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他在暗示什么，托尼也听得明白。
他认为是布鲁斯无耻的利用了哥谭媒体。
“所以我再好心的问一句，你打算给佩珀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托尼抿起唇，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好了，你可以走了。”
“我伤到你的痛处了？还是说，我戳破了你的大麻烦？”安东尼眨眼睛说，这时候他的表情最像托尼，本质上的花花公子，“我猜你根本就没打算给佩珀交代吧？或者说，你还没想好怎么解决蝙蝠侠？”
“很显然，一个都解决不了自己麻烦的人是绝对没资格去对别人的拿到指手画脚的。”托尼毫不客气的指出，“七十年的老冰棍二号好解决吗？好解决你也不会送他一个粉红色蝴蝶结吧？”
安东尼的脸也一下不好看了。
同样都被感情问题困扰着的史塔克兄弟俩各自坐在沙发的一头，互相瞪着对方。
两个人一下子心情就都不好了。
“我决定开个记者招待会……”
“股票下降佩珀会宰了你的。”安东尼凉凉的说。
托尼倒抽一口冷气，想起佩珀恐怖的眼神。
他不怕蝙蝠侠，就怕佩珀。
但是他想起达米安到史塔克大厦来的架势，坚持说道：“这事必须得说清楚，不然过两天全蝙蝠家都要来围堵我了。”
“所以你到底想说清楚什么，你和蝙蝠侠清清白白……”再说到“清清白白”的时候，安东尼发出嘲讽的鼻音，“……还是，你睡了对方，但是并不打算负责。”
“首先，是我被睡了。”托尼说，“第二，我和布鲁斯之间并不存在负责的关系，两个大男人，需要什么负责？”
“我还是好奇，你到底怕什么？”安东尼说，“布鲁斯韦恩也许是个不靠谱的花花公子，但是蝙蝠侠从来是踏实可靠的好伙伴。”
“那你又怕什么，安东尼？”托尼毫不客气的往着对方身体里插刀。
安东尼没说话。
估计这个问题，史塔克兄弟一直到第二天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都没想清楚。
“你考虑清楚你该说什么了？”佩珀威胁的对着托尼说。
托尼下意识的想避开她的眼神，但是他又迅速意识到，如果他敢把眼神挪开，绝对，佩珀绝对会发现他有多心虚。
“是的，我想清楚了。”托尼诚恳的说道。
佩珀冷笑着看着他，这眼神让他几乎以为佩珀猜到了点什么，但是佩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冷笑着看他。
托尼清了清嗓子，决定等会他要是被佩珀打死，他就，他就……
他还没想清楚他就怎么样，忽然看见佩珀不远处走过来一个眼熟的人。
“嗨，佩珀，嗨，安东尼。”自从布鲁斯身份和蝙蝠侠身份合二为一以后，布鲁斯就不在是那个完全的花花公子了，布鲁西的微笑多了蝙蝠的沉稳，而蝙蝠侠的背影多了布鲁西的不羁。
托尼总觉得这个布鲁斯和他最初认识的布鲁斯好像不在那么完全相同了。
他好像放下了什么。
在世界融合时，他将对方从坟墓里挖出来以后。
眼角抽了抽，托尼拉住布鲁斯：“你到这来干什么？”
“和我有关的发布会，我不该参加吗？”布鲁斯反问道，“为了防止，如果我不在你就胡数八道。”
按照时间计划，这场发布会非常匆忙，这个时候布鲁斯应该在哥谭开会，根本就没有时间跑到纽约来。
显然，他们之间有一个叛徒。
托尼瞪着安东尼，安东尼咧开嘴，露出一个微笑。
“你准备和媒体说着什么？”为了不把自己气死，托尼把布鲁斯拉到了角落里，试探性的问布鲁斯道。
“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布鲁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你说你不知道，我会觉得很失望。”
这种时候他再也不能装傻了：“听着，布鲁斯，我知道是你指挥的哥谭媒体，我知道你策划这件事情是为什么，但是……”
他假装自己不知道，但是哥谭媒体到底掌控在谁的手里他很清楚。
即使他只是一个不热衷于生意的发明家，他也是个聪明人。
早在安东尼暗示他之前，他就已经很清楚到底是谁无耻的策划了这一切。
他比安东尼了了解蝙蝠侠的手段的多。
“我知道你知道是我干的。”布鲁斯挑起眉，“我没打算瞒你，所以你准备用什么理由来敷衍我？‘理性思考我们的身份结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理由他想过，但是……
“因为我不想结婚。”托尼抿起唇。
但是所有的理由都是废话，托尼不想结婚才是实实在在的。
“为什么？”布鲁斯平静的问道。
同样，他也了解托尼。
“你是蝙蝠侠，你一直用理智思考，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做这件事，你知道这不理智，甚至于……”托尼皱起眉头，“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对了，这就是根本原因，到现在为止，托尼都不明白布鲁斯为什么会爱上他。
如果这件事说不清楚，托尼就永远不会觉得安心。
他害怕现在所有美好的一切都会像梦境一样。
“我们是钢铁侠和蝙蝠侠，我们了解彼此，我们都清楚我们不会成为彼此的弱点，所以，这并不是不理智的行为。”布鲁斯说，“至于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想问你那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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