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脑中迅速闪过好几种回答，然而都觉得不好，不是不可信，就是很羞耻
他皮肤很白，这样红着脸说不出话的样子, 显得有些可怜。
顾厉恒揉了揉他的头发以示安抚：“别慌。”
他视线在苏凌颈间扫过, “你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
苏凌听到他沉稳的声音, 稍稍平静下来, 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神色, 见他没有生气, 也没有产生别的负面情绪，松了口气。
同时也有点疑惑，这东西对男神来说，不应该是一种强烈的刺激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
顾厉恒低头和他对视，眸色转深，声音暗哑：“那为什么买？想要？”
Omega发情期时会急切的希望被占有，平时反应不会那么强烈，但也会有生理需求。
苏凌眼睛瞪大：“不是！”他咬了咬唇，既然被发现了，他决定干脆说清楚。
虽然揭伤疤很残忍，但总有这么一天的，他之前不太忍心，想用温和的方式慢慢来。
现在看到男神的反应，他觉得男神心里承受能力挺强的。
事实上，他也更喜欢直接的方式，那种迂回的方式就像他和男神的关系，因为不确定病的结果，让他不踏实。
他看着顾厉恒，脸色非常严肃：“我觉得我们要好好谈谈。”
顾厉恒神色也认真起来，苏凌调整姿势，两人并排面对面侧坐着。
苏凌深吸口气，将盒子放在两人中间：“我不介意你用这些。”
顾厉恒呼吸一滞。
苏凌语速很快：“我查过了，这只是最简单的款式，还有很多辅助工具，就算你的病治不好，我们两人生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他盯着顾厉恒：“我不在意你的病，我喜欢的是你的性格，你的处事方式，你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非常稳固，我感觉安心。”
他放轻声音：“所以不要因为你的病，拒绝和我结婚，这让我很不踏实，我想要稳定的关系。”
他也知道，结婚也未必稳定，但从小受母亲影响，总觉得婚姻是稳定关系的标志。
顾厉恒眼神专注地看了他半响，没忍住吻了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少年会误会他的病，但少年的反应让他特别感动，少年以为他不行，却依旧喜欢他，甚至还想解决办法偷偷买东西。
能接受性功能障碍的alpha的Omega，大概除了少年，再也没有了。
苏凌十分顺从，手搭着男神肩膀热切回应，用行动表明，他一点也不介意。
半响，顾厉恒才停下，苏凌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腿上，此时靠着他肩膀喘气。他一手揽着苏凌，一手顺着苏凌的背。
苏凌缓过劲，觉得脚别着不太舒服，想换个姿势，一动就发现不对劲，他大腿那里被什么东西硌着了。
作为男人，他立即明白那是什么。
他惊讶抬头：“你病好了？”
顾厉恒握住他的手：“我没病，我说的病，不是这方面。”
苏凌眨了眨眼睛，尴尬地笑笑：“哈哈，我误会了，是误会就好。”
“为什么会这么误会？”顾厉恒认真问。
苏凌心想他这个误会大概打击到男神了，连忙解释：“和你本人没什么关系，只是……除了这个病，我想不到有什么病会让你觉得给不了我幸福。”
当然，和听过的流言也有一点点关系，他产生了想法，再想起流言，就觉得极有可能了。
顾厉恒手掌贴着他颈侧，大拇指轻轻碰着他唇角，语气很低沉：“有的。”
苏凌抓住他的手，和他对视：“告诉我，你也不想再遇到这种乌龙的事吧？你一个人会很累，我想和你分担压力，想知道你的情况。”
顾厉恒下颌微崩，眼中情绪变幻，过了会儿将他抱住，下巴放在他肩上。
如果说之前，他可能会迟疑，不愿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告诉少年。
知道少年连他那方面有问题都愿意接受他，他没法继续对少年隐瞒。
“表情方面的心里障碍。”
苏凌脑中飞快闪过几个场面，全是男神意识到自己笑后反常的样子。
他手搭在男神手臂，十分心疼，心理障碍绝对是有原因的。
他问：“不能自然地笑吗？”
“嗯，”顾厉恒低声回答，“笑的时候，我会产生幻觉，下意识颤抖惊慌，很狼狈。”
“什么样的幻觉？”
顾厉恒沉默片刻：“一些小时候的事。”
苏凌听出他不想细说，也没有追问，任由他抱了好一会儿，拍拍他手臂。
顾厉恒松开他，他笑了笑：“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不能对我笑，我总是生活在严肃的环境中，最终会觉得压抑，会受不了？”
顾厉恒唇角微抿：“是。”
苏凌手指碰了碰他的嘴角：“可是，你对我笑过好几次了。”
“我的反应……”
苏凌：“不是最初那几次，是最近，你之前的反应我看到了，所以最近看你笑，都没有提醒你。”
顾厉恒眼睛微张，露出惊讶的神情：“真的吗？”
苏凌点头：“这种情况是代表你越来越好了吧？”
“是，”顾厉恒点头，“我在你面前笑过后，咨询了医生，他提议让我和你多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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