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俊美近妖的相貌,如瀑般披洒的青丝。只是与曾经的灼眼不同,青年此时更像是静静燃烧着的微弱光亮,儒生的装扮削减了他的侵略性,使他显出几分平和寂静。
将晕过去的身体从浴桶中抱起,青年的动作很是轻柔,却显出了几分怪异。
扯过一旁的外袍,盖在那具身体上,青年忽然轻笑了一声。
“邢司。”他并未看向男子,而是自顾自的理了理手下的发丝,“久别无恙。”
从这个角度,邢司能看清楚青年眼中的冷意。
他缓缓半跪下去。
“属下还请教主,收回那句话。”即使从心底服从着那个人,邢司的这句话中,仍旧带出了久居上位者的口吻。
青年的动作一顿。
他站起来,面上无甚表情,缓步走到邢司身侧。微低下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就像是…打量着不听话的宠物。
最终,他绽开了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当真是惊艳到让人忘了呼吸,邢司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暗沉。
下一秒,脸颊传来疼痛感。
青年的发丝垂在脸颊上,带来微痒的触感。忽然,下颌传来一个力道,邢司正对上那人贴近的面容。
“呵,时间一长,你竟忘了…”邢司听见那人说,“…自己是谁的东西。”
下颌被松开,青年转而抚上他的脸颊,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丝丝狠意,“你是我的。”
——扑通、扑通。
心脏在胸腔中跳动着,莫名的情绪扩散开来。
邢司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缩小,只是汹涌着的情绪,却无法平息下来。
“属下…”邢司说出口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微微低下头去。
青年又笑了。
他忽然贴近邢司的耳侧,低低的,说了一句话,“本座回来了。”
邢司垂下了眼睛,感觉着那人的温度,不自觉的舔了舔唇。
“邢司,杀掉欧阳子轩。”青年的声音太过蛊惑,夹杂的却是扭曲的杀意,他缓慢的说着话,就像蛇类嘶嘶的吐着信子,“本座当年救回的命,如今,也该还给本座了。”
…….
刚刚忽悠走了一位,还没等司卓喘口气,又来了另一尊大神。
看着再次被一手刀劈晕的小可怜,司卓嘴角一抽,然后…把小可怜塞进了被窝。
唉,真愁人。
好歹也算是#古代宫廷位面#的主角大人啊!
到底是为什么混成了这样!
抚着某人柔软的头发,良好的触感让司卓有点上瘾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
敖岳嗤笑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司卓搭在那人头发上的手。
司卓并未答话,为奚景轻轻的掖好薄被,方才看向敖岳,勾起了嘴角。
“助我。”开口便是有些狂妄的语气,衬着那张面容,却也生出了几分理所应当。
敖岳眯起了眼睛,半响,缓缓走到了司卓的身前。
“可否要本座提醒,”抬起手,抚上了司卓颈侧的血管,触手间,血液的温热让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你曾做过什么。”
司卓还是在笑。
他抬起手,搭在敖岳的手腕上,没有施用任何力道。
“成王败寇。”他用着那抹几乎可以称得上艳丽的笑容,看着敖岳,字字诛心,“仅此而已。”
敖岳几乎是霎时加重了力道,却很快松开。
“帮我,也是在帮你自己。”司卓似乎并不在意脖颈上的随时可能取自己姓名的手,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魔教,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敖岳并未回应,只是眼神中的情绪愈发阴暗,“你还是老样子。如此…巧舌如簧。”
“我武功尽废,也只有以言语为刃。”司卓的表情倒是坦然,只是眼中隐含的怨毒没能逃过敖岳的眼睛。
敖岳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
“你要我如何助你。”敖岳放开了威胁着司卓的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端的是一派悠闲。
“鹤蚌相争,”司卓的声音轻飘飘的,“我便要做那渔翁。”
敖岳想起之前,司卓对邢司的命令,心下了然。只是同时的,内心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寒意。
甜言过后,便是淬着毒的刀刃。
这人果真心狠。
可恨自己,明知这人心如蛇蝎,却还抱有奢望。
“你便是这样求人?”句尾可疑的上挑,敖岳一手支着下颌,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句句羞辱,“不过是个废人,本座凭何助你。”
敖岳清楚,那人一向是能屈能伸。
可恨的…虚伪。
因而,在那人跪在自己脚边,低着头恳求的时候,他的心中并未生出任何报复的快感。
更多的,是一种愤恨。
即使是跪着,仍旧如此…高傲。
肉眼所及,那人的身体在微微发着抖,双膝沾染灰尘,卑微而又弱小。
敖岳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假象。
就像许多年前,承受自己的羞辱。
这是一匹养不熟的狼。
一时的委曲求全,也不过是为了将来的背叛。
当年是如此,不久之后…依旧会是如此。
呵。
仿佛对待看不上眼的奴仆,敖岳将那人踢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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