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门吗。但你身体——”付璟侧头。
话没能完全出口。
靠得太近，他嘴唇险些擦过对方嘴角。
明明之前还想着要扳回一城。但事到临头，他却又虚了，僵着身子不敢动。
季启铭明显察觉到这点，却依然没有退开。
“好多了。”甚至得寸进尺紧盯着他，眼眸微弯，“可能是因为吃了糖。”
这、这个人！
付璟嘴唇抿紧，无比希望自己脸皮能厚一点儿。
两人面对面注视，空气在此间流动。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砰砰。”
被一声门响打断。
“季先生，请问现在方便吗。”
季启铭皮笑肉不笑：“不方便。”
外边人貌似一顿。
“方便、方便！”付璟挣脱人站起了身，“你进来吧。”
虽然得到了付璟应允，但来人依旧惴惴。
“请、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季启铭：“……”
他坐去沙发，“进来吧。”
老吕惴惴不安走了进来。因为是家主亲自吩咐的事，所以搞定后他立马就来汇报。但现在看来，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他眼观鼻鼻观心：“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出发？
付璟看看老吕，又看向季启铭。
对方微笑捉住他的手：“走吧。”
.
乘上车，风景飞快往后掠去。
付璟还在疑惑季启铭要带他去哪儿。不久，见轿车驶入一高档小区，四周全是小两层别墅。
这是要带他见谁？
付璟没想明白，车就停了。
外边依旧是一座别墅，但相比路上见过的要更宽敞些。花园刚经过打理，里边绿植随风轻晃。
门没有上锁，径自开了。
里边没人。像是刚打扫过，通透明亮。家具很新，瞧着有些眼熟。
但付璟十分确信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环顾四周，听老吕在后边介绍。
“这边距离付璟先生公司更近。而且是季家旗下产业，住户信息都已排查过，监控24小时到位，安全性很高。请放心居住。”
付璟终于回味过来。
这是要搬家？因为他之前说过的话？
“你可以参观看看。”季启铭在一旁道，“如果不满意，我们就换。”
“不，没有、”
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原本已经打算住在季宅。没想到季启铭背着他在准备这些。
这时，他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啥觉得家具眼熟。因为它们全是自己之前添进购物车的东西。
老吕：“因为付璟先生您不习惯仆从，所以这边没有安排。如果需要，我可以从住宅调度。”
付璟：“啊、没关系。”
原本想要搬出季宅，除了通勤时间这个原因，更多就是因为不太适应被人伺候。
之后老吕离开，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两人。
付璟实在没有想到，季启铭竟然一直记着这事儿。心头泛起涟漪。
“我去参观一下！”
像是为了摒除胸前这股躁动，他往楼上跑去。
一间卧室，两间卧室。
恰恰好好两个人的房间。
他走进其中一间，亮开灯。
被褥床铺早就已经备好了。他整个身子往床中央摔去，仰头看着顶上天花板。
家啊。
他和季启铭的。
付璟眼底映着微亮的灯。
抱过一边软枕，将头深深埋进去。
.
一切都很美好。
无论事业还是生活。
虽然他依旧有些脸皮薄。但至少现在，他终于比之前主动了一些。
大概。
直到这天，付璟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家里佣人送来的。说是之前寄来了季宅，收件人是他。
付璟忙着出去上班，也没在意，顺手就放在了玄关。
傍晚下班，收到季启铭来电，问要不要一起在外边吃晚饭。付璟自然是答应了。
高档的西餐厅，位于高楼顶层。落地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映入眼帘。
餐厅里一桌客人也没有，除了他们。
现场乐队奏响悠长浪漫的爵士乐，四处是身着燕尾服的侍者。
付璟看着侍者点燃蜡烛，略显尴尬：“今、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嗯。”季启铭想了想，“为了庆祝搬家？”
那也不用搞这么夸张吧！这是包场了吗。
付璟瞧见侍者来给自己参红酒，推辞道：“啊、我就不用了。”
季启铭：“不喜欢吗。”
“我酒量不好啊。”付璟道，“待会儿半截又醉了。”
季启铭笑：“那倒也不错。”
付璟一愣，继而连忙撇开视线给自己灌水。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喝醉以后会干出什么事。
心神不定地吃完晚饭，司机送他们回了家。
付璟完全忘了自己今早收到的快递，一进屋，便不小心踢上。
季启铭注意到：“这是什么。”
“喔，可能是爸妈寄来的。今早走太急没来得及拆。”
付璟随手拉开鞋柜抽屉，里边存放着剪刀钳子之类的工具。
他这段时间没有网购。会给他寄东西的大概只有爸妈或者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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