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木愣了一下，突然想通了一个问题，他问系统：所以也就是说，选择权一直在我的手里吗？
系统明白他想问什么。
叹了口气，他回俞木，【是这样的。老大虽然很疯狂，还绑架了你，但是他曾经说过如果你不去参加他的葬礼，他就放弃。这是第一个选择；之后你说不愿意穿越做任务，我向你提出了完成任务你可以复活戚远，你做不做，当时你如果说不做，他也会放你回去。这是第二个选择；只是五个世界过去，最后，他还是为之前有过想报复囚禁你的想法后悔了，所以才把你踢出脑域世界。】
系统说，【他们这种人格的人，外表看起来也许很强硬，但内心其实……】
俞木接上他的话：怂的要命。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系统小声说，【我平时都不敢这么骂他，但是他就是碰到你的事就怂的要命，让我看着都着急！】
俞木笑了一声，用勺子切割了鸡蛋，舀起一半放进嘴里嚼，偏头看了一眼埋头喝粥的梁小寒，无奈摇头。
如果系统没有来找他，戚远便是真的“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也会逐渐淡忘在脑域世界穿梭的时光，忘记自己曾经这么不顾一切地喜欢过一个人。
他会回归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孩子，哪怕他弯了，他也可以找个合自己心意的同性伴侣，哪个都会比戚远正常，也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是，怎么说呢。
不想。
不想放手。
也不能放手。
因为他对反派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所以，这就是他的承诺。
以前是戚远抓着他不放，现在换成了他。
他也不能放手。
他想他可能也被戚远传染了那什么偏执型人格障碍：决定的事，爱上的人，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他并不觉得自己重来一趟有多么委屈，多么艰难。
因为他知道这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和记忆在他们醒来之后会陪伴他和戚远一生，成为他们感情的基石，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撼动。
说句肉麻的话，这就是他们的爱情，像一出闹剧，更像一个传奇。
*
吃完了饭，俞木嚷嚷着腰疼，趴在沙发上让梁寒给他按摩。
梁寒知道他腰疼的原因，脸上未免有点发热。
他拿了药油过来，给俞木的腰做推拿，一点点揉开，搓热，把人伺候的舒服的眯起眼睛。
细瘦的腰上青紫手印触目惊心，梁寒忍不住向俞木道歉，“老师，我昨天不该那么用力，我下次一定注意。”
“……”
这话说的，俞木怎么这么不信呢？
俞木打开电视，挑了个古装电视剧放着，回梁寒，“你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昨天那么……那么猛我也能理解，所以你也不用道歉，毕竟我们现在成了情侣，以后这种事多做几回，身体就契合了……”
察觉自己说跑偏了，俞木赶紧打断，“不过，还是要懂得节制！别太过分了！”
梁寒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听到俞木那句慌张的教训，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俯身虚趴在俞木的后背，亲吻男人的脖子和耳后，略有些灼热的气息撩得俞木躁得慌。
“老师……”他说，“自从你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克制自己，不断在你身上寻找曾经那个老师的影子，可是昨天我突然发现，那时候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自持长辈身份，一直在迁就我，而我当时也没什么能力，并不能向你承诺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以我们的年龄，身份完全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最近，我看到了你很多不一样的一面，包括对我的态度……”
他思索着，说，“你对我不再像是对待学生，而是……像在对待一个爱慕你的男人，你的男朋友。”
他问，“我这么说，对吗？”
哎呀，当然对了！
俞木心说果然经过昨天晚上，这死小子就开窍多了。
嗯嗯，孺子可教也。
他顺着梁寒的意思说下去，“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没再把你当学生看。现在你在我心里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足够优秀的男人，所以，我也没必要再在你面前端着长辈的架子。”
梁寒眸中晕开笑意，他压着俞木，偏头，亲他的脸颊，然后问出了一道让俞木措不及防的送命题。
“那么老师，我想知道，我是第一个要了你的男人吗？”
第157章 被家暴的小可怜 重启15
听到这个问题，俞木脑子里下意识地就闪过了魏君炀的脸。
想起在山洞里跟那只狗子拳打脚踢的画面，他倒吸了口凉气，才回神，对梁寒说，“是的，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人做过。”
可他那点儿停顿和犹豫却被敏感的梁寒尽收眼底。
“老师……”他敛下情绪，咬着俞木的耳垂，低声笑，“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
俞木并没有察觉到梁寒的不一样，他腰疼屁股疼，就想窝在家里躺尸。
躺在沙发上，他看着梁寒忙前忙后的收拾屋子。
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即使收拾屋子也总是不彻底，梁寒一来，直接给这套一居室来了一场大扫除。
所有的角落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玻璃内外全都擦得一尘不染，阳光照过来，几乎以为没装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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