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话到了嘴边，却迟迟解释不出口。
他身为寰宇的总裁，说出这种话，好像怎么听都有些不真诚啊。
让莎莉继续关注网上的动向，殷承珏登陆了自己的微博，也转发了那条广告，配文：已预约购买。
办公室的门响了三声，殷承珏道了一声请进。
关助理走了进来，表情显得有些复杂：“殷总，您还记得那个叫斐筝祺的练习生吗？”
“嗯？”殷承珏抬眼：“他怎么了？”
关助理：“他那次不是被爆了黑料吗？然后就暂时退出哥出道的录制，按理来说应该是被雪藏了，但是就在刚才，我这里收到了一份邮件，落款写着他的名字。”
“邮件内容是什么？”殷承珏比较关心的是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如果不是事关重要的文件，斐筝祺不会发过来，关助理也不会专程过来说。
“是……是齐氏制药这一年的采购单子，上面详细标注了几个不合规格的药剂，而这些违规药剂的销售量在齐氏制药下的药房私售量很高。”关助理顶了顶眼镜，表情十分严肃：“殷总，我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有可能是陷进。”
殷承珏沉吟良久，突然勾唇一笑：“不，其实很简单，狗急了都会跳墙，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真要论个原因，就怪齐二少爷眼力不行，低估了别人。”
关助理还有些想不明白。
齐二少和斐筝祺是包养关系，现在斐筝祺把齐氏的脏事爆给了他们，那齐二少怎么可能放过他呢？而且这样对斐筝祺的前途也是大大的不利啊！
咦！等等！斐筝祺被爆了黑历史，现在又暂时退出了哥出道的录制，前途本来就已经渺茫了。
关助理脑中灵光一显：“殷总，您的意思是……斐筝祺被爆黑料，是齐二少的手笔？斐筝祺感到星途昏暗，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自己收集到的齐氏的黑料发给了其他对手？”
殷承珏微微颔首：“所以我说，齐二少不像他老爹那样有脑子，身边人的手段如何都看不出来。”
关助理将斐筝祺发来的那些文档看了一遍，很快给了斐筝祺回复，问他能不能出来面谈。
斐筝祺那边估计也很着急，殷承珏的邮件才回出去不久，斐筝祺就立刻发来了一个地址，并附上了见面的时间。
短短几天不见，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光鲜亮丽的斐筝祺真的是大变样。
殷承珏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和容瑜一起演绎那场书生和男旦的剧情歌里，对他那身书生长袍马褂记忆犹新。
之后斐筝祺和明浅组了cp，在节目里老是一起出境，殷承珏就减少了关注。
斐筝祺这人在节目里的表现不算活泼，甚至过于沉闷，因为不怎么主动和别人交流，就显得有些难以相处，这也是明浅主动靠近他，而他在明浅的温柔攻势下稍微给点回应，就会让很多cp粉们嗷嗷大叫的缘故。
在诸多帅哥衬托下，颜值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粉丝们叫他忧郁小王子，乐于从他那张丧脸中寻找一丝一毫的闪光，但凡挖掘到了他一点点的表情变化，都能开心的尖叫。
当然，这些都是在粉丝们喜欢他的基础上，一旦某些黑料的出现，让粉丝觉得心累不爱了，曾经那些努力在他身上挖掘闪光点的小快乐，就很容易被全盘否定，然后脱粉回踩。
这也是斐筝祺这次掉粉严重的缘故。
现在，斐筝祺就坐在殷承珏的面前，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脸上戴着一个蓝色的医用口罩，身上穿着简单的休闲服，手边放着一杯清茶，茶杯里的热气缓缓升起，消散在空气里。
而斐筝祺的视线，正紧紧地盯着那缕冒气的热气，似乎已经开始神游了。
殷承珏敲了敲桌子。
斐筝祺眼珠动了动，这才看向了殷承珏。
“我没时间看着你在这里发呆。”殷承珏道。
斐筝祺点点头，口罩遮不住的双眼里写满了疲惫，他道：“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但是我有一个交换条件。”
斐筝祺指尖搭在茶杯上，无意识地摩挲着，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五百万，你打进这个账户里。”
斐筝祺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推到了殷承珏面前。
殷承珏无动于衷，表情淡淡地看着他。
斐筝祺见殷承珏不回答，也没有退却，而是继续道：“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是关于你父亲丰程达的。”
殷承珏眉头微蹙：“我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再说了，丰程达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能翻得起什么大风大浪。
斐筝祺却道：“你会敢兴趣的，我看到他的律师去找齐扬天了。”
齐扬天，也就是齐二少的老爹，齐氏制药的老总。
“你好像知道很多齐氏内部的事情啊，齐二很喜欢你？去哪都带着你？”殷承珏试探道。
斐筝祺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仔细看，又像是在自嘲。
“他们那种纨绔心里，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都是玩玩而已，玩了一个又一个，不带消停的。”斐筝祺垂眸，指尖一下一下地抠着茶杯上的花纹，“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我确实知道得挺多，丰程达和齐扬天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协议的内容，我也稍微知道那么一些。”
斐筝祺道：“五百万，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然后我会把他们密谋的内容告诉你，我们的交易就算两清，今天见面的事就权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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