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的代课老师对于楚瑞阳语文课做数学，数学课做英语之类的事情根本就不管，管了还怕耽误他。他有一套自己的学习计划，反正能考第一就行，学习好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语文老师摆摆手，“去吧去吧，你们班主任在二楼刘老师办公室。”
楚瑞阳出了教室，径直往二楼走，找到刘老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看到肖绝在里面，旁边还站着一个他一看就脑壳疼的宋清江。
也不知道他一个管高三教学的主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宋清江本来在劝肖绝，“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要不是高南同学中途退出也轮不上你，到时候多少有头有脸的人会过来，你就不想好好露露脸？”
说完见楚瑞阳跑进来，脸就拉下了，“早读时间你跑这里干什么？”
楚瑞阳手里捏着张临时抓过来的英语试卷，“我找郑老师。”
宋清江暼他一眼，“郑老师刚才回办公室了，你上楼找去。”
楚瑞阳不去，往肖绝旁边走了两步，“我同桌在，问他也是一样的。”
他问宋清江和旁边的刘老师，“你们说完了吗？”
这会儿下课铃声刚好响起，说了整整一个早读，肖绝有些烦了。
刘老师认识楚瑞阳，毕竟颜值和成绩都在那里放着。她对好学生天然有好感，“完了完了，耽误肖绝同学时间了，你们回去吧。”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宋清江恨铁不成钢，“多少人想主持都没机会，托关系托到我这里来我都没答应，就是看你条件好，老师的一片苦心，你总要体谅体谅。”
意思就是肖绝不识抬举了，他才不信宋清江有这样的好心，只是对刘老师说，“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刘老师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想去的，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可惜，“再好好想想，下午放学前给我答复。”
肖绝点头，转身看向楚瑞阳，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问他，“哪道题不会？”
楚瑞阳又不是真来问题的，闻言啧了一声，拿胳膊肘撞肖绝，真是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我是来救你于水火的好吗。
肖绝被他的小眼神撩的心里痒痒，走到门口的时候悄悄勾了勾他的手指。
楚瑞阳动作一顿，心跳扑通扑通的，瞪了肖绝一眼，平时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拉拉小手也就算了，这种场合也是你能放肆的。
幸好老师没看见。
刚想完，刘老师就叫住了他，“楚瑞阳同学。”
楚瑞阳：“……”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慌得一批，不会要被迫出柜吧操。
他动作僵硬转头。
刘老师笑的亲切，“你有没有兴趣做元旦晚会的主持，和肖绝同学一起？”
宋清江正端着保温杯喝茶呢，闻言杯子一放，指着楚瑞阳，“就他？他那条件……”
“条件很好啊。”刘老师说，“外形成绩都很不错，声音也好听。”
宋清江指的条件自然不是成绩外形什么的，就楚瑞阳那不受宠的家庭环境，开学到现在家长都没露过脸，可想而知元旦晚会也不会来。
“找他还不如找邓齐或者康曦同学，我看这两位也很不错。”在家里都是小少爷，到时候家长肯定会过来，还能趁机攀个关系。
刘老师对宋清江的做派多少了解一些，闻言生气，去年强行让高南主持就很让她不爽了。好好的一个元旦晚会，成了他一个人的名利场，上蹿下跳到处跟学生家长打招呼。
“宋老师，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准，元旦晚会是由我全权负责的。”她说完不再理会宋清江，“楚同学你好好考虑一下，下午放学之前跟肖绝同学一起给我答复可以吗？”
楚瑞阳虚惊一场，冷汗都出来了，闻言松了一口大气，“好的，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楚瑞阳胳膊肘就撞上去了，说肖绝，“你吓死我了。”
肖绝被撞到胳膊，他穿的厚，一点不觉得疼，却还是做出被撞到的样子，捂着胳膊，低头跟楚瑞阳说，“抱歉，以后肯定注意。”
脸上还带着笑意，“你一会儿没见我就专门跑来找，我太高兴了。”
楚瑞阳哼哼，坚决不承认自己粘人，“谁专门找你了，我就是有题不会找郑老师的。”
“嗯。”肖绝看着他手里148分的英语试卷笑，“找郑老师问问下次能不能不要故意压分扣你作文分数？”
楚瑞阳被拆穿，把卷子折起来往肖绝连帽卫衣的帽子里一塞，“你真没意思。”
肖绝胳膊往后拿出试卷，凑近他笑，“我们阳阳最有意思。”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楚瑞阳耳朵通红，肖绝可特么是太会了，脾气彻底没了，可还是瞪肖绝，“今天的作业你帮我写。”
肖绝眼神宠溺，“好。”
楚瑞阳看着他，彻底扛不住了，他搓着胳膊，“快走快走，冷死了。”说着迈开大步上楼。
肖绝看着他的背影笑的灿烂，随即抬腿跟上去。
到教室坐好，楚瑞阳拽拽他的卫衣带子，问肖绝，“你不想去主持啊？”
肖绝对这些东西看的很淡，把楚瑞阳考试的试卷拿出来一张张分类整好，“没意思。”
楚瑞阳记得原著里肖绝主持是想在北城豪门圈子里露露脸，提醒他们肖家还有这么个人，怎么就觉得没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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