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是不是撩过头了，黎虞开始自我反思，是他撩过头还是这只乌鸦太单纯……等等，好像不是乌鸦？
黎虞脑海里闪过在猫妖鬼店里时，那群猫妖说了“黑凤凰”，应该不是他的幻听。
黑凤凰，指的大概是乌娄郁。
黎虞伸手，示意乌娄郁弯腰，乌娄郁弯下腰，黎虞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是乌鸦还是凤凰？”
“凤凰。”
黎虞眼睛微微睁大，居然是凤凰，乌鸦跟凤凰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他对乌娄郁的认知一直是乌鸦，没想到乌娄郁居然是凤凰。
传说中著名的种族凤凰，他居然能一见真身。
黎虞兴致盎然，好像第一次见乌娄郁：“你能变回原形吗？”
“这里？”
黎虞赶紧拦住他：“不是！”
“……嗯。”
这真的是凤凰吗，黎虞嘴角微抽，果然昨晚撩过头了。
“今天来我们有正事，”黎虞道，“晚上再让我看吧。”
乌娄郁想了想，有些担忧，提前打预警：“看起来跟我缩小的时候一样，你不要太期待。”
他不是色泽艳丽的凤凰，他是黑凤凰，黑漆漆的，黎虞太期待他有点害怕。
“放心，什么样我都不会失望的。”黎虞笑道，眉宇间的信任和认真让乌娄郁放松下来。
黑兔子戳了戳黎虞，示意自己还在。
黎虞不好意思地把它从自己肩膀上托下来，抱着：“我记得的，正好，你在我们上去住院部时，在花圃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黎虞说着，抱着黑兔子走到花圃边，把它放下，黑兔子灵活地窜进花圃的草丛里，从外面看是看不到了。
放好黑兔子，黎虞领着乌娄郁走进住院部的大楼里，道电梯外等候，他们需要上八楼。周六人少，电梯没一会就下来了，里面出来几个人后，黎虞跟乌娄郁走进去。
“等一下！”
正当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女声，黎虞听着觉得熟悉。
按住打开的按钮，一个女生冲进来并道：“谢谢你啊，外面还有几个……咦，你是那所高中的男生。”
黎虞看到何莉莉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这个驱魔师了，此时稍稍点头，露出一个习惯性的礼貌笑容：“你好。”
“真巧啊。”何莉莉说着，对着外面喊：“你们快点。”
黎虞视线移向电梯外，外面走过来的还是熟人，他扫过外面一众人，看着是一起行动，都是驱魔师。
他眼眸暗了暗，稍稍后退，把乌娄郁挤到角落，算是有些挡住，但乌娄郁比他高了一个头，他再怎么也无法完全把人挡住。
昨晚那群猫妖吐槽驱魔师的体制，黎虞的脑海里便勾勒出一个拖延的机关，但没想投了匿名反应信的第二天就来人，黎虞不禁怀疑是不是啼竭故意坑他。
“不用这么急吧，反正还有下一次电梯，今天医院人又不多。”李乾嘀咕着走进来。
“我不喜欢等电梯，浪费时间。”何莉莉道。
洪玲悦走进电梯，抱怨周六为什么还要工作，抱怨着看到了站在电梯内侧的黎虞，她一愣，手下意识指过去：“啊，你是那天的那个帅哥。”
说着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又见面了，好巧呀，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吗？”
黎虞摇头：“我是来复查的。”
“进去点，外面还有呢。”洪玲悦站在原地，后进来的于瞬宁推了推她。
洪玲悦朝他哼了一声，撇了撇嘴往里站，很快便把这个事抛之脑后。
黎虞不着痕迹地记住这些的特征和脸，其中四个学生样的驱魔师是在学校里面见过了，后面还进来了四个人，这四个人，一个较为年长，其他三个看着也是学生。
另一个队伍吧。
“那天的那位先生没有跟你们一起吗？”黎虞语气表露好奇。
“……你说张老师吧？你称他先生我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洪玲悦想了想，“他……”
“洪玲悦。”黎虞不认识的三个陌生学生中的其中一个男生忽然开口，制止洪玲悦继续说，语气偏冷漠。
黎虞视线移过去，那个男生长得倒是好模样，剑眉星目，但有些违和，明明是冷冽的气质，却混杂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其他感觉。
那眼神特别高傲，好像黎虞与他不是同等级别的生命体一样。
他的不屑和冷漠够快溢出来了。
黎虞移开视线，这个人除了那些之外，还有让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冥冥之中感觉是什么人。
乌娄郁忽然抓住黎虞的手腕，黎虞正处于思考状态，手腕被人抓住，他眼神一凝，手肘下意识往后伸，被一个冰冷的掌心抵住，耳边传来小声的低语：“那个男生，给我奇怪的感觉，他在我的感知力存在感特别高。”
乌娄郁对周围人一向不太注意，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他甚至都不会去看，但这个人，在自己的感知中，简直就像拿着一个喇叭大喊：看我！看我！
黎虞侧眸，乌娄郁一副纳闷困恼的模样。
“不好意思，”何莉莉出声，“你知道我们做的事都需要保密，普通人最好还是不要了解太多，我之前跟你说过，了解越过，它们来找你的概率越大。”
何莉莉说着，视线移到黎虞身后的乌娄郁身上，长得帅多看了几眼，一会后她眼里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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