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枫站在客厅门口,沉默半响:“还是找个开锁匠吧。”
黎乐望瞪圆了眼睛:“兄弟,我们是好兄弟啊,你不能这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宿枫干啥了。
宿枫面色冷淡,不为所动:“跟你睡容易做噩梦。”
黎乐望:“你还能梦见我不成?”
宿枫:“……”
该夸他聪明呢还是说他口无遮拦。
黎乐望:“我这身上还穿着你内裤,你不能这么无情!”
这家伙不少时候脑子神经粗到没边了,撩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暧昧气息都淡了些,听着正儿八经的,顶着那一脸清纯。
啧。
“进来。”宿枫后退一步。
宿枫回来就进了自己的卧室,黎乐望坐在客厅写习题,他不太能坐的住,写了十多分钟,就要站起来活动几分钟,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宿枫没有出来过一次,黎乐望不免有些好奇宿枫在房间了做什么。
他偷摸走到宿枫卧室门口,耳朵贴了上去,没听到什么声音。
他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里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嗯”。
黎乐望拧开门,探头进去,刚好看见宿枫把他电脑关上的画面。
宿枫瞥了他一眼。
黎乐望:“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不会在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吧。”
宿枫心不在焉:“嗯。”
“哦。”黎乐望突然反应过来,“嗯???”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宿枫会应,还是承认。
宿枫回过神,见黎乐望那惊悚的模样,挑了下眉头,高傲不屑中又带着几分凉薄,像极了爽过之后就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渣男。
黎乐望小心翼翼的问:“真的?”
宿枫:“你这什么反应?”
黎乐望:“你又骗我。”
宿枫椅子往旁边滑了一下:“你要不一起来看?”
“看就看。”黎乐望特别硬气拖来一条凳子的坐到了宿枫身旁。
宿枫嘴角抽了抽,他侧过头,又愣了一下。
黎乐望看着电脑,侧脸对着他,耳尖有些红,他不由伸出手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黎……”
黎乐望浑身一颤,转过头捂着耳朵,眼神有些慌乱:“你你干嘛?”
“你耳朵红了。”宿枫身体往后靠在凳子上。
他只是摸一下黎乐望的耳朵而已,怎么黎乐望比他还害羞呢?
还有……很敏感啊。
宿枫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也许黎乐望也没有那么直,在看片方面,许多青春期的男生都有过经历,从青涩害羞到老司机,但黎乐望未免有点敏感过度了。
“你这里面空调有点高,我去洗个脸。”黎乐望站了起来,转身时被凳子腿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宿枫的腿上。
宿枫动作格外熟稔的接住了他。
黎乐望直接从耳朵红到了脖子,绯红的颜色蔓延开,他跌跌撞撞的想起身,但宿枫为了接住他,手刚好揽住了他的腰,他起身的瞬间,又坐了回去。
他手胡乱找支撑点时,宿枫被他压到,闷哼一声,往前躬身,黎乐望讷讷拿开了手,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宿枫松开了他,黎乐望起身低着头出去了,耳朵红的能滴血。
房间里只剩下了宿枫一人,他屈起一条腿搭在凳子上,仰头叹出一口气。
“靠,宿枫!”外面传来一声大叫。
宿枫听到呼唤,坐直起身,出去就看见黎乐望拿着脱鞋单腿跳着,“蟑螂!快抓住它!”
他低头,看到脚边一只蟑螂正妄图堂而皇之的从他面前爬过,他冷静抬起脚,一脚踩了下去。
黎乐望单腿跳了过来:“踩到没?”
宿枫:“嗯,拿纸来。”
解决完蟑螂,黎乐望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事一样,待宿枫一如往常,脸上找不出来半分不自在的痕迹,唯一证明他还记得刚才的事,是他提了一嘴“我没把你压坏吧”。
宿枫看了他片刻。
神情很自然,没有半点害羞,眼睛里都是认真。
他见宿枫不答,露出惊恐:“不会真给你压坏了吧?”
“坏不了,放心。”宿枫顺嘴道,黎乐望似乎总是这样,太多的事都不会放在心上,偶尔会让他产生错觉,但又会在下一瞬将错觉破灭。
他转身回房,垂眸盖住眼底神情。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酸甜苦辣也只有自己知晓,宿枫知道,倘若他真的和黎乐望告白,以黎乐望心软重感情的性子,不一定会拒绝他,但宿枫不想那样,他也并不确定,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
维持着现在,就够了。
他想起两三年前,他姥姥去世那天。
姥姥是脑癌去世的,他父母那阵子正在闹离婚,赶回来参加姥姥的葬礼,在墓园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那天天色阴沉,下着很大的雨,来参加葬礼的人相继离去,宿枫站在墓园中,他记不清那时在想什么了,只觉得心空荡荡的,像破了一个口子,冷风吹得冰冷。
其实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父母间无数次的争吵。
他准备离开时,看到了另一边树下的黎乐望。
他打着伞,穿着干净的衬衫,抱着他对他说“没事,都会过去的”,这是宿枫那几天里听到的第一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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