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清给他倒了杯开水，然后推向他，水冒着热气，但楚铭根本没看那杯水。
“为什么跟顾遇在一起。”楚铭问，此时他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心中悲凉又茫然。
“对他有兴趣是因为一本杂志。”陆月清如实说，“后来又在一起拍戏。”
“所以，你一早就起了心思了。”楚铭陈述道，“所以，早有预谋。”
即便听到这个，楚铭也做不出什么反应，情绪破了那个临界点，便会恢复平静，会麻木。
陆月清没说话，楚铭又问，“月清，你不是喜欢我么。”
陆月清手摸着杯沿，随即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你爱一个人，可以身边人不断，可以包养情人，甚至找替身，你说你爱我，但是你真的爱我么。”
“这样你就平衡了么。”楚铭问。
陆月清低下头没说话，楚铭看着他，这回声音中终于有了些情绪，“为什么非要顾遇。”
他后两个字咬的很重，似有些恨意夹在在里面。
陆月清抬头看向他，此时他眼眶通红，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初恋被别人染指，可能因为他对顾遇这个人，已经有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除替身之外的感情，也许两者都有。
陆月清笑了笑，“阿铭，你是因为有人染指了我心生妒恨，还是因为有人碰了顾遇才这般。”
楚铭怔了一瞬，似感觉有些不对劲地皱眉。
见此，陆月清嘴角仍是笑意，他沉默不语，但已经有了答案。
阿铭啊阿铭，你为什么要找顾遇那样的人做替身呢。
简直引火烧身。
陆月清打算问他最后一个问题，“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楚铭看着面前的人，脑中浮现出他们上学时清纯美好的一幕幕，此时却只感觉心里空荡荡，当初的感觉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现在我无法回答你。”楚铭说。
“好，我都可以，这是我的答案。”
*
顾遇回到家后，他舒舒服服地冲了个澡，然后去了厨房给自己煎了块牛排，又开了瓶红酒。
他从厨房出来，一手拿着牛排，一手拿着红酒，边哼曲边扭动着身体来到客厅，将牛排和红酒放到茶几上，然后又拿来了个高脚杯，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毛毯上。
这真是让他身心舒爽的一天。
顾遇切着牛排，刚要喂进嘴里的时候，嘴角一痛，楚铭那一拳估计是用了全力，所以现在嘴角有一块青紫。
虽说有点疼，虽说挨了一拳，但还是掩盖不了他通体舒畅的感觉。
楚铭当时是怎样的情绪呢，悲愤交加吧，怒不可遏吧。
吃完晚餐，顾遇便上床睡了。
窗外明月高悬，屋内一片寂静。
这一本应是很甜美的一觉，但是他还是被三更半夜的敲门声给吵醒。
顾遇有些迷糊，看了眼手机，现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敲门声越来越响，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被邻居告扰民。
顾遇拢了下睡袍，走到门口，边打哈气边问，“谁啊。”
外面的声音很低沉，“我。”
顾遇挑了下眉，其实他早猜到了，他现在的家还没人知道，也就将房子过户到他名下的楚铭知道，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找了过来，还是在半夜两点钟的时间。
没多想，顾遇将门打开，他早晚得来，早来早解决。
开门的瞬间，顾遇就闻到了浓厚的酒气。
楚铭身形有些摇晃地走了进来，他直直地走向顾遇，模样好像要吃人，吓得顾遇往后退了两步。
“你好好的，你现在这样可打不过我。”顾遇警告他。
楚铭扑了上来，手按在顾遇肩膀上，他双眼通红，但是由于此时有些醉醺醺的就没了气势，“所以，你现在究竟是怎样的。”
“怎么样？楚总不是已经看到了么。”顾遇说，“我真的不爱你了。”
楚铭将手拿了下去，深吸一口气，他感觉心脏像针扎似的疼。
“你现在，对我，没有感情了？”楚铭迷茫地问，似有些不敢相信。
“对。”顾遇斩钉截铁地说，“爱你的那个顾遇已经死了。”
楚铭扯了扯嘴角，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的心会这样痛，回想之前的自己，仿佛就像个笑话一样。
他坚定地认为顾遇是爱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其实当时他也说不准，自己是真认为他坚定不移的感情，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不爱他。
想想之前就可笑，他楚铭居然成了一个笑话，这还是他二十六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所以，现在楚总明白了么。”顾遇问他。
楚铭现在笑得有些苍凉，但是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明白，我明白了，你现在不喜欢我。”
“对！”顾遇松了口气，心里瞬间轻松了，他笑着伸出手做出个向门的方向指引的手势，“所以现在楚总可以走了么，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哦。”
楚铭点点头，又勾起抹冷笑，通红的眼睛直至地看着顾遇，“我明白你不喜欢我了，所以我现在想包养你，像之前那样，我出钱，你负责做个听话的金丝雀。”
顾遇叹了口气，“这个我早就回绝楚总了啊。”
“真不考虑么，当初我当个小玩意似的买了一年，现在想再买一年，谁叫你是我艹得最舒服的那个，你的身体还真让我有些怀念。”楚铭笑容带着点点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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