跪了下来。
沈茴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他无措地看向慕堇，慕堇皱起眉头望着那女人，示意沈茴稍安勿躁，看看她想做什么。
不过他已从桌边站了起来，谨防她对沈茴不利。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对沈茴磕了一个头，而后站起来对慕堇道：“我和你们一样，从前来自芜国，只是我可以自由来去两个时空，而且不受时间干扰，所以我才会在这里以此谋生。”
说完那女人又道：“太子殿下，这世间万物阴阳相克，周而复始，鬼神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要对一些事物保持一点敬畏才好。”
这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不知道谁的手机在播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
众人回过头去，见慕堇带来的一个人慌乱收起手机，抱歉地对他们道：“对不起慕少，这个月‘学习强国’的分还没攥够，刚忘记把声音关掉了。”
慕堇摆了摆手。
“……”那神婆一脸漠然地道，“好，就算是一切事物都能用科学来解释，但我参不透，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来解读。”
“我信你，”慕堇道，“之前是我妄言，我不该对你那般态度，你再接着说。”
神婆问沈茴道：“沈将军是否拥有前尘往事的记忆？”
慕堇说：“看来你不仅认识我，也认识他？”
神婆点了点头。
沈茴道：“偶尔会梦到一些……”
那神婆面露欣喜，又问沈茴道：“那沈将军……你可还记得在芜国，有一回你在平顶山平叛，那山上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个年仅七岁女儿……”
沈茴一脸茫然。
那神婆道：“大约是你未想起，那女孩就是我，当时反叛军杀进我家中，我父母和弟弟皆死于他们刀下，后来是你带领部下救了我一命。”
沈茴依旧是不记得，那神婆黯淡道：“后来我便被灵山的张真人捡去，之后就是我偶得穿越时空的方法……”
至于是什么方法，那神婆自然不会说，她拾掇了下自己的心情，又道：“我可通晓一些未来之事，看到了沈将军的结局，他是我的恩人，我想帮他一把……”
慕堇道：“你遇沈将军时方七岁，现在为何……”
“穿越时空会紊乱我自身的时间，我现在确实已是这岁数了……”
“你这些年一直都在两个时空当中游走？”沈茴道，“那为何我们会和你到这儿来的方式不一样？”
“我不知道，”那神婆说，“我也未全参透，我只是为了保全沈将军性命，没想到稍晚了一步，还以为失败了，不过还好，现在这样也算是成功了一半，而芜国太子会随你到这儿来，甚至相较与你更有健全的记忆……那只是个意外，只因那时候你们在一块儿，而他比你更加清醒……”
慕堇：“……”
“沈将军因你而死，太子殿下，我很难对你保有好感，所以原谅我，我本意并不想把你带来这里……”那神婆道。
慕堇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现代社会人人平等，不要擅自使用暴力”，克制住了自己，并不发作。
“所以你那时候才会对我说那番话，目的是想让我离沈茴远一点？”
“有些事情除了神鬼一说，我也无法找到其余的解释，你们与我不同，是灵魂来到了这个时空，不像我在这里孑然一身，太子殿下，你在这里也有复杂的身世背景，先前你二度出车祸，以后难保还会有别的事情再发生，沈将军现在尚年轻……我只是为了保护他。”
慕堇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也理解你，我和你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又道：“关于我们的现状，我其实更倾向于平行时空的说法，但具体如何解释，恐怕一时间很难找到现行的资料，此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能看到未来，我之后会如何？”
神婆道：“我曾与你说过，权看你如何抉择，未来是会改变的，我不可能详尽告诉你，那样便不可能成真……”
慕堇点了点头，掏出手机：“老规矩，二维码支付。”
“……”神婆拎过来一块小牌子，对着慕堇的手机扫了一下。
“我还想问……”沈茴道，“我是否还能恢复那时候的记忆？”
神婆和慕堇同时把目光转向了他。
神婆道：“沈将军，难说，但这对于你现在的生活不影响，你只需保护好自己，别太任性，以后将大有可为。”
“别太任性是什么意思？”沈茴略皱了下眉头。
“就是说叫你别像上次那样丢下手头在录的节目就跑了……”慕堇揉了下沈茴的头发道，“看来这是个教训，你得吃一堑长一智，走吧，既然有了答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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