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北清有些懵，现在的赵凌一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怎么会在这里。虽然他没有做坏事，但是却有一种诡异的被抓包了的感觉。言北清干巴巴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赵凌一站了起来，他伸拉住了言北清的。在赵凌一拉言北清的的时候，言北清还抖了一下。
赵凌一回答：“胖子说这两天你总是凌晨上线，我不放心你就上来看看。”
言北清喉咙动了动，有些不敢去看赵凌一。赵凌一跟他说若是再出现类似的bug，就让他告诉他。可是他没有，不仅没有还在暗暗的观察着。
“你一直没睡吗？”言北清问。
赵凌一声音有点嘶哑：“嗯，因为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上线。”
言北清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他伸抓住了赵凌一的另一只：“我起来前还听了听，你那边静悄悄的，我以为你睡了。”
“我闭麦了，怕吵到你。”赵凌一说。
言北清心想，他也闭麦了还是同样的理由。这该死的默契，他的是一点都不想要。
这时王胖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有些兴奋：“清神你终于上线了，我们老大等了你好一会了。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刷宠物啊？”
王胖子正站在岸边的竹筏上，这竹筏是缓缓从荷塘中央驶过来的。而王胖子抓宠物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到现在还没有宠物的瓜子壳太硬。
言北清说：“好，一起去吧。”
然后他拉着赵凌一往竹筏上走，赵凌一安静的跟在后面。随后的一小段时间，言北清跟赵凌一就站在竹筏上看王胖子上蹿下跳的打怪，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1点34分。
在杀死荷花精后，王胖子突然收起了刀。这个动作言北清很熟悉，代表着王胖子要去休息了。
王胖子扭头笑嘻嘻的对他们说：“老大你们几点睡啊，我困了想去睡觉了。”
言北清没吭声，赵凌一回答说：“我们马上也去睡。”
王胖子摸了摸后脑勺：“那我先下了哈，晚安啊，明天见！”
随后王胖子消失了，不出意外的话好友列表中他的头像也变灰了。
赵凌一转头看向言北清，他眼中的笑意没了。言北清与赵凌一错开了视线，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赵凌一会跟他说什么。
“阿清，你有什么想对我说吗？”赵凌一的声音还算温柔。
言北清喉咙动了动，他用很随意的语气问：“胖子好像很喜欢荷塘。”
赵凌一听后沉默了，言北清竖着耳朵等待赵凌一的回答，但是赵凌一没吭声。言北清心里面像是有根刺一样，刺挠的不得了。
为什么他一提起荷塘赵凌一就沉默了，当时瓜子壳太硬的神情好像也不大对，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是他想不到的？
“你跟着我吧。”言北清深吸一口气后对赵凌一说，他想跟赵凌一摊牌，不知道赵凌一会不会对他摊牌。
赵凌一没有吭声，他的神情沉重了很多，他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言北清看了赵凌一一眼，然后跳下了荷塘。几乎没有犹豫的，赵凌一就跟着言北清跳了下去。就那一刻，言北清仿佛觉得赵凌一是知道荷塘深处有什么的。
水中，赵凌一跟在言北清的身后往下游，一直到王胖子那里。
言北清看向赵凌一，赵凌一眼神沉沉的看向王胖子。看到赵凌一这副神情言北清便知道，赵凌一是知道这荷塘底下有个王胖子的。
回想001跟他说的人的意识能变成数据，言北清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慢慢的成型。会不会会不会王胖子不是人，是一串数据？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而能为他证实的人就在眼前。
在看了王胖子之后，言北清便拉着赵凌一浮上了水面。竹筏已经回到岸边了，所以他们沉默的游上了岸。
两个人湿哒哒的坐在岸边，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
“王胖子——”
待两个人想说话时，又撞在了一块。
这次赵凌一没有让言北清，他低声说：“他很喜欢这里，程序修过了好几遍，可是他还是执着这里。实在没办法，我们只好将他从水面调到了水底。”
言北清的脑袋中轰隆隆的，果然王胖子是一串数据且听着有点像智能ai。此时，言北清的心里面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赵凌一他们竟然能将ai做的跟人一样，这实在太让人惊讶又惊悚了。
言北清ren不住想，像王胖子这样的在游戏中还有多少？
言北清喉咙动了动：“他”言北清想问王胖子是ai吗，可他还没问完赵凌一就又开口说话了。
“他已经死了。”赵凌一声音有带着悲伤。
言北清：“！！！！！！！！”
这不是言北清想要的回答，他只是想问王胖子是不是ai，可赵凌一却告诉他王胖子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王胖子以前是人啊！
果然就像001说的那样，人的意识可以变成数据吗，这太让人惊讶了！
“那年夏天，他喊我跟老瓜去游泳，我们没去他自己去了。他救了3个落水的人，自己却没再上来。”赵凌一声音嘶哑，也攥成了拳头。
言北清错愕的看向赵凌一，他的嘴巴微微张着，耳边仿佛有雷声般轰隆隆作响。
“我们都接受不了，恰好那个时候我们在研究人工智能，我们便用我们对他的认知和记忆，建立了一个他。我们把我们知道的一切输入进去，他的样貌、他的语气他的喜好，不了解的地方就去问别人，总之我们知道的一切，我们所有人记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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