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亦:“南平王不提,本侯倒是差点把这事忘了。”
“何事?”梁晏偏头看向他。
楚皓亦笑眯眯的回视,并不答话。
他可不信梁晏是不记得了,便是不记得了,那他也会让他想起来。
终究是梁晏脸皮没他厚,率先别开了脸,两人在宫门口分别,各自坐上马车回府。
楚皓亦回到府中,便有下人前来禀报——乔纤云跑了。
自那天见到与君成极其相似的南平王,乔纤云便一直在暗地里打听有关梁晏的事,历经心理波折,最终确认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事实——君成就是南平王。
他慌乱,也害怕梁晏会来找他报仇,而楚皓亦回来这几天,也未曾去见过他,再加上楚皓亦心思飘忽不定,难以琢磨,乔纤云不敢在他面前晃悠,犹豫再三,他下定了决心逃跑。
楚皓亦听到他跑了的消息,也不难猜测到他心中所想。
“侯爷,是属下看守不利,请侯爷责罚。”下属发现乔纤云逃跑,再到发现他的踪迹,立马便前来禀报了,“现下是否要将他捉拿回来?”
乔纤云一时跑不了太远,如今还没离开京城,他是趁着楚皓亦不在府中时悄然跑出去的。
“不必。”楚皓亦道,“跑了便跑了吧。”
他懒得费那心神去捉拿,乔纤云小心眼多,有点小聪明,也知道楚皓亦的底线在何处,在府中之时,都只敢做些小打小闹之事,至于他出去之后会如何,楚皓亦不打算多管。
如今楚皓亦有更重要的事,他道:“你且去让管家拿那库房的册子过来。”
“是。”
下人下去了,没多久,管家带着账本来了,楚皓亦翻了翻,这些年他不怎么打理库房,家中积攒了不少好东西,都快要落灰了,有些是他去别处做生意时,带回来的新奇物件,有些是旁人送来的。
管家站在他跟前,拿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见楚皓亦半响没说话,他问:“可是有哪处对不上?”
楚皓亦把账本放在一边,喝了口茶,想的是另外的事,可管家被他这系列举动吓了一跳。
按理说不应该对不上才是,这些都是管家一一对过的,可楚皓亦这神色莫测的神态,让管家不由心中忐忑。
忽而,楚皓亦问:“庄园那边的人是不是少了些?”
——
夜色已深,南平王府灯火通明,大堂中下人低着头,中间摆放着好几个木箱,上面绑着绸缎,梁晏站在木箱旁,眉眼冷峻,他抬手挥退了府内的下人,只留下这深夜提着几个大木箱来造访的人。
那几人穿着侯府下人的衣服,一个个紧张得面面相觑,他们亦是被拉来做壮丁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唯有侯府管家不同。
管家让这些下人先去外边等着,拿出帕子不停的擦着额角的汗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被这南平王灭口了。
“南南平王,这是侯爷让老奴特意送来的,还请南平王笑纳。”
梁晏单手解开了绸缎,掀开了箱子。
“砰砰砰”的声音接连响起,这一声声都似敲在管家脑门上似的。
第一个箱子是一些金银珠宝,第二个箱子是一些成双成对的装饰物……
加起来都是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
“何意?”梁晏浑身散发着冷气。
这小侯爷又整哪一出?
难不成是要和他断了的意思?
“侯爷侯爷……”管家稳住心神,“侯爷说这是给南平王的……聘礼。”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极为艰难。
侯爷今日这任务,着实是难为他老人家了,南平王果然气上头了,管家低头不敢直视。
梁晏一愣,身上的气焰蓦地就降了下来。
管家走出南平王府时,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管家,侯爷让我们大半夜送这些东西作甚?”
“我怎的瞧着像聘礼。”
“别胡说。”管家训斥了一句,“不该问的别多问。”
夜深人静,黑夜沉沉,伸手不见五指,今日天上月亮被云遮挡,四处乌漆麻黑,房中烛火亮着,榻上一人侧躺,手中拿了一本书在看,不多时,窗口一道黑影闪过,榻上的人并未发觉。
楚皓亦打了个哈欠,把书放在了一边,趴在了床上。
人影从窗口跳了进来,走到了床边,楚皓亦睁开了眼睛,不待楚皓亦说些什么,他率先捂了楚皓亦的嘴,楚皓亦舌尖舔过他掌心,他便似被烫了一下,猛的把手缩了回去。
“来都来了,何不过来坐坐。”楚皓亦的声音在夜里带上了一种朦胧的沙哑。
梁晏的面孔逐渐显现在了烛火中,他穿着一身黑袍,唇角紧绷着,手垂落腿边,握也不是,舒展也不是。
野狼收了爪牙,如今只有软绵绵的肉垫子了。
“你今日送那东西来是什么意思?”梁晏问。
楚皓亦挑了挑眉:“管家没和你说吗?”
梁晏:“……”
楚皓亦从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近日来本侯睡也睡不好,这头疼的很啊。”
他装模作样的扶住了额头。
梁晏走近:“怎么了?”
楚皓亦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脸在他腰腹上蹭了蹭,眸底划过一丝笑意,仰头道:“南平王不知晓是为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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