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内心通透得很——楚绝肯定是害羞了。
有生之年，他居然会看到Beria害羞！
果然不仅恋爱中男男女女变化都好大。
应渐辽不仅默默感慨—— Beria可真是对叶衡爱的深沉。
大概是自己的表情过于明显，应渐辽看到楚绝和叶衡离开之前，还转头看了自己一眼。
应渐辽看看楚绝，露出了微笑，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
“去吧去吧。”应渐辽对着楚绝眨眨眼，“我懂。”
楚绝听完，有点复杂的眼神更复杂了。
弹幕开始脑补了一百八十种剧情，尖椒已经磕疯了。
【哈哈哈我又磕到了！这是跟别的野男人出去的时候还要汇报哈哈哈哈】
【对对对！应渐辽像不像温柔体贴的贤妻良母！我都懂，你不用解释！】
【甜甜甜甜甜！甜死我算了！！】
弹幕一片欢乐，注定是尖椒女孩的狂欢。
但是这欢乐的气氛没持续多久，画风突变。
“啊啊啊啊啊啊啊——！！”叶衡的声音响彻云霄，声音跟柠檬灯的惨烈不相上下，“救命——！！”
“鬼啊——！！”
“有鬼啊——！！！”
应渐辽被吓了一跳，继而了然地点点头——来了来了，书中该来的剧情还是来了。
就是因为这次被吓，攻受两人感情才升温的。
果然，连Beria都逃脱不过这个剧情线魔咒。
也怪不得楚绝会陪着他。
就在应渐辽好奇这楚绝这人感情感情升温会是一副什么样子的时候，楚绝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走。”说完还一把揽过自己，带着自己走到不知道哪里。
应渐辽被楚绝拉着，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木质香气一个劲地想自己的鼻子里钻，他只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不对啊，叶衡呢？
楚绝这时候不应该是要跟叶衡升温的吗？
他怕不是揽错人了？？！
应渐辽被楚绝揽地很紧，大脑像是缺了氧，脑子反应了也没想明白，只能开口委婉地提醒楚绝：“叶衡呢？”
心里的小人疯狂呐喊——感情点！快去把握住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应渐辽觉得自己真是以德报怨典型，危机时刻脑袋里居然还在为Beria的终身大事担忧。
“你很担心他？”楚绝的声音距离自己很近，应渐辽莫名在这语气里听出来了危险的气息。
——是他心情不好时候的语气。
也确实，应渐辽心中了然——楚绝这人占有欲还是强。
应渐辽砸咂嘴，从楚绝的怀里挣脱出来，给他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眼神。
楚绝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啊啊啊啊啊——！”
“应渐辽！哥！！救命啊！！！这个鬼它一直追着我跑！！！”
“你要相信唯物主义！！”周哲瀚一边嚎叫着，一边碎碎念保平安。
“哥！！！他一直跟着我！你会科学驱鬼吗！啊啊啊啊啊！”
“虽然从量子力学的角度有这样一种说法，场算符定义在其上的Hilbert空间具有不定度规，”应渐辽纠结地皱了下眉，“此空间具有负模态是鬼态……”
叶衡听愣了：啥啥啥？
扮演鬼的工作人员也被应渐辽的话震地一愣。
——这……听起来有点吓人的样子。
应渐辽还在说着，虽然听不太懂，扮演鬼的工作人员的脚步有点迟疑，还时不时地做看看右看看。
“当然，”应渐辽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说法很多，咱们还是要坚持唯物主义辩证法。”
“你旁边这个，肯定是个人，因为即使是有鬼的存在，我们三维生物用肉眼也是观测不到的，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
弹幕又一次疯了。
【我正在学这个！这个是二次量子化！还有泛函分析里也学了这个希尔伯特空间……不过我没学懂……】
【我已经放弃治疗了，就看看颜吧，夜视模式都没有损害应渐辽的盛世美颜。】
【我也放弃了，我就磕磕糖吧，别说，“绝辽”还挺好磕的，楚绝是不是听懂了啊，我为什么居然感到了两人，我讲的只有你懂的感觉？】
应渐辽清清爽爽的少年音让叶衡逐渐放下心来。
——他突然觉得，经过应渐辽的刚刚听不懂的，宛若阿拉伯语的科普后，旁边的鬼好像也没啥。
反正不吓人了，甚至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看起来还怪亲切的。
——旁边的鬼也被说的有点愣。
不应当，他只是一个扮鬼的社畜而已。
这是遭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让他似懂非懂地听一堆，最后还感觉鬼真的可能存在？
唔还要以他为研究对象进行一通分析……
他现在有点明白导演的痛了。
这人的脑回路……
确实不怎么正常啊喂？！
应渐辽说完，看见楚绝紧紧地盯着对方的衣服，神色若有所思。
楚绝在看什么？
应渐辽看着这个鬼的衣服，有点迷茫。
这衣服不是一般鬼穿的黑色，而是银色。
手电筒隐隐约约的灯光下，看起来确实有点渗人。
应渐辽没说话，气氛终于开始安静，鬼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对着应渐辽几人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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