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
莫德安露出尖牙，笑盈盈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不、我不可能让你去法珈殿下那儿。”卡特做出防御的姿态，他一定要保护好圣子，不能再做逃兵了，“你是叛徒。”
叛徒？莫德安挑起眉毛，真是有意思的回答。
“卡特，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容忍你这个无理的回答。”莫德安的声音冷冷的，“但你最好不要阻止我，不然你真的会死。”
莫德安没有再给卡特反驳的机会。
*
司莱音将那些贵族送往安全带后重新赶了过来。
入眼就是一片的狼藉，该死的，他无暇去管脚边的尸体，只是机械式的重复着砍和劈的动作，一只又一只的恶魔倒下。
直到司莱音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塞博特。
他死了。
司莱音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和塞博特有关的回忆汹涌而来，而后又如潮水一般褪去，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除了塞博特的死状。
司莱音替塞博特阖上眼，愿神..让你上天堂。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司莱音内心充满了对恶魔的仇恨。
所有的恶魔都该死。
广场上不停地有恶魔倒下，也有骑士死去。
瑞文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景象，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他是一个怪物。
切利亚拥住了瑞文，“怎么样？要回去嘛？”
瑞文觉得自己开始动摇了，他开始犹豫，脚步开始退缩，撞上了切利亚硬邦邦的胸膛。
“瑞文，欢迎回到地狱呵。”切利亚笑着，“一起堕落不好吗？”
不、不好。
瑞文反抗着但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
莫德安走过切利亚的身边，“有意思吗，切利亚。”
切利亚回了句，“很有意思。阿蒙蒂斯，快去带回你丢失的宝贝吧。”
当然会的，莫德安念道。
白色的玫瑰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恶魔特意赶在加冕仪式完成前展开袭击，就是因为这个时候圣子的力量尚未完成蜕变，是最好攻破的时候。
但这并不代表白咎无力反击。
涌动的法咒束缚住了低等恶魔的行动，让他们陷入了痛苦的哀鸣，光明灼烧着他们的皮肤，让他们无法进一步展开攻击。
而当白咎打算进一步施展更大范围的法咒的时候，他嗅到了熟悉的恶魔的味道。
他来了。
莫德安还是来了。
“好久不见。”
白咎回道，“好久不久，莫德安。”他选择性地忽略了莫德安旁边倒下的骑士，莫德安没有杀死他们。
“为什么不告而别？”莫德安问，“算了，反正从你口中我也不奢望能够能到真正的回答。”
莫德安，没收到他给他的纸条吗？
“没有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的。”白咎笑了笑，“你是来拉我一起堕入深渊的嘛？”
“你愿意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莫德安张开了翅膀，“如果你早点提出的话，那么这场无谓的袭击可能就不会发生了。”或者说，如果一开始少年对自己不那么好的话，那么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莫德安...”白咎淡淡地说道，“你明明不想杀人，为什么要跟着切利亚过来。”
莫德安低头看着白咎：“因为你，除了这个方法，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完全得到你，让你再也不离开。”
莫德安已经疯了。
白咎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想让缺爱的恶魔重新得到关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了，但是——
这个后果，却让这个世界失去控制。
“所以，你会跟我走嘛？”莫德安的语气满怀着期待，他是多么希望白咎站在他身边啊。
白咎知道他不能离开。
他最烦这种两难的抉择了，这个世界的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
系统绝对是坑了他。
如果他完成了任务一，那么任务二就会失败，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这就是一道无解的选择题。
与此同时，司莱音感受到了明显高出阈值的魔气值，他的周围没有任何的人或者恶魔，毫无疑问，他就是这场突袭的主谋，司莱音将箭头瞄准切利亚。
离弦之箭射中了切利亚的肩头，只是轻微的皮肉伤痕。
该死，司莱音正准备再射一箭的时候，切利亚开始反击了，司莱音知道自己不是恶魔的对手，他只能尽可能地躲藏起来，然后找出机会再去刺穿切利亚的心脏。
但是切利亚并不打算给司莱音这个机会，他惹怒了自己。
“小瑞文，你认识他吗？我要杀了他了哦。”切利亚摸了摸乖顺的瑞文，“你要好好看看不听话的下场。”切利亚哼着古老的小调，缓缓向司莱音走了过去。
司莱音的隐匿之处很快就被发现了，巨大的威慑力让司莱音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是有多么近。
“第一次有人类那么伤我，小可怜。”切利亚的眸子闪着掠夺者的光。
司莱音摸上自己的剑，还有机会，余光一扫——
震耳的长鸣从切利亚的口中几乎是咆哮而出，这在场所有的恶魔都为之一振。
毫无防备的背脊被利刃刺穿，浓稠的黑色血液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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