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璆拿起手肘边的白瓷杯子倒黑咖啡,一边操作咖啡机一边说:“不用算我,我学分修得差不多了。”
盛明安愣住:“你哪来的时间修学分?”
陈惊璆失笑:“我不像你必须整天泡在实验室里跟研发进度,除了工作上一些事需要处理,其他时间很闲的。”
是吗?盛明安有些怀疑,他一直以为陈惊璆很忙。
事实是陈惊璆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闲,他只是善于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懂得如何处理两件同等级重要的事在时间与空间上发生不相容的矛盾。
事关情商,以及一种从缝隙中挣扎着艰难求生而练就的本领,那是简单透明的盛明安学不来、也不能懂的。
陈惊璆伸出手,说:“保温杯给我,我帮你重新沏壶茶。”
盛明安的目光落在陈惊璆摊开的手掌,掌心白皙干净,掌纹清晰,纹路很深,代表感情线的纹路长得深入食指和中指中间的缝隙。
感情线的纹路越深、越长,代表其主人越情深意重。
盛明安将手肘边的保温杯递给陈惊璆,后者接过去,打开盖子倒出里面没滤干净的茶渣,然后从茶水柜里重新翻出几罐不知什么品种的茶叶。
什么茶叶该抓多一点,什么该抓少一点,陈惊璆好像拿了把称称过一样,抓好后放进过滤包,开热水冲泡一遍,倒掉,再冲泡,动作行云流水。
挽到手肘处的袖口不小心掉下来,陈惊璆随手捋回去,腕骨还是很突出,瘦得嶙峋锋利,却不缺乏力量感。
盛明安眨了眨眼睛,在陈惊璆递来保温杯时,忽然握住陈惊璆的手腕,发现还差一大截才能完全圈住。
他手指已经够修长了,谁知还是圈不住陈惊璆的手腕。
怪不得陈惊璆的手腕看上去那么瘦却仍饱含力量,因为骨骼大,覆着一层精瘦的皮肉,所以看上去格外锋利。
陈惊璆呼吸一窒,喉结滚动:“你……干什么?”
盛明安抬头:“我圈不住。”
距离挺近的,陈惊璆晃神。
盛明安这两年长开了,从少年成长为身形修长挺拔的青年,面孔更加艳丽,眉眼精雕细琢似的,乍然靠近会被这股靡丽清冷冲击得神魂颠倒。
盛明安觉得没什么趣味便要缩回手,陈惊璆突然拽住他的手,柔软白皙,有点干燥,骨肉均匀,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他情不自禁就想亲吻这漂亮可爱的手指指尖。
“陈惊璆?”
连唤了几声,陈惊璆才从旖旎的情思中回神,对上盛明安疑惑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放下他的手:“突然碰我手腕被痒到了,条件反射。”
“哦。”盛明安没怀疑什么,接过保温杯,捏了捏有点酸的肩膀,同陈惊璆说:“光源系统研发到关键时刻,我就不去午休浪费时间了。”
陈惊璆的心脏还滚烫着,闻言没有多加挽留劝阻,点头应和一句我也去忙手里的活。
两人一起离开茶水间,前往地下实验室,途中看到计海从办公室里行色匆匆出来,进入电梯回到一楼,估计是又翘班离开。
盛明安:“计海这人不尽快处理掉吗?”
计海几个月没跟郑河联系,他们一致猜测是郑河不觉得蓝河科技会对鸿芯产生威胁,因此放弃窃取蓝河科技核心技术,同时放弃计海这颗棋子。
但陈惊璆至今没处理掉计海,盛明安有些不解。
“他在也不碍事。”陈惊璆说:“而且我希望能物尽其用。”
言下之意,现在弄走计海不能利益最大化。
盛明安‘哦’了声,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陈天鹤跟鸿芯可能有点关系。”
陈惊璆侧过脸,目光有些锐利:“明安怎么知道?”
明安?
没人这么喊过他,但最近陈惊璆几次脱口而出都这么喊,脱掉一个姓氏只喊名字显得无比亲近暧昧。
盛明安回他:“前年外公公司董事强烈要求投资鸿芯,所以我留意到鸿芯的同时,也发现陈天鹤和鸿芯的关系有些奇怪。我怀疑,陈天鹤很可能是鸿芯幕后老板。”
他当然不能说是系统告诉他这个秘密。
陈惊璆低声:“只要你注意到,果然就瞒不过你。”
这话的意思是他也早就察觉到陈天鹤和鸿芯之间的关系?
陈惊璆:“你放心,我早有防备。”
盛明安回应了声,挥挥手,去换了一身进无尘恒温实验室的装备,进入实验室。陈惊璆也进去忙碌了一阵,期间被林成建喊出来。
林成建:“曹书记找你。”
陈惊璆摘下面罩和口罩,脱手套的动作一顿,“津市市委副书记曹文翰?”
林成建:“对。”
陈惊璆脑子里梳理了一遍近来发生的事,最终笑说:“看来鸿芯撑不下去就快宣告破产了。陈天鹤居然连做个样子也没有就直接放弃,不过曹文翰找到蓝河科技,应该是鸿芯破产的风波波及面超过我们当初的预估。”
他对陈天鹤非常了解,知道这个人唯利是图,不可能真费力烧钱搞光刻机。
鸿芯和革芯又是同行项目,他一直暗中关注鸿芯项目的研发进度,而且非常清楚对方光刻机的研发进度,毕竟不是只有郑河想得出卧底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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