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茂立刻推郁向沉，催促道，“赶紧洗澡。”
郁向沉这才知道，白茂之前踮脚的真正目的。
然后……
今天早上，桌子上就出现了这杯牛奶。
白茂猛男无语。
靠。
之前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
下次。
下次要是再做这种事，白茂一定不出错！
白茂洗漱完出来，一脸淡定地走到郁向沉身旁，拿起杯子，吨吨吨将牛奶一口气喝完，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郁先生，去吃饭吗？”
郁向沉起身：“行。吃完饭带我去片场转转。”
白茂：“好。”
&
片场。
乐芷君演技好，对角色把握的也比较到位，一场戏只要记下台词，几乎不需要怎么重拍，除非有时候需要多几个机位，但重点就在台词这里了——乐芷君最近接的通告比较多，来回轧戏，压根记不住台词，只能现场死记硬背。
为了赶进度，导演干脆在一些远景的部分，让乐芷君直接念数字，准备等后期配音，而特写或者近景，再单独拍摄。
白茂和郁向沉到的时候，乐芷君正在念数字。
她身上穿着繁复的长裙，正在过一个打脸的剧情，与几位和谐友善，却夹枪带棒的“友人”说话，她面上的表情温柔贤淑，与西和公主的气质非常相配。
白茂记得这段剧情。
在原著中，西和公主的表现，可以说是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的话，当场就把几个人都说的头都抬不起来，展现出西和公主温柔但并不懦弱的一面。
乐芷君乐老师，虽然语气确实温柔，但偶尔蹦出的数字，怎样都让人出戏。
与她搭戏的本来就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头一次跟乐芷君这样的当红小花旦合作，非常紧张，这么一搞，更是频频出错。
有时候是互相对视一眼，听着听着就忍不住笑场，有时候是该换人念台词了，新人却没听出来，现场一时卡壳，陷入一片寂静。
导演有些无奈，只能让众人再熟悉一下剧本。
现场一片混乱，郁向沉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他与白茂站在一旁的角落里，微微蹙眉，身体往白茂这边倾斜一点：“你们这边拍戏，都是这样吗？”
“不是。”
白茂神情严肃，低声说，“乐老师通告比较多，最近忙，所以来不及记台词，不过回头会配音。她经验丰富，台词都只记一些特写和近景的内容，拉远景的就念数字，这样进度比较快，一时说错台词也问题不大。”
“……原来是这样。”
郁向沉问，“你什么时候拍戏？”
白茂小声说：“导演以为我今天起不来，没给我排戏，您明天还在吗？如在的话，可以明天给您看。”
郁向沉：“嗯，明天也在。”
不多时，导演终于看到白茂和他身边的郁向沉，笑了下。
“小白来了啊。”他招招手。
乐芷君也在导演旁边，正拿着剧本快速背台词。
闻言，她朝白茂这边看来，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再加上服装和妆容的搭配，活脱脱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公主模样。
白茂带郁向沉走过去。
两人先与导演打了招呼。
导演介绍道：“这位是乐芷君，四小花旦之一，也是我们的主角，西和公主。”
“郁先生好。”
乐芷君先与郁向沉打了个招呼。
她有点近视，虽然戴了美瞳，但离得远了，还是有点看不太清楚，现在郁向沉走近，她才看清郁先生的样貌，眼眸带上一丝惊艳，忍不住多看两眼。之后，乐芷君顺势将目光移到白茂身上，定睛一看，又是一脸惊艳。
她比之前要热情许多，含笑道：“你就是小白吧？导演之前跟我提过你，说你演技不错，人又上进。”
“是，乐老师好，我叫白茂。”
白茂恭恭敬敬，“能和乐老师一起拍戏，也是我这个小新人的荣幸。”
乐芷君苦笑道：“说什么荣幸？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因为一些……事情，跟公司高层那边闹矛盾，没想到公司竟然私自给我接了那么多通告，殃及这边了。之后的戏份，我会尽量多拍，争取不耽误进度，希望导演和小白，还有在场的工作人员多多包涵了。”
她又说，“今晚我做东，请各位吃火锅。”
导演笑眯眯道：“你的困难大家都知道，这种特殊时刻，当然要包容一点。”他转头道，“对了郁先生，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说，能来这边一趟吗？”
郁向沉：“嗯。”
如不是单独和白茂在一起，郁向沉的表情就会变得很冷淡，也不愿意多说话，整个人瞧着冷冷清清，就像是个制冷空调。
他神色平静跟导演过去了。
现场只留下白茂和乐芷君。
白茂非常热爱演戏，也非常珍重这份工作。当初大学时，他没钱吃饭，就去跑龙套，拍戏可以说改变了他的命运，这导致他对“敬业”两个字很在意。
因为AI换脸和念数字的事情，白茂对乐芷君的印象并不太好，虽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情绪，并不打算带入工作，但他在私底下，确实和乐芷君没什么话聊。
他正准备找个借口去旁边坐着，就听乐芷君说：“小白，加个微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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