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江陌森说道。
“那我们……”季岑舟刚说到一半，就听到电话那头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儿子，你是在和舟舟打电话吗？”
江陌森无奈地笑了一声说道：“是我妈来了。”
江妈妈给江陌森使了个眼色，伸出手来。
江陌森只来得及跟季岑舟说了句“我妈要跟你打电话”，电话就被江妈妈抢走了。
“江阿姨，新年快乐！”季岑舟说道。
江妈妈都能想象出电话那头季岑舟乖巧的样子，心里欢喜极了，说道：“舟舟新年快乐，你帮阿姨跟你妈说一声新年快乐啊。”
季岑舟点点头，“嗯嗯，那阿姨也帮我跟江叔叔说一声新年快乐。”
“你这孩子太机灵了。”江妈妈被季岑舟逗笑了，说道：“真想让你当儿子。
季岑舟笑了笑：“我已经是你半个儿子了。”
江妈妈止不住地笑，她跟季岑舟越聊越开心，电话都不肯还给江陌森了。
江陌森无奈地叹了口气，等到两人聊够了，才拿回了手机。
他对季岑舟说道：“那我们就约好晚上十点半了。”
季岑舟点了点头。
挂断电话后，江妈妈八卦道：“你要和舟舟出去？”
江陌森点了点头，
江妈妈说道：“那你到时候好好打扮一下，我儿子长这么帅，一定要把外面的人都比下去。”
“……”江陌森说道：“那爸那边？”
江妈妈摆摆手：“他交给我就行，我保证他不敢说一个不字。”
******
季岑舟陪着季妈妈吃完了水饺，坐在沙发上看了几个春晚的节目之后，季妈妈就困得睁不开了。
“妈，你困了就先去睡觉吧。”季岑舟说道。
季妈妈笑了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岑舟愣住：“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的儿子，我还不了解。”季妈妈笑了下，“你从刚才起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还不停下意识地看时间，说吧，你要干什么去。”
“我和江陌森约着一起跨年，看烟花。”季岑舟说道。
季妈妈笑了笑：“这种事你以后不用瞒着我，我不会阻止你们交往的。”
季岑舟点了点头。
季妈妈抬头摸了摸季岑舟的头，表情温柔：“你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了，妈妈祝福你，希望我的儿子能一直这么下去。”
季岑舟抱住了季妈妈：“妈妈，你也一定要幸福。”
季妈妈去睡觉之后，季岑舟又看了几个节目，到十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穿上衣服，跑下了楼，准备在楼下等着江陌森。
他刚走到楼下，就感觉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身，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陌森抱着季岑舟，轻笑：“我就知道你会等不及，会早下来。”
季岑舟惊喜地抬头看着江陌森：“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很久了吗？”
“我刚来，”江陌森抬头整理了一下季岑舟的围巾，说道：“你怎么不多穿一点？”
“我已经穿很多了，都快成一个球了。”季岑舟说道。
江陌森笑了一声，说道：“现在时间还充裕，我们慢慢走过去吧。”
“好。”
季岑舟把手放在江陌森的口袋里，在口袋里两人的手紧紧握着。
他们刚走出小区就下雪了，雪不大一点也不影响走路。
有雪花落到了季岑舟头上，江陌森突然笑了一声。
季岑舟抬头看他，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江陌森说道：“我只是想到网上的段子。”
季岑舟想了想，也笑了起来，“白头到老那个吗？”
江陌森点点头。
季岑舟笑了声：“江哥，没想到你这么浪漫啊，那你怎么不说出来。”
“因为我觉得不必说。”江陌森说道。
“为什么？”季岑舟问道。
“因为……”江陌森笑了笑：“我认定你。”
季岑舟愣住，随后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嗯，我也相信你。”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情话，有些话不用说，他们都懂。
他们牵着手在街上走，越往广场走，人越多，人群中有很多对情侣。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五了，马上就要跨年了。
“时间过得好快。”江陌森说道：“感觉我像是昨天才刚第一次见你。”
“哪有这么夸张，我感觉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季岑舟不知想起什么事情，突然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江陌森低头看着他。
“别问了。”季岑舟推他，“马上就跨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群开始骚动，开始倒计时了。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钟声响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钟声响起的瞬间，天上绽放了无数朵烟花。
江陌森低下头，眼睛中倒映着就季岑舟的身影：“舟舟，新年快乐。”
江陌森眼中像是藏着无数的星辰，比天上星还亮。
喜欢一个人，眼睛是不会说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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