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这要怎么才能让易寒沉来吃饭?
平时他都是按习惯时间直接下楼来吃的。
易寒沉给他定下的规矩——没有允许不能上二楼。
顾南松盯着鸡汤半天,走出门站在客厅,气运丹田,大喊一声:“易寒沉!吃饭啦!”
嗯,等了半分钟,没一点动静。
顾南松深深吸了一口气,喊得更大声:“易寒沉!快下来吃饭!菜都要凉了!”
书房内正在视频会议的人,钢笔笔尖深深在一旁的纸上留下一条穿透几层纸的墨痕。
视频那头的人一个个低眉顺眼,噤声不动,视频之外的手在膝盖上捏得死紧。
妈耶!自个儿顶头上司仿佛要杀人一样的表情好可怕!
顾南松抱着手臂,似乎喊上瘾了:“易寒沉!老公!亲爱哒!今天我买的鸡汤味道超好!你确定不来尝尝吗!”
“白天的事我都不生气了,你就别气了哈!”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你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啊,是我错了还不行!”
“我跟你说哈,你再不来我可把持不住了,这鸡汤太香了!”
“你给我闭嘴!”二楼楼梯口出现一个人影,黑漆漆的就看到一个轮廓,顾南松却能非常真切的感受到那落在身上如实质般的愤怒视线。
他咧嘴一笑,声音还是大大的,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说实话,听着还有些阴森森的:“要不你给我个绿信?这说话太费力了。”
第10章 一场闹剧
易寒沉第一次感觉到拿一个人没辙是多么的无力又憋屈。
顾南松这人吧,委实是个奇葩!
两人一上一下,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对视了一会儿。
轮子咕噜咕噜转动着,易寒沉坐着电梯下来了。
顾南松清了清嗓子:“在桌上,你吃着,我去搬东西,车上还有好多东西。”
庄子四周不全是竹林,就在右手边的院墙外,有一片空地,古时候的大宅子都有侧门,这宅子自然也是有的,车正好就停在侧门门口的平地上,顾南松一手提着两大包的往里走,来来回回搬了六次。
提着最后的几袋东西,顾南松鼓足劲儿呼哧呼哧往回走。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院子里也没有灯,顾南松眼睛只能仔细的瞅着眼前的一小片地方的走,也就没注意朝着他大步走过来的人,今晚的风也有些大,竹林被吹得簌啦簌啦的响,那人距离他大概只有四五步远时,顾南松才反应过来。
抬头看去。
黑影抬手,一个拳头已经糊了过来。
“啊!”然而拳头还没落到顾南松身上,这袭击的人先发出了一声叫。
顾南松战术后仰的姿势卡在一半,又挺回了腰,眯着眼瞧。
啊这……碰瓷呢?
人影半弓着身子,手收了回去好像在捂脸。
“还不回来?”风中传来冷冷的一句话。
顾南松转头一看,易寒沉打开了门口房檐上挂着的两灯笼的开关,有些黯淡的橘红色灯光隐隐洒落在他身上,只有那一小片是亮着的,周围全是一片漆黑,伴随着一直凉凉拂过的风,就算是没少见鬼的顾南松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妈耶,能不能搞点阳间的东西。
缩了缩脖子,顾南松提着东西往屋里跑。
放下东西的第一时间,就是装灯泡。
全都换上,一半灯柱还得换亮度最大的那种!
等暖暖的灯光点亮了整个客厅,那种诡异的阴森感才被驱散。
顾南松累得瘫坐在了沙发上,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小砂锅。
很好,见底了,里面的鸡肉也都吃完了,就是饭还剩着半碗。
易寒沉操控着轮椅进来,身后紧接而来一顿急促的脚步声。
顾南松转头一看,保镖,管家保姆夫妻两,和一个没见过肤色黑黑的年轻人,四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打头保镖满脸凶恶之色,一只眼红通通的,落后他一步的保姆也面色沉沉,充满着怒火与恨意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顾南松。
顾南松一派云淡风轻。
在一旁的满地袋子里翻出一包瓜子,打开抓了一把,还问了句易寒沉要不要。
易寒沉瞥了他一眼,凉飕飕的。
顾南松缩进沙发角落,垃圾桶一搬,“咔擦”“咔擦”的磕起瓜子来。
冲进来的几人没敢靠得太近,都离着易寒沉一两米远。
面上是又惊又怕又怒,扭得一张脸无比狰狞。
保镖男昨天被吓得狠了,大早上的就跑去城里医院检查他男性的尊严,一回来就听保姆说顾南松把他们全都辞退了,当下新仇旧恨加上这一整天的担惊受怕混杂在一起,化为满腔怒火直冲上头,把理智全都燃烧殆尽。
发现顾南松回来,便急冲冲的跑来找人算账。
有人打头便有了底气,不满的另外三人心一狠也一齐跟着来了。
“小杂种!你竟然敢解雇我?!”
这话当然是对着顾南松骂的。
顾南松抬头看他:“老畜生你不亏是纯种的,脑子就长下半身,如今那破豆苗残了,所以连脑子都没了?”
“凭什么解雇我们,你没那资格!”
保姆面色狠狠,磨牙切齿的似乎想冲上来把顾南松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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