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回走,路上看见不少绝望走投无路的人,有跳井的,有御剑冲撞阵法企图出去结果撞死的,有疯了神志不清的,甚至还有互相捅刀自相残杀的。
明明是大喜之日前一天,宫殿四处却流满了血。
虽然到处是血,但很快就被人清理的干干净净,看不出一丝曾经有人死去的异样。
宫殿里一派喜色,进来恭贺的人似乎更多了。
纪慎问顾厌:“季兄弟的师尊大人,你见多识广,依你所见我们当下应该如何是好?”
顾厌道:“静观其变。”
季远溪道:“设局的人隐藏在暗处,谁也不知他躲在何处,只有等他主动现身,才有破局的机会。”
晏千秋道:“他在暗我们在明,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那就只能等明日道侣大典了。”纪慎道:“季兄弟,你说这设局的人,这么多人里他是冲谁而来?我觉得首先排除你师尊大人,他那么厉害肯定不是设局人的目标。”
季远溪看了顾厌一眼,道:“我不知道。”
四人回到住处,纪慎推门进房,忽的想起一件事转身欲找晏千秋,视线瞥见季远溪和顾厌进了同一件房,面露羡慕。
晏千秋斜眼看他,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羡慕啊。”纪慎道,“季兄弟有师尊大人保护,想来安全多了。唉,要是我师尊也在这就好了,说起来我外出都没同他说一声,回去后都不知如何解释是好。”
晏千秋道:“你怕的话可以去找远溪,求他师尊保护你,快去吧胆小鬼,你今晚就在那边过一夜得了。”
“算了吧算了吧。”纪慎笑嘻嘻道,“我决定来求你保护——千秋,今晚留我一夜吧。”
晏千秋白了纪慎一眼。
很快到了晚上。
想着反正无事,季远溪索性修炼起来,顾厌在旁指点,几番话说的季远溪犹如醍醐灌顶,修为竟是增长了些许。
得知顾厌喜欢他后,季远溪的心情就变得微妙许多,他修炼完入定的时候忍不住想,他真的是喜欢自己吗?
竟然不是厌烦?
喜欢什么啊,这张脸吗?
季远溪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又返回去想自己对顾厌的感受。
那我又喜欢他吗?季远溪在内心这样问自己。
总之腰肯定是喜欢的,脸也特别的棒,待在一起相处时也有安心的感觉。
这样算是喜欢吗?季远溪搞不明白。
他想起晏千秋之前说的话——他凝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身旁万物皆无法入眼,眼中唯有你一人。
依据这句话推敲,他看顾厌的时候,似乎做不到这样。
……那应该就是不喜欢了。
他最终得出结论。
季远溪暗搓搓睁眼,瞧见顾厌正静静注视着他,心头一颤,下意识马上闭上了眼。
“看我做甚?”顾厌道。
“……”
季远溪心道,难道不是你一直在看我吗?
“不小心睁开的。”
“我见你似在想事,许久了都无法入定。”顾厌道,“既然如此,倒也不用勉强,修炼不是一成而就的事,慢慢来就好。”
季远溪见被看出来,索性睁眼:“我在想沈光夜的事。”
“想他做甚。”
季远溪踌躇着说:“他跟你不同,你是魔尊,手底下垂涎这个位置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很多,你修为大减,不少人觉得是好机会,落井下石的人也很多,沈光夜就不一样了,他在魔界在修仙界都有不少追随者,你一有颓势,这些人肯定会更加起劲的去帮沈光夜。”
“嗯。”顾厌不在意地勾唇,“那又如何?”
“所以这十年他养精蓄锐,如今精心布置的这个局,定是他觉得有把握搞定你才设下的。”
“再有把握,我不踏进这个局,他又能奈我如何。”
季远溪一愣,旋即微微垂首,“对不起……其实你没必要过来的。”
“为何道歉?我又没怪你。”
“我在怪我自己。”
顾厌道:“你先前也说了,若非这个局,你我也不会再次相见。”
季远溪眼睫颤抖不停。
顾厌在他身旁坐下,揽他入怀,将头埋在季远溪颈项肩窝,轻声道:“远溪,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说罢,在锁骨处轻轻咬了一下,引的季远溪下意识一颤。
季远溪怕顾厌会做更过分的事,随便找了件事提议道:“我们去赏月吧。”
“去哪里?”
“屋顶。”
纪慎和晏千秋的房间正对着,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看见屋顶全貌,想来在上面,顾厌定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虽然他行事从来无所顾忌,但自己的两个好友能看到,他总归是要掂量一下的。
夜风习习,季远溪坐在屋顶没话找话:“你前日晚上在屋顶是站着还是坐着的?”
“远溪,你问的问题好生奇怪。”
“突然很想知道就问了。”
“坐着。”
“那你有在抬头看月亮吗?”
“远溪……”倏然间,不远处墙角飞速窜过一道人影,顾厌止住话,抬眸望了一眼,道:“我去看看。”
季远溪笑道:“你让我不要管别人的事,自己倒是管的挺多的。”
顾厌看他一眼,只道:“你等我一会,不要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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