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看吗？
走去庞冲在的位置途中，黎虞放慢脚步，与乌娄郁并排，靠近他低声问：“这里的店员有问题吗？”
“没有魔气，但是有点奇怪。”乌娄郁道，他感觉这家店有点违和，这里的氛围扰乱了他的感知，让他一时间分辨不出来。
“奇怪？”
“说不上来，怪怪的。”乌娄郁唇微抿，躲开路上经过，刻意暧昧靠近他的店员。
黎虞思索着，走到了庞冲在的卡座。
庞冲吸猫吸得忘我，鸳鸯瞳的布偶乖巧又高傲地蹲在他腿上，大尾巴扫来扫去，很有灵性，庞冲旁边的卡座上蹲着各色猫咪，姿态各异，皆是看起来很有灵性。
黎虞和乌娄郁走过来，这里的一部分猫咪抬头看他。
黎虞打量庞冲，眼神微凝，庞冲身上自然散发的生气，似乎多了些，些许散到空中，这原本是很正常的想象，但是……这散走的生气数量好像比普通的多了一点点。
确实有违和感。
布偶猫蹭着庞冲，庞冲乐得找不着北，黎虞来了他都没第一时间发现，还是黎虞喊的他。
“庞冲。”
“诶？”庞冲惊醒，“你进来啦，跟外面的小姐姐聊得怎么样？”
黎虞坐在庞冲对面，乌娄郁坐他旁边。
“我不喜欢女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黎虞翘起腿，一只手肘靠在自己翘腿的膝盖上，掌心拖着下巴，打量庞冲周围的猫咪。
庞冲想起这回事，黎虞长得好看，他下意识忘了性取向这件事。
“真的不喜欢小姐姐吗？”庞冲揶揄，“多好看啊。”
黎虞笑着，不语摇头。
“这里男性的店员也长得好看，”庞冲一边撸着猫一边看周围的男性店员，“都是帅哥美女，不知道店长去哪里找得这么多好看的人，而且他们戴上猫耳朵猫尾巴，看着就像真的猫妖一样诶。”
“确实。”黎虞无目的看着周围的店员，眼睛微眯，太可以了，就因为太正常了所以才违和显得可疑。
看周围的人，从神色上看，都很沉迷。
“黎虞，抱抱这里的猫，”庞冲抱起腿上的布偶猫，兴高采烈地安利，“它们都很有灵性，非常聪明，我在其他猫咖见过聪明的猫，但没见过这么聪明的，而且数量还这么多。”
黎虞接过庞冲递过来的布偶，布偶猫给他身娇体软的感觉，贴着他，喵喵喵地叫，软得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看得不得了。
确实有让人沉迷的资本，黎虞摸着布偶猫的脑袋，旁边忽然挤过来一只橘猫，试图挤走布偶猫，布偶猫看着身娇体软，但一爪子过去凶得很。
乌娄郁脸色有点沉，坐在卡座上，给人幽怨和阴郁感。
除了兔子，黎虞不会也喜欢猫吧？一只心机兔已经很多了，再来这么多猫咪……乌娄郁忽然觉得人生灰暗。
没有那个高等妖魔混得比他惨了……
“不点餐吗？”乌娄郁垂眸，郁郁寡欢，耳旁忽然传来轻缓带着笑意的声音，他侧眸，黎虞已经没有抱着猫了，他拿着精装的菜单，眉眼在暧昧的暖色灯光下温柔得不可思议。
乌娄郁感觉已经一成不变的心跳忽然跳快了些，冰冷的血液因此有些错觉的温度。
不是血液，是更深层次的东西，暖暖的，温暖了灵魂。
视觉总能造成很多氛围上的不一样，黎虞此时看乌娄郁，对方那苍白的面容被暖色灯一照，散去冷漠的疏离，空洞的眼神染上人世间的烟火气息，安静又乖巧，让人忍不住心痒痒。
“炸牛奶。”乌娄郁张了张嘴，道。
黎虞移开视线，叫来服务生，要了乌娄郁说的炸牛奶和芝士草莓鲜奶，他自己也要了同样的。
“你点了吗？”黎虞问庞冲。
庞冲点头：“点了点了，这里的猫都是点了东西才能撸的，它们超级聪明！我点便宜的，还不让我撸呢，只让看，简直成精了。”
有可能成精，黎虞看着那些猫，目光瞥向乌娄郁，用眼神问他有没有问题，但乌娄郁没有给他回应，看着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乌娄郁今天晚上有些不对劲，黎虞疑惑。
乌娄郁后知后觉，摇头。
看不出问题么，黎虞垂眸思索，手在各只猫上抚摸过，这些猫咪很喜欢他的抚摸，争前恐后挤过来，并试图挤开同伴，几只猫咪甚至大打出手，场面混乱，周围的客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毕竟猫咪打架的叫声还挺吓人。
庞冲瞪大眼睛，很是羡慕：“黎虞，你不愧是大师！连猫咪都能征服。”羡慕嫉妒啊。
动物比人敏感，他虽然将自己外溢的生气控制在正常水平，但感觉起来还是会有不同，妖魔则比动物更加敏感。
像是有感应，黎虞从思索中回神，抬起眼眸，看到一个男人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下来。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贴身合体的深紫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旁边坠下一条细细的金色链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勾魂。
是那个男人！黎虞眼睛微眯，神色稍凝。
那个男人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下来，身高不高，体格瘦削，介于青少年与成人之间，容貌超出常人，身上的衣服松垮，给人慵懒散漫的感觉，但行动又很灵活。
黎虞打量他们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看向他，礼貌地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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