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封：“喂？”
姜颐安语气冷淡：“现在在哪？”
“……房间。”
“那么快就回来了。”姜颐安那头传来一点嘈杂的鸣笛声，“我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就到，你先去书房待着。”
“好。”
姜颐安又道：“顺便把姜梨也带过去。”
“好。”
他那边的车声实在太大，单封都听见了姜颐安心情颇为不快的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那些嘈杂的声音已经没了，姜颐安他才重新开口。
只是这一次语气比打电话过来时更冷了几分：“还有，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引火上身。”
单封听到这句话，脑门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呼吸声也沉重不少。
他抿着唇，只在鼻腔中压抑出一声极低的“嗯”。
说完，姜颐安就挂了电话，响在单封耳边的只剩下冷漠的机器声，直到最后一声声响之后，整个房间又恢复平静。
他咬着牙站起身来看着站在暗处的保镖，向他们道：“去姜梨房间，姜颐安说让我们在书房等他。”
保镖闻言听话的让出门，让单封走出房间之后他们跟在他的身后，以防万一。
单封来到姜梨的房间门前，接过保姆递过来的钥匙打开了她的房门。
好在姜梨已经没有像前几天那样哭哭啼啼的，颇为安静的坐在床上，她见到单封来了也不像之前那样反应那么大。
现在她转动眼珠子看向他，也算做是一个知道他来了的信息。
单封脸色不好，他倚在门上，学着江无栖的声音和他的语气对姜梨道：“出来，姜颐安让我们在书房等他。”
姜梨张开口，很久没开口说过话的她声音沙哑：“他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
单封道：“你跟着来不就好了？”
说完，他唇边勾起一抹笑，眼睛弯弯，藏着点笑意，但更多的是怨恨：“你以前可没有这么磨蹭。”
姜梨闻言，抬起一双和姜颐安极像的灰色眼眸，里头情绪不明。
“你别学他。”她哑着嗓子道，“恶心。”
姜梨站起身来，一时间没稳住还有点摇晃，她赶紧扶住手边的桌子，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对他道：“恶心。”
单封眼睛眯成一条线，闪着危险的光芒。
“你现在又算什么敢和我说我恶心。”他笑道，“别把自己位置摆的太高。”
姜梨走到门前，甩掉单封伸过来的手：“不要动手动脚。”
她看着单封的臭脸，突然就明白了，她笑道：“呵，你布置的那些是不是全都失败了？”
“我早就说过，你再怎么学也和他不一样。他走了你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比他厉害。”
“实际上连他一点都比不过。”
单封：“这两天是不是给你吃太好了你有力气呛我了？”
“呛你？我只是看你和姜颐安不开心我就开心。”
姜梨一双眼眸中带着明晃晃的嘲讽，她的眼睛和姜颐安实在太像。
以至于单封和她对峙时，在他眼中面前女人的面容和姜颐安的面容逐渐重合。
他呼吸一窒，猛地掐住姜梨的下巴，沉着声音，带着无限的恼怒：“闭上你的嘴巴！”
-
姜颐安回到书房的时候，单封和姜梨已经在里面坐了很久了。
两人坐的并不相近，中间起码还能塞得下二十来个姜梨。
他刚处理完事情回来，外头的冷风吹得他脑子有些疼痛，又因为现在工作上的事情增添了几分烦恼。
姜颐安把大衣挂在架子上，坐在了他们两人的面前，一双颜色极淡的眼睛盯着单封的脸。
他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是让你处理顾息，不是让你处理我的！”
单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姜梨见他如此，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姜颐安倒在椅子上，眼神中充满危险：“单封，我很早就和你说过。几年前我帮你从飞机上带回来不是白白帮你的，我早就说过，你做不到就别回来。”
“我姜颐安不养闲人。”
“而且身为作品，你也一点不称职。你觉得你还有哪里值得我利用的吗？”
单封抬起头，嘴巴动了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颐安见状，唇边露出了和姜梨及其相似的笑容，他道：“别再和我说什么都是江无栖的问题。”
“你既然超越不了他那就尽早滚蛋，我不缺你。”
“还有你做的那些破事，你看看有哪一件你答应我的做到了？！”
单封：“……”
“我让你代替江无栖，不是让你代替他的行为举止然后给我惹出烂摊子让我去收拾的。”
“我的耐心从来就不多。这次你不仅没有完成那些事情还把我给你的耐心全都消耗完了，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了。”
他说完，眼神转向姜梨，“还有你，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想说的，你让我到书房里来不止是说这些事情吧。”姜梨道，“就一个小小的网络还不能让你怎么样吧。”
说到最后，她的笑容满是恶意。
姜颐安见她的笑容，也没生气，脸色甚至变得缓和了些。
他对姜梨说：“当然不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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