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师伯面色难看，抬手将一箩筐毽子挥落。
彩色的毽子从山门一路滚下，铺就一条彩色的长阶。
......
叶云泱拉着司昂在千撅殿殿中榻前的阶梯处排排坐，听完后撑着脸颊，若有所思。
“所以，这位是君赫师兄的旧情人。”
司昂觉得这个说法不对，他摇了摇头，但又找不出别的形容，最终呆呆的又点了点头。
他抓着膝上的衣衫，略微垂眸。“他好像，叫聂湘。在山下，待了许多年。阿云，不记得了吗？”
叶云泱愣了愣，好像明白了司昂是什么意思。
若是君赫师兄二十几岁时发生的事，他本该是知晓的，但是此刻，却想司昂询问。
手间紧了紧，喉间一哑，竟不敢开口。
“阿云，生病了，不记得，也是正常。”司昂大眼睛看着叶云泱，不等他回答便先自己回答。
他唇角弯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又道：“阿云，是差点害，君赫师兄，成亲的人。”
叶云泱意外：“我？”
为什么里面会有他的事？
司昂点头，唇边的笑得荡开：“君赫师兄，因为述安师兄，待阿云过好，以为述安师兄，喜欢阿云，赌气，下的山门。”
他虽是石头化身，但灵识通透，什么都看在了眼中。
他只是不喜欢说。
叶云泱猛地反应过来，为何君赫师兄成亲述安师兄却跑去劫人....
所以，聂湘才与述安师兄打架的啊！
这明目张胆的抢了人家的夫君，没想方设法弄死述安师兄都算是好的了。
叶云泱：“....小昂...知道得真多...”
我都没有察觉....
司昂：“阿云也知道，但阿云忘记了。阿云，曾偷偷下山，把聂湘的鸡，全变成了葡萄树。”
叶云泱：“......”
这么幼稚的事，云雾仙尊真的做得出来吗？
想想那画面，嘶，人设崩了。
“对了，那聂湘不是人吗？现在怕是成了老头子了，述安师兄怎么会生气。”
准确来说是，吃醋。
司昂：“聂湘，不老不死。我，见过一次，体内有朱雀血液。”
叶云泱惊诧：“朱雀血液？”
这世间还有朱雀存在？
司昂抬手，蓝色光芒结纹，万物怪志录出现在掌心之中。
心念意动，书页翻动，之后再一页停下。
叶云泱看去，便见上面记录，若是人服食朱雀血液，将改造筋骨，熬过便不老不死，反之爆裂而亡。人妖服食，融合半人血脉，成为纯血妖族。
所以，聂湘熬过了断筋碎骨之痛，涅槃重生。
啊啊，难怪述安师兄这么生气，君赫师兄旧情人是位狠人啊。
司昂侧眸见他看完，便收了万物怪志录。
“这世间，再无朱雀，聂湘，算是朱雀血脉。聂湘，能掐算天道，君赫师兄，才找他。”
“那.....”叶云泱还欲问些什么，却被司昂打断。
司昂稍稍用力便将他拉起，往榻上一按，扯过被子便强硬道：“吹了风，早些歇息。”
叶云泱眨了眨眼，在司昂的注视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然后被塞进了被子。
司昂掖好被角，走到一旁点了安神香。
白雾从香炉中缭绕而上，司昂的侧脸笼罩在白雾中，变得不真切起来。
叶云泱看着他，唇角微勾，闭眼入睡。
-
魔域北煞宫。
玄天宗召集各仙门进攻魔域一事传入了封厌北耳中。
他侧躺与榻上，眉间阴冷，唇角含笑。赤红眼眸微眯，苍白指尖轻轻刮挠着榻上卷缩着的一只雀鸟。
雀鸟瑟瑟发抖，羽毛微微颤动，尖锐疼痛从羽翅之上传来。
“赤炎，灭几个仙门，敬敬我们的叶仙尊。对了，让陈双笙去，他们兄妹相见，应当会很有意思的。”
封厌北眉眼低垂，想起会发生的事，不由轻笑出声。
他说过了，要叶云泱亲眼看看，护不住重要之人是何感觉。
殿中赤炎黑衣如魅，冰冷面庞低垂，闻声应允。
他抬手，以指为哨。一声哨响彻殿中，传至殿外。
殿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大殿门被打开。陈双笙墨发披散，红绸微束，身着暗红衣衫一步，一步僵硬入殿。
她面无表情，瞳孔漆黑刻板，直直盯着前方，像是一个被人提着线而动的假人。
封厌北掀眸，眸中笑意加深。他唇角裂开，手指微动，轻易便拔下雀鸟一只羽翅。
鲜血流在榻上，与榻上黑色融为一体。雀鸟喉间呜咽一声，颤抖着倒下。
指尖轻轻按在雀鸟脖子处，薄唇亲启：“真可怜啊。”
话音落下，雀鸟身子一抖，浑身僵直，尖喙微张便再也不动了。
没了乐趣，封厌北拎起，随意忘=往殿中一扔。
剑光划过，陈双笙执剑而立，剑尖血顺着滴落，几片羽毛从空中缓缓落下。
封厌北肆意笑了起来，起身而下。行至陈双笙身前，修长手指划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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