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需要在我面前绽放就够了，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她们的美，我恐怕要嫉妒到挖掉他们的眼睛。”
梵卓低头笑了笑，没被他恶心到，反而开始接起了戏。
[这是什么发展？]系统显然迷惑了。
顾北杨从椅子上跳下来，不满地转了个圈。
他似乎在酝酿什么情绪，胸口起伏着，一言不发，待他转过头来，眼眶已经微微发红。
“你个渣男！”
“怎么？又准备闹什么新花样出来？”梵卓不怒反笑。
“居然见一条爱一条，你之前不是最爱‘伊莎贝尔’吗？”
“别吃醋呀，朵丽丝，我对你们是一视同仁的。”
“我呸！你个始乱终弃的家伙。”
顾北杨牵起裙摆，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靠椅上。他瘪了瘪嘴，用手指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的泪。
梵卓扬起一根眉，憋笑憋得嘴巴都在颤。
“好了，别闹了。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那就是了，既然都是你的宝贝，你怎么舍得把她们都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只被我一个人欣赏，不好吗？”
“当然不好！”顾北杨尖声反驳。
“她们既然是世间最美的裙子，就难道不该出现在世人眼中吗？她们也要跟其他裙子争奇斗艳，最终赢得头筹，在世间所有人赞赏歆羡的目光下闪亮登场，这才是一条小裙子该有的梦想。”
“可是你呢？”顾北杨的演技逐渐浮夸，“你无情地剥夺了她们的梦想，你只打算让她们孤芳自赏。你知道她们藏在这里有多寂寞吗？你知道她们多想出去看看什么叫天外有天？”
“你让她们明珠蒙尘，还口口声声说她们是你的宝贝？呸！”
顾北杨逐渐上头，他凑近梵卓，语气渐渐咄咄逼人。
“亲爱的，这不叫爱。这叫愚蠢的占有欲。你如果真的欣赏她们，就该让她们去外面大放异彩。你是最强的星盗，那只有最美的裙子才能配得上|你啊。”
梵卓被他一番演出怔在原地，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的顾北杨，迟迟没有动作。
系统：[怎么办？我感觉你作了个大死。]
顾北杨保持着叉腰训斥人的模样，丝毫不慌：
[你不懂，对付这种变态裙性恋就要另辟蹊径。]
梵卓嘴角抽动片刻，猛地抓住顾北杨的手。
“朵丽丝，对不起，我一直忽略了你们的心声，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
变态星盗眼中的戾气与邪佞荡然无存，眼睛变得清澈透亮，内里盛满了欣赏与赞叹。
顾北杨将手搭在星盗的手心中，像是女王册封骑士般。他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系统大受震撼：[Oh My god！]
几分钟后，离开办公室的梵卓又回来了。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对顾北杨招了招手。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顾北杨像个淑女一样点了点头。
“我会让小裙子的美丽展露在世人面前的。”
星盗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密室的门咔哒打开，几个人便鱼贯而入。
看他们的扮相，分别是挂着长鼻子单反的摄影师、拿着反光板的打光师、拎着化妆箱的造型师以及端着光脑的剪辑师。
顾北杨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梵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朵丽丝，我想到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办一场直播，让所有的小裙子都出镜。”
“而且，还能防止某个衣服架子动逃跑的心思。”
梵卓眼色微微一暗，似有若无敲打着顾北杨。
顾北杨瞬间呆住，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
敢情梵卓这家伙配合他演戏，是像猫捉老鼠一样，逗他玩呢。
在这痛苦的三个小时直播过程中，顾北杨扮演了天真活泼的绿野仙踪精灵伊芙、疯批双马尾少女金克斯、邻家纯欲妹妹艾比……
现在顾北杨半坐在地板上，大腿并拢，小腿朝撇成外八，脚尖却含蓄朝内点着。
他“扎”着两根俏皮的马尾，穿着一套清纯的格仔裙。腿上的长筒袜一圈勒得鼓起来。他鼻尖无意般抹了一点奶油，正朝镜头憋出纯欲系的笑容。
摄影师十分满意，将镜头怼过来，对人比了个大拇指。
直播的弹幕像是疯了般刷起来。
[新的老婆出现了，prprpr]
[呜呜呜，老婆好欲好娇爱了爱了。]
[绝对领域！我的鼻血！]
[老婆把腿张大点啊，别对自己人客气。]
顾北杨瞪着一旁的梵卓，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梵卓，他妈的算你狠！这招是真的毒！他现在社死得恨不得人生四十倍速加速结束。
梵卓坐在角落里，憋笑憋到肩膀直抖。
看着这小坏蛋吃瘪真的很有趣，但是看到满屏幕的“老婆”他又莫名不爽。
什么老婆不老婆，你们没有自己的老婆吗？在这乱叫。
他特意将直播范围限制在金鱼族的星球，只因他们的记忆只有7秒。没想到还会看到这种不堪入目的弹幕。
直播到一半，顾北杨突然面露难色低下头，用手扶住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艾比。”梵卓问。
顾北杨用手往自己的肚子使劲按着，用力憋着气，让自己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然后用颤巍巍的语调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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